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幼驯染的回忆

作品:《成人不会陷入恋爱修罗场

    迹部景吾有个幼驯染,只比他大两个月。


    虽然是同龄人,却在他就读英国小学期间回到国内度假时,被双方父母出于玩闹的请求,担当对母语发音不甚熟悉的他的翻译。在他表示完全不需要帮助时,抗议被美丽的迹部瑛子驳回。


    羞敛到后面转变成胜负欲只需要两天。


    和工业区被安排在一起上课。


    不管是马术、弓道的运动项目,还是金融等书面实操课程,对方都似乎轻而易举地在较量中取得胜利。


    ‘工业真厉害啊’。


    他从不喜欢遮遮掩掩,也能坦率接受自己的失败。


    同龄人真诚的夸奖没有引起半分波动,她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说‘这也值得夸奖吗,真是个稚嫩的家伙’,当然,以上心理活动纯粹是迹部的猜测,现实中她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后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妈妈,我要打败区,”小迹部坚定地发誓。


    迹部瑛子和区妈妈乐得不可开支,尤其是后者,加大砝码地说道,“加油啊,景吾,区现在可是未尝败绩哦,赢了她,你就是第一。”


    “不要逗他啦,美子。”


    小迹部的斗志熊熊燃烧。


    我一定要赢过她,让那张脸上为我露出错愕的情绪。


    他开始在课下悄悄努力,势必打败邪恶的魔王,夺取宝藏。


    小学的区:?魔王?


    灰紫发下的包子脸面带严肃,“区,和我比赛!”


    “不要。”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


    “没意思。”


    迹部大受打击,石化倒地,幻视魔王平静地瞥了眼试图搏命的勇者,眼神透出‘太弱了,没有宰杀的必要’的不屑(bushi)。


    屈辱地求助母亲和美子阿姨,不出意料又引起一番怜爱,而年幼的区在三人攻势下惨遭溃败,最终答应迹部的决赛邀请。


    尽管后面弄清‘没意思’的真正含义是对方觉得没有必要,迹部想赢的决心却愈发坚定,绝对要让区惨败。


    刻苦的代价是小小年纪就染上黑眼圈。


    小迹部虚弱的再度提出‘决战’。


    这次由于提前说好,区并没有拒绝,只是盯着他没有出声,时间久到提前被迹部通知作为裁判的大人都感到奇怪。


    “怎....怎么了,”被看得发毛的小迹部。


    对方的眼睛从小就如冬夜般沉静,漆黑的瞳孔让陌生人无法辨别她的意思,直直地照进他的眼里。


    “我不打弱旅。”


    “我现在不弱!”


    敏锐的迹部瑛子先发现了不对,“景吾,你昨晚几点睡的。”


    小团子支支吾吾,一咬牙,“........二点。”


    迹部瑛子面带冷漠地拎走他,“区说的没错,连身体都无法调节到最佳状态,景吾,你还差得远呢。”


    两人的比赛是马术,是身体稍有不慎就会受伤的竞赛,更罔论拖着疲惫的身躯上阵。


    后面等迹部调整好满面红光的身体精神双巅峰状态,比赛还是输给了区。


    “你是怪物吗?”迹部咬牙切齿。


    “人,”简短。


    虽然心有不甘,他还是别扭地拉住区递上胜者花圈,“谢谢区上次阻止我在想睡觉的时候比赛,你保护了我的身体,守护了赛事的公正,胜利尽归于你。”


    “哦。”


    “你可是赢了我,赢了比赛,情绪就不能激动一点吗?!我可是很强的。”小迹部炸毛。


    在美子阿姨的指示下,区尽量柔和了眼神,机器人般僵硬地摸摸他的发顶,“好孩子好孩子。”


    “为什么是模仿大人安慰的口气啊?!!!”


    两个大人再度发出爆笑。


    关系真正变好则是因为意外。


    小学时期的工业区长得比同龄人高许多,附近的小鬼都不敢轻易惹她,更罔论还有一身大力,不过迹部就另当别论了。


    迹部没有以权压人的家教,发现被附近的小鬼幼稚的手段孤立后,一点没放在心上,只想着不知道区会不会打网球,最近他迷上了这项运动,完成家里安排的课程后就经常在网球场训练,以至于在回别墅区的路上被人绊倒后还愣了一会儿。


    被一群长得身宽体胖的小胖墩包围,身型纤细的迹部在里面像根麻杆。


    向来华丽的家教让他没反应过来‘群殴’的概念,面上透露的懵懂惹来稚嫩的恶意嘲笑。


    “迹部是笨蛋,哈哈哈。”


    主谋身边的人也跟随着大笑。


    反应过来他们的意图,小迹部皱眉,“无不无聊?”


    成熟的话语彻底激怒了胖子联盟。


    他们自认为是这带的大哥大,却被父母要求和这个瘦子做朋友,察觉地位不保,于是才有现在自发的包围小迹部的举动,只是试图让他害怕。


    现在被对方的话语刺激,有了动手的想法。


    “给他点颜色看看,大哥!”小胖子二号在旁边起哄道。


    如同振翅的肥硕鸡仔,被称为大哥的小胖子一号骄傲地挥舞着拳头准备靠近迹部。


    迹部‘啧’了一声,自己被围住,完全出不去,偏偏刚才因为快到家,原本跟在身边的保镖还被叫走了,看来今天之后得把跆拳道之类的课程抬上来。


    突然看到远处的工业区,不知道她能不能注意到自己,他还是大喊,“工业,叫保镖!”


    “老大,她们要叫大人了.....”


