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是本王的人!
作品:《为白月光守身?怎么王爷日日翻我墙头》 竟是要她的命?
江知灼一顿。不对。
“回娘娘的话,”她开口,声音清越,十分好听,“臣女都不选。”
闵皇后紧紧抿着嘴唇,面色难看。
“大胆!”
凌公公尖叫出声:“江二小姐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胆敢忤逆皇后娘娘……”
他话未说完,江知灼冷道:
“老公公慎言。皇后娘娘若要臣女死,不必在宫中。”
皇后埋伏在甘露寺的人手,足够要了她的命。
“皇后娘娘既召臣女入宫,自有娘娘的打算。甘露寺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臣女入宫,臣女若莫名其妙死在宫中,只怕娘娘要给定国公府一个交代。”
“你……”凌公公脸色一寒。
这江二竟在暗指他办差不利,把事情张扬得人尽皆知!
他还想说些什么找补,闵皇后冷叱:“住口!”
凌公公只得闭上了嘴。
闵皇后目光刀一般剜着江知灼的小脸,“你倒是个胆子大的,什么话都敢说。”
江知灼屈膝行礼:“多谢皇后娘娘谬赞。”
闵皇后几乎要气笑了。
刚才骂她狐媚的时候,她一声不吭。如今不过谬赞了一句,她接话倒快。这样的性子,不怪把甘露寺闹翻了天。
皇后声音冰冷至极,透着威严:“本朝以仁善治天下,本宫也不嗜杀,对你的小命没兴趣。但你在外面胡说,挑唆太子与肃王不合,本宫确实容不得你。”
她顿了顿,声音中威压更盛:“从今日起,你便留在这朝颜宫中,日夜陪伴本宫,为本宫讲经说法。”
江知灼心念通达,彻底明白了闵皇后的意思。
甘露寺的事,肃王虽为大张旗鼓,可那一场大火,到底张扬得满京皆知。皇后恐怕皇帝问责太子,也怕天下对未来的储君有所非议。
旁的女眷都有家中管束,想必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会乱说。
唯有江知灼,是个国公府假千金,若是当真豁出去,只怕什么都敢往外说。
为护住太子清誉,得先让江知灼闭紧了嘴。
说来说去,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当真与江知灼的便宜娘亲江夫人是一个路子。
明明性子狠辣,心冷如铁。却偏要表现出来温柔宽厚,母仪天下的假象。
专一给她们的皇帝夫君,还有整个天下看。
“今夜中秋夜宴,你娘和你妹妹也会受邀前来。到时候,本宫跟你娘说一声,想必你娘再舍不得,也得送你进宫,陪伴在本宫身边。”
“朝颜宫后身有一处小佛堂。等会儿叫小凌子领你去,你往后就在那处清修,无事不要出来见人,更不许乱说。”
“本宫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
不等江知灼答话,闵皇后似是有些累了,“小凌子,带她下去。”
行礼毕,江知灼被凌公公带出朝颜殿。
这事情不光彩,知道得人越少越好,只有凌公公一个人护送江知灼。
他离了闵皇后视线,整个人脊背挺直了几分,面上也带了阴冷的笑:
“江二姑娘,皇后娘娘的小佛堂就在这朝颜宫后身,最是清幽偏僻的一个所在。冬日里,地龙都烧不到那处。比冷宫还冷。可怜二姑娘年纪轻轻,往后就要青灯古佛熬过一生,到死不知道男人的滋味……”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双眼睛只往江知灼胸前瞟。
江知灼没理。
闵皇后要幽禁她,她现在一个人身陷深宫,身边连个能传信的都没有。过了今晚,皇后和江夫人把她在宫中清修的事过了明路,她再想出去就难了。
必须快些想个法子……
江知灼凝神回忆那画本子中的内容。甘露寺大火后,中秋佳节,江夫人携江婠柔入宫……
距离那偏僻的小佛堂越来越近,走上抄手游廊,江知灼突然被一阵喧哗打断了思绪。
她前世是修行人,目力极强,一眼就看到一旁花木掩映后,正是荷花池。
池边,一个华服女子哭喊叫,竟是要往池中冲去。
入秋水凉,池子上尽是些枯枝败叶,其下死水幽深。
那女子却不管不顾,一把推开身边拉扯的宫人,口中喊着:“妍儿,妍儿,娘来救你!”
妍儿……
电光火石间,江知灼终于忆起了那话本中的细节。
书中记载今日宫中出了一件大事,导致后续的赏月宴并未举行。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当朝长公主。
她死在了这荷花池中!
“别磨蹭了,快走!”
凌公公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只推搡着江知灼快走。树皮一般的老手也不知有意无意径往江知灼胸口摸来。
被她当胸一把推开!
“啊!”
老太监发出一声尖锐惨叫。
身子往后就倒,重重摔在水磨青砖路上,挣扎呻吟着只是爬不起来。
却见眼前月白色身影一闪,江知灼已经奔着池边跑去。
凌公公顺着她奔跑方向,才看清那竟是长公主!他人老成精,瞬间想明白了江知灼是要冒险救下长公主,以此市恩。
呵……
丫头心机不错,胆子也大。可惜,欠了点运气。
那长公主自从独生女儿溺死在荷花池中,就时不时疯疯傻傻的。今日就算让江知灼成功,长公主正在病中,恐怕也根本记不住救自己的到底是谁。
江知灼只会白忙一场!
凌公公心中冷哼,缓了缓才爬起身来。果然等他赶到池边,长公主已经被江知灼扶住,人没落水,却也没能清醒过来。
被身后赶来的公主府侍卫护住。
一片忙乱中,凌公公趁机拉走了江知灼。
小佛堂门一开,江知灼被重重推了进来。她一时没站稳,手肘磕在了供桌上,一阵刺骨的剧痛。
凌公公把人送到了,却没就走。
而是转身亲自关上了门,一步步逼近江知灼。
“江二姑娘,皇后娘娘叫老奴教一教你宫中的规矩。你就好好受着吧!”
另一边。
犯了痴病的长公主被送入太后的慈宁宫。
太后心疼得直掉眼泪:“哀家的真儿命苦,妍儿没了,自己又得了这个拙病!不是说长公主进宫一定多着人护卫,不准她靠近荷花池,她怎么还是去了?”
随行宫女跪下请罪:“……主子是被人引着去的,奴婢等都被引开了,等发现时险些不及,才害得主子发病。求太后娘娘责罚。”
“救真儿的是谁?可查到了?”
几个宫女相顾摇头:“当时忙乱得紧,想是个小宫女?奴婢已经差人去查了,早晚查得出来。”
太后还想再问,只看一旁的女儿呆呆傻傻的样子,愈发心酸抹泪。
这时,内侍前来通禀:
“肃王殿下求见。”
太后最疼君行衍这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小可怜,“传他进来。”
君行衍大步进殿。给祖母、姑母行礼毕,他一抬头,目光落在长公主腰间,猛地瞪大眼睛:
“姑母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长公主这才低头看向自己腰间。她皱眉,努力回想:“是……是刚才那个救了本宫的,小宫女!”
太后:“衍儿,你认得这东西?”
“认得。”君行衍语气低沉、急切,“她不是什么小宫女,她是本王的人!”
“她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