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姐姐,我好柔弱

作品:《成人不会陷入恋爱修罗场

    睁开眼睛。


    刚意识到头顶的灯过于明亮,未适应黑暗的眼珠就被一只附着硬茧的手覆上,只从指缝漏出丁点光线辅助适应。


    眼睫则被对方的指腹轻轻拨弄。


    好痒。


    你的手都还好好被覆盖在绵软的被里。


    睁开的眼缝间,你隐隐看到对方皮肤健康的血色。


    清浅的玫瑰气息则霸道地钻入鼻腔,宣扬主人的身份。


    声音沙哑得可怕,暂时说不出话,只是试图用力,喉咙就泛上了干裂的痛意。


    从被下伸手试图拿开对方遮盖眼睛的暗色。


    从事实上,眼上的覆盖物也确实离开了,只不过转眼你的手就被他握住,半压着你的指尖触上他柔软紧致的肌肤。


    “你醒了,”


    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带手被轻柔地蹭蹭,微湿的发丝不舍地擦过手背,直白黏着地袒露思念,


    “区。”


    你终于能完全睁开眼,模糊的色块艰难转变为逐渐清晰的英朗轮廓,灰紫发丝黏连在手踝,水珠带来的凉意顺着你的手臂线条滑动至手肘停下。


    他正阖着眼,纤长的睫毛紧贴手指,高挺的鼻梁则顺着你的指缝露出,静谧的表情有种正由衷享受着和难舍难分的雅致。


    直到粘人的热意蒸发了那滴意外的水珠。


    “迹......部?”温度恰好的盐水滴入口中,滋润龟裂的土囊。


    音调无法自控地飘起,带着喑哑的迟疑。


    在几番扫视下,才再度确定他是迹部没错。


    似乎是刚沐浴完,他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腰间的绳子欲系不系的,露出中间雪白的肌体;往上的发尾也还湿着,零星的水珠顺着隆起的喉结和流畅的人鱼线就势流下,没入到腰腹中,又留下晶莹的来时路。


    灰蓝的眼眸正被你的手指压着,只能半眯着似有若无地睁开,像慵懒华贵的缅因难得贪恋外来的抚摸。


    低沉的声音带着被认出的满足,“嗯哼~”


    眼神里飘出类似朗姆成熟甘醇的酒气,浸满全身,故而连你也粘上这份醉意。


    侧过头捂嘴轻咳几下后,堵塞感强烈的喉管才似乎有空气流入,你慢一拍地意识到所谓的‘醉意’并非空穴来风。


    “离我远点,迹部。”


    他没松手,舒展的眉头变为若有所思的职场指导,


    “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至少也得像在花店工作时那样,正常的打招呼吧,区。”


    平静的感慨,呼吸轻轻打在手臂,激起一片不知为何的鸡皮疙瘩,


    “我只是小小调查,姐姐不会生气吧?”


    又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的,毕竟作为被区抛弃两年的糠糟之夫,我的冤情有优先权。”


    你听不太清许久未见的幼驯染在嘀咕什么,只是确信自己久违地发烧了,避免传染的风险,才让对方不要靠得太近,但他积怨颇深的绵长语气尚能辨别。


    只是有点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猫睁开了眼,灰蓝染上不知名的幽暗锐利,沉重又轻巧道,“为什么不说话?”


    “还是说,我已经算是可以被无视的陌生人那一类?”仿佛河底滑腻的淤泥顺着生物的浮起翻涌而上,迹部平静又浑浊地如此问起,这时又仿佛突然间想起了以前的称呼,带着水汽滋润后的微哑,尾音上扬。


    淤泥灌入的窒息感和对方涌动的灰蓝瞳孔,存在感强烈到无法忽视。


    手臂似乎因为摔倒擦破了皮,密密麻麻在愈合的痒意和痛意交织。


    你排出鼻腔的浊气,深吸口气左肩发力单手坐了起来,因为另一只手还被某个人紧紧缠绕着。但视线终于回到能正常交流的高度,决定先解决今天意外难说话的景吾。


    “喂,左手在打吊水!”慌张的关心。


    哦,也不是很难说话。


    “没关系,”


    终于从对方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手。


    察觉他的眼神,嗓子依旧沙哑地开口问道,“迹部你,刚刚是在生气?”


    他没有说话,撇了眼左手的位置后,不置可否地盯向你,露出熟悉的‘你最好现在就哄’的别扭表情。


    “......”


    真的假的?


    “要摸摸头吗?”


    他冷哼一声,“太老套了吧。”


    浑身写着‘我是硬茬’,又瞥了你一眼。


    你遗憾地想,小学的时候明明很喜欢,也是,大家都长大了.....