    “怕什么,胆小鬼!”故作沉稳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个电视剧学来的,“反正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搏一搏。”


    搏个鬼啊,迹部吐槽道,既然知道会被父母收拾,倒是不要干啊。


    她似乎注意到他的声音,不过没听清内容,直直朝着这边走来。


    在迹部朝她喊‘不要过来,区’的时候,身边的胖子就朝他压了过来,天在这瞬间都暗了下来,这群人吃激素了吗,宽度整整是他的三倍,完全是正常体型的迹部这样想道。


    被环绕着无法逃脱,考虑踢他会伤到脚踝的可能性和小孩子的力气不会太大,迹部选择闭眼,预期的痛感却没有传来。


    “没事吧,迹部,”平淡的声音传来。


    他睁开眼,光亮从眼的缝隙传来,在区的脑袋边形成光晕。


    普通的下午,区单手抵住肉球的脑袋,而对方抵抗无能的英伟形象在小迹部的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啊。”


    迹部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谢谢你,区。”


    “嗯。”


    对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仿佛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那段时间沉迷《动感超人》的迹部却想:太酷了!不管是维持公正的比赛,还是从这群胖子手下风轻云淡地救下自己,区简直就是现实世界幕后的英雄。


    完全忘记之前给予对方的‘魔王’称号和比赛的事情,他开始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身为姐姐的区身后,‘姐姐姐姐’甜腻地叫着对方。


    当事人区对此没什么意见,依旧一副淡淡的样子,迹部瑛子却吐槽道,“这还是我那个五十斤反骨的儿子吗?”


    美子笑着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本来我还担心没人和区玩。”


    小迹部眼睛亮了起来,“那我来做区唯一的朋友!”


    “哟西,那就交给小迹部啦。”


    “哦!!!”欢呼。


    区淡淡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鼻嘎,按她的性格,没有发表意见就是默许。


    当时没意识到同为小学生的工业区单手控制六十多斤的人有多离谱,反而在国中后对其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不过和绝佳的体质与头脑相反,区在人情世故方面一窍不通,她的父母对这点也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担心,甚至恳请他在国中时对她多加照看。


    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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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说迹部也会这么做,不过对方显然并不需要帮助。


    国中一年级时即使喜欢独处,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和弓道部顶梁柱的身份也使她备受敬仰和尊重。


    不少人因为她加入弓道部,却不敢产生交流。


    兼任学生会秘书的弓道部部长表示,那段时间社团内安静得只有箭羽破风的声响,训练效率高到爆炸,作为‘退休礼物’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


    只不过区本人对此并不清楚,连迹部也是偶然才知道的。贵族学校的小姐少爷也会在扮演崇拜者的身份时保持如此近乎卑微的态度,不过如果是区的话,好像这件事又变得能够理解。


    见识过她的弓道就能明白,优雅帅气的身姿,沉静清脆、不带一丝犹豫的破空声,如同黑紫牡丹花瓣随着箭风轻盈的飞过。


    优越的面部轮廓没有一丝因为射中靶心的波动,无声诉说轻而易举和理所应当。


    用忍足郁士的话来说,仿佛文学读物里对‘王’的全部偏见描述,强大又冷漠,而子民无声地臣服、敬仰和崇拜。


    那佐佐木芽子就是祸国妖妃,迹部就是无能为力的正宫,忍足饶有兴致地偏题补充道。


    至于后面被安排三倍的训练就是后话了。


    喜欢上区是简单的事情,迹部想。


    想要被喜欢却是地狱级难度,她根本没有关于爱情的意识,甚至再遇到佐佐木芽子前,连情绪的波动都少得可怜。


    一如忍足所言,华丽的男人难得扭曲的嫉妒着芽子的出现。


    凭什么?这种嘴里没有半点实话的家伙反而占据着区的目光,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和区做朋友。


    所以在路过学校的角落听到对方诋毁区的话语后,比起最先涌上的纯粹愤怒,而后却是上不了台面的庆幸。


    冷漠显眼地从还在侃侃而谈的坏女人面前经过,佐佐木芽子僵硬的表情成为当时值得细品的醇厚佳酿。


    不知道区会有怎样的反应?会生气吗?反正和佐佐木芽子分开是肯定的,大步迈向教室的路上,他想道。


    去告知事实,然后第一次被区瞪。


    我们不是幼驯染吗,那个家伙难道比我重要,居然不相信我?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区对自己有明显的情绪,虽然是因为别人。


    黑洞般带着引力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暼向自己,似乎看穿他不可言说的意图;人又呼啸着从身边跑走,带走身上清淡的森林气息。


    他坐在座位上,手上排布明天比赛的表格,流畅转着的水笔啪嗒一声掉落桌面。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没过多久被区要求向那个不华丽的女人道歉。


    迹部景吾一点都不意外。


    再加上自己也有过错,他很快同意了,不过只是为背后议论的举止道歉,在内容上,他可一点没有说错。


    向区声明这点后,她点头,表情没有变动,手则轻轻拍了他的肩膀。


    ‘谢谢你的理解,景吾。’


    因为不习惯安慰所以生硬的话语,和校服上一触及过的手。


    他已为此感到满足。


    怎样才能让她继续转变对自己的想法?


    他思考了许久,成年后强取豪夺大概会被区直接镇压去警部,柔情惬意会被无视的彻底,例如情人节的花束和巧克力会被当做是挚友的安慰并被告知‘自己不怎么吃甜的,下次不用麻烦了’,平时的邀约除了晨跑和晚跑根本约不出来,暧昧的短信对方则看不懂。


    可恶的直女!


    从国中情窦初开,到现在她消失整整一年,这个问题他至今没有得出答案。


    和手冢的比赛都没有的精疲力尽感,不仅在运动和学习方面,区在恋爱上也是无懈可击的壁垒,他真的没法了。


    呵呵。


    不过这些问题暂时都能放到一边。


    现在的关键是,她到底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