13、十三只郡主

作品:《穿成影后的作死前妻

    第十三章姜晚棠这女人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姜晚棠也是第一次和女子这般“亲密”,慌乱地从顾晏清身上要爬起来。


    但是两个人都忘了,姜晚棠的手腕还被顾晏清给扣在手里!


    她慌忙起身的动作有点大,正在发愣的顾晏清没有及时放手,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一拉一拽间,姜晚棠被顾晏清的阻力给扯了回去,双唇险些擦到顾晏清的侧脸!


    幸好这次的姜晚棠有所防备,差了那么零点零零一公分。


    不幸中的万幸,姜晚棠的动作比迟钝在原位的顾晏清要更快,她挣开顾晏清钳制着她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起身。


    “夫人,我并非有意,只是想为你诊脉。”她红着脸快速解释道。


    顾晏清没说话。


    刚才的距离很近,那股好闻的药草香气萦绕在顾晏清的鼻翼,钻进她的心口,稍纵即逝。


    温热的气息尽在咫尺,顾晏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姜晚棠的唇真的碰到了她那张清白尚在的、高贵纯洁的原装妈生脸!


    她脑子里的小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意识到姜晚棠馋她身子这个可怕的事实后,顾影后整个人的灵魂都在震颤了!


    她的世界观正在破碎重组!


    以前的姜晚棠只是单纯图她的钱,没想到她出了个车祸,竟然升!华!了!


    竟然胆敢开始图她这个人了!


    顾晏清仔细回忆了一下姜晚棠醒来以后的这些操作,尤其是大言不惭的说赚钱养她的屁话——


    甚至现在连诊脉这种谎言都编出来了。


    谁不知道,姜晚棠虽然读的是姜家投资的医学院,但大学四年里有八年都在翘课!


    顾晏清越发肯定了这些都是姜晚棠改变策略的小手段!


    她也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人,要沉住气按兵不动,像个智者一样冷静地观察愚蠢的姜晚棠才能见招拆招。


    顾晏清抬了抬尊臀,和姜晚棠隔开距离,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作为女明星,要先守护好自己现在剩余98%的清白。


    她伸手按亮客厅的灯,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蓦地,一个小东西从被子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顾晏清好奇地把那还挺惹眼的小玩意捡起来。


    凑近一看,是一个极为精巧的小香囊。


    说是香囊也不太准确,这小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并非是什么花里胡哨的香氛味道,而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草药香。


    已故的顾老夫人就很喜欢在家里种一些草药,身上常年带着这种淡淡的药香,虽然她并不是很精通医术,但并不妨碍她在中医的专业指导下侍弄这些药草。


    顾晏清自小就很喜欢闻药香,总是能抚平她内心深处隐隐不安的情绪。


    老夫人故去后,这宅子里的药草也仿佛跟着她去了,没多久也都失去了生机。


    没有人能救活它们。


    这香囊有点她熟悉的味道,顾晏清有点舍不得放回去了。


    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姜晚棠弯唇,看夫人眉目之间隐隐的不舍,想来是极为满意的。


    她总算做了一件不那么令人讨厌的事情。


    “这是我为夫人做的安神香囊,可以缓解疲劳,凝心安神,舒缓身心。”


    顾晏清在心里暗嗤,还学会送礼了?姜晚棠这女人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该死的!这个香囊她也就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喜欢吧。


    她知道,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这香囊扔姜晚棠脸上毫不客气地嘲讽。


    拙劣的姜晚棠!


    姜晚棠抿了抿唇,“这个香囊我用了很多心思的,独一无二,希望夫人能够收下晚棠的小小心意。”


    没......没有人能够拒绝独一无二这个词的魅力......


    顾晏清哼了一声,清冷孤高道:“送我礼物的人从顾家能排到巴黎,你这东西没什么特别的,我不喜欢,你以后不许再送我,我是不会要的。”


    她瞄准方向,将香囊随手一丢——


    香囊像一条笔直的抛物线,转瞬之间落进了顾晏清放在沙发一侧的昂贵包包里。


    嘿,进了她的包里,姜晚棠肯定不会要回去了。


    顾影后发挥她能拿金猪奖的精湛演技,嫌弃地皱了皱眉,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般,“啧,这破包也不要了,明天让安嫂处理了吧。”


    她要用实际行动劝退姜晚棠对她的不轨图谋。


    被顾晏清拒绝,姜晚棠倒也没有因此受挫,送人东西讲求的是心意,她将心意传达到了,倒也不在乎顾晏清如何处理。


    对她这美丽娇气却又无比善良的夫人好是她该做的,此路不通,再换一条就是。


    姜晚棠的视线扫过顾晏清略有些发红的额头上,悚然一惊。


    夫人那般漂亮娇气,若是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伤,明天会不开心的吧?


    她小心斟酌着提醒顾晏清:“你的额头有些发红,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


    还没等她说完,顾晏清就凶巴巴道:“你不许管我!”


    “......会留下疤痕。”


    万分珍爱自己这张脸的女明星沉默了。


    这个时间安嫂早就睡了,就连早起的鸡都惦记着清晨还要打鸣进入了美妙的梦乡。


    姜晚棠循循善诱,“若是一直拖着可能会造成脑疾,到时就不止是容貌问题了......”


    !!!


    她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你自己可以吗?”