    “话说,为什么突然又愿意叫那个称呼了?前面还说了什么吗,我现在有点耳鸣?”你敏锐地捕捉到熟悉的‘姐姐’。


    迹部是什么想法?你猜不到。


    就像他在从国中后先提出拒绝再以‘姐姐’称呼,说出‘够了,我不要再当区的弟弟’的言语后,在对方没有展示出厌恶的情况下,你看着身份证上的数据,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直白告知他确实当不了哥哥后,对方恼羞成怒的表情至今在脑海无法抹去。


    他凝噎。


    “只能听到‘姐姐’吗?”


    疑似瞪了你一眼。


    为什么瞪我,又生气了吗?


    你盯向对方递来的水杯,邪恶的盐水为已经顺着热气钻进你的鼻子。


    我好像没做什么恶劣的事情吧?迹部从小就是容易生气的孩子呢。


    “我不想喝盐水,景吾。”


    瞪大眼睛拒绝,不过眼皮过于沉重,达不到往日的震慑效果,对方捂嘴拒绝了你。


    “感冒了不能喝甜的,”他状似理智地阐述。


    “那给我白开水。”


    “盐水的效果会更好......”


    你盯着他——


    “真是的,知道了!不要用‘你是不是在报复’的眼神看我。”


    你强行打起精神地提醒刚开始就很在意的点,“把衣服穿好,景吾。”


    “夏天感冒的可能性也不是0%。”


    他把发丝捋到后面,看了你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又近乎无望地叹了口气,眼神放空望向天花板,安详合上门户大开的睡袍,接受了某个事实。


    “区,你.....”他欲言又止。


    “?”你满脸疑惑。


    在见面后第一次露出神秘的笑容,迹部给自己下了症断书,深吸一口气说,“不,算了,应该是我的问题。”


    到底怎么了?


    你担心地张嘴要问,他清楚你要说什么,嘴角时刻保持优雅的微笑,“不过没关系的,大概只要换个‘心脏’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转而用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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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的声音喃喃了几句,似乎在给自己安慰。


    你的瞳孔震动。


    换心脏?你开始怀疑是自己发烧烧坏了脑袋导致听错了。


    “迹部,你.....”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打算问问清楚。


    但他容色憔悴,眼底都泛上疲惫的灰暗,却还是弯眼粲然一笑地,沐浴后湿润的嘴唇还在吐露坚定的话语,


    “没事的,不用安慰我的。”


    在你眼里,这俨然是症状严重的表现。


    你说不出话,“阿姨.....他们知道了吗?”


    迹部神色难辨,眼睫垂下,“不能告诉他们。”


    你的烧还没完全褪下,又侧过脸捂手猛咳几声,鼻腔酸涩,共联的神经连同眼球一同传递。


    怪不得景吾毫不在意接近自己会感冒的可能性,就现在来看,他不会已经处于消极状态了吧。转念又否定,不,这可是迹部景吾,现在顶多是难以接受事实。


    “医生是怎么说的,我能做什么吗?”既然迹部愿意告诉你,那就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医生?”他愣了一下,感觉是没反应过来你说了什么,接着低下头似乎在回忆医嘱的内容,再抬起脸时,面上表情难辨,仿佛生锈的机器人般精准地一字一句吐出病历,“他要我....保持心态平和愉悦,最好和你....和朋友多交流,不要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就不会有大问题。”


    “忍足他们,你还有在交往吗?”心脏被他的话抓紧。


    “大家工作都很忙,”他神色落寞,“平时就算是在手机上发消息,也只会收到‘1’。”


    和国中时刻作为‘中心’的状况不同,迹部景吾,她认可的弟弟,似乎陷入了无人可聊的孤独漩涡!


    你没有一点怀疑其中的真实性,“景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平时就发消息给我吧。”


    “真的可以吗?”


    他捂着左胸的位置,急促低声的呼吸和缓缓滚动的喉结,迟疑地探向你,


    “会不会很麻烦.....姐姐、”


    你无从反应男性眼神湿漉地看向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觉得周围的男性似乎都是这样的,再者,这是从小跟在你身后的迹部,作为长姐被信赖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会!”防止他多想而变得沮丧,你双手捧起他和你坐起时齐肩高的面孔。


    你手上的温度很高,皮肤因为吊水的效果正在发热。


    迹部的眼睫难耐般地往下盖去,但你给了他直视的力量。


    在他微颤的眼睫重新掀起后,你对他说,“不管怎样,我都会回你的。”


    他没说话。


    翻身上床,两手自腋下穿过,环住了你。


    对方灼热的体温完全覆盖,脸埋在你的脖颈处,低声说,


    “好犯规,区,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你说,“没事的。”


    就算成年,你也是我的弟弟。


    “多依赖一下我,也没关系。”


    “那....再摸摸我的....头”


    你疑惑,“不是说老套吗?”


    他的脸埋得更深了,“不许说,要讨厌你了。”


    (审核大人,以上只是幼驯染,并非亲姐弟~以及接触部分只有手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