    顿了顿,姜晚棠又补充了一句:“处理不当只会适得其反。”


    姜晚棠有一双不含任何杂质,清明澄净的双眼。


    认真看着谁时,都显得极为真挚。


    没有人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依旧保持冷硬的态度。


    生活技能为零的顾晏清略略扭头,持续性沉默。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顾晏清的心在勉强使用一下心怀叵测的姜晚棠和破相之间摇摆不定。


    那人沉而静的语调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显得十分蛊惑,“恰巧我对外伤有些经验,不如......我来帮夫人揉散这淤痕?”


    顾晏清就像是被扼制住了命运的咽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姜晚棠已经翻出了茶几下极其明显的医药箱开始做准备工作。


    眼见人越靠越近,顾晏清眯了眯眼。


    “那你离我远点!”


    姜晚棠看着两人快隔出一个银河的距离,默然道:“要多远呢?”


    顾晏清想了想。


    她昂着高贵的头颅在客厅巡视半晌,最终把目光锁定到了默默伫立在花盆里,充当假花的——猫咪痒痒挠身上。


    她把伸缩的猫咪痒痒挠抽出最长的距离,然后抽出一条爱马仕丝巾三下五除二将前端稍微坚硬的爪子部分包裹住。


    顾晏清把猫咪痒痒挠在自己的胸.前竖成了个笔直的“一”。


    她满意地把“一”字横在自己和姜晚棠胸前,坚决表达自己的立场。


    这般完美的距离恰好能让姜晚棠的胳膊伸过来触碰到她的额头。


    她重点强调,“就这么远!”


    “......好的。”


    嗯?这么听话?


    顾晏清福至心灵,再接再励:“以后也要这么远!”


    “......好。”


    额头的那点红痕没被姜晚棠关心到的时候压根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却突然感觉到有那么点疼了。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发热的额头,竟然春风化雨般地舒缓了痛感。


    虽然隔出了一道名为“1”的银河,但顾晏清的眼睛根本无处安放。


    她的目光只能锁定到姜晚棠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


    稍微抬抬眼睛就能看到姜晚棠卷翘的睫毛和认真无比的表情。


    其实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伤,但姜晚棠的表情凝重得就像在对待什么重症病人似的!


    这么一仔细看,顾晏清发现,姜晚棠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没有那些奇怪的妆容,她五官的优势完全展现出来。


    她肤色本就冷白,眼睛的颜色是很纯净的黑,眨眼间潋滟生波。


    这般极致的黑白对比,更显得她整个人毫无杂质,气质温柔恬淡,在绒绒灯火的映衬下,犹如一块发着光的温润美玉。


    “......”


    顾晏选择默默闭上了眼。


    她一定是今天中午蘑菇吃多了,才会觉得姜晚棠这个心机深沉的炸子鸡能跟“温柔”这俩字挂上边儿。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幻觉!


    姜晚棠的上药没持续太长时间,几分钟就做完了。


    上好药,她习惯性地前倾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轻轻地,在上药的位置——缓缓吹了两口。


    以前在医馆时,姜晚棠哄着不爱上药的顽皮孩子们处理外伤之后,就会习惯性吹两口气。


    她也是......哄孩子们习惯了,顺便这么做了。


    !!!


    顾晏清“刷”的一下睁开眼。


    她猛猛地吸了一口气,两只手瞬间捏紧了拳头。


    冷不丁的,她突然松开拳头,呼气,三步并作两步,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狂徒!


    简直狂徒!


    *


    姜晚棠目送着莫名其妙的夫人楼上,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纸和笔,细细地记录着叶梵芸的症状和她体内的远古病毒。


    月影西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不甚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笔。


    若是自己之前的手札还完整的存在就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历经了千年,能够流传下来已经实属不易。


    但积累的经验和知识不止在手札中,更存在于她的脑海中,她一定会找到更好的解决之法。


    紧绷了一整天的精神甫一放松,那被刻意忽略掉的,身体上的疲惫和不适便席卷而来。


    她揉了揉发酸胀痛的颈椎,却突然摸到了一层纱布。


    姜晚棠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险些被叶家大小姐给抹了脖子。


    她今天穿的是衬衫,扣子严丝合缝地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完全挡住了包缠脖子的这层纱布。


    对着镜子照了照,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些鲜红色的血迹。


    许是刚才和夫人在客厅的时候动作大了些,拉扯到了这里的伤口。


    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和新的血迹混合在一起,已经牢牢粘在了姜晚棠的脖子上,极其难撕。


    每撕开一丁点都是锥心的痛。


    在艰苦的战争条件下,为了给病人节省一点珍贵的药,她一般都会打湿一点后直接撕下来。


    但现在,这具身体并不属于她,她更不能伤害原身的皮肤组织。


    在身体的原主人回来之前,她会爱惜这具身体,完璧归赵。


    更何况,现在这般安逸又轻松的生活已经不需要她再为永远都不丰富和物资和医药发愁。


    思及此,姜晚棠放下了硬扯的那只手。


    刚才给夫人上药的医药箱在楼下,她得下楼给自己上药。


    别墅的台阶底下是感应灯,在夜晚时会照亮前路,随着脚步自动开关。


    随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台阶的灯也明明灭灭。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她发现楼下的客厅里,似乎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团黑漆漆的影子伫立在沙发前,不知在翻找什么东西,喃喃道:“在哪来着?”


    她翻找一下,就小心翼翼左右转头观察一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下一步动作。


    因为扭头视察过于频繁,在昏暗的光线下,经常不记得自己刚刚翻出了什么。


    又要复工重新开找......


    姜晚棠静默了片刻,幽幽开口:“夫人,你在做什么?”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