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抵达

作品:《这官我不做了

    曾青崖指着方黎扬介绍给大理寺诸位,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之后会同行。


    任诚与林晖似乎之前同他见过,招呼间显得有些熟络,唯独宋昭清是第一次见。


    曾青崖指着宋昭清介绍道:“这位是大理寺寺副,宋昭清。”


    话音未落,方黎扬就朝宋昭清伸出手笑着道:“是你啊,昭清,久仰大名!”


    宋昭清没想到方黎扬如此热情,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任由方黎扬握着双手说道:“方兄。”幸好曾青崖下一秒开口将宋昭清从方黎扬手中解脱。


    “好了,既然都认识了那就早点回去休息,收拾一下明天早点出发。”曾青崖指了指方黎扬,“他跟在我们后面走,你们路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找他的人。”


    虽然未说出口的话被曾青崖打断,方黎扬丝毫不觉有什么,走前还一直同宋昭清说等这次回去,一定要约了一起吃酒。


    曾青崖走在后头正好听见宋昭清答应他,补了一句:“这小子有钱,你可得好好宰他一顿。”


    宋昭清回头,听到这话笑着说:“这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


    曾青崖挥着扇子,摇了摇头说:“家底虽有却也要勤俭,有人买单何乐而不为?”


    “那以后同曾大人一起吃酒,我可不能抢着结账了,得勤俭持家。”


    他们这番对话自然没被匆匆离开的方黎扬听见,第二天上路时他还张着嘴打着哈欠同宋昭清打招呼。


    “早啊,昭清。”


    “早。”宋昭清疑惑地往后看了看,说:“你随从不是有辆马车,怎么骑马?”


    方黎扬扬着头,骑着马在她与任诚周围转了一圈,说道:“我可不像曾青崖,身子骨那么弱。”


    “胆子这么大,小心曾大人听见。”


    方黎扬一点儿也不害怕,大喝一声、马鞭一甩同任诚赛马比速度去了。


    宋昭清笑着摇了摇头任他们去了,仍旧保持着原本的速度骑在队伍的最前面。


    不过几个时辰,坐在马车里的人就变成了方黎扬。


    他们停在路边整顿,任诚听宋昭清问起,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那小子根本没怎么骑过马,骑了一上午,大腿根都磨红了。”


    方黎扬靠在树根上啃着干粮,不服气地说:“是我穿的衣服不合适,等我明天与昭清比!”


    宋昭清不料他会提到自己,奇怪地问:“与我比?为什么?”


    方黎扬心虚地喝了口水,说道:“我们都是书生,这样比较公平。”


    曾青崖穿着一身官服从后面走出来拍了拍他的头,让他快点吃,“还想着比呢,我们今晚就要到了。”


    “你们也去后面把官服换上吧。”


    任诚与林晖应了是,各自抱着衣服找了个隐蔽处就准备更衣。宋昭清抱着衣服犹豫了半晌还是找到了方黎扬,问道:“方兄,可否求你个事?我要更衣,能不能借你的马车一用。”


    方黎扬大手一挥说道:“这点小事有什么求不求的,你直接同福禄说一下就行。”


    宋昭清道了谢,转身道了谢往方家的马车方向走去却突然被曾青崖给叫住了。


    宋昭清疑惑地看向他,以为曾青崖还有什么吩咐。


    曾青崖看了看宋昭清手上抱着的衣服,往马车方向抬了抬下巴,见宋昭清不解开口解释道:“去我马车上吧,方家的马车停得远,他们都快好了。”


    “啊,好。”宋昭清没想到曾青崖会主动开口,愣愣地应了是,直到上了马车才意识到曾青崖具体说的什么。


    曾青崖的马车同他的人一样,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让人沉浸其中而不至于感到厌烦。曾青崖一向洁癖,宋昭清不敢停留太久加快速度换衣服出去。


    宋昭清换好官服时其他几人都已收拾好等她,见她从曾青崖马车方向出来颇有些惊讶,曾青崖人在前他们不敢当着面讨论,只能暗中眼神示意询问。


    宋昭清无视任诚八卦的眼神,翻身上马正色道:“大人,可以继续上路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山东布政司济南府。布政使司派来接应的人早早在城门外等着迎接,远远见到他们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朝他们打招呼:“请问可是大理寺小曾大人?”


    曾青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点了点头,问他:“请问您是?”


    来人朝他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山东布政使司参政苗天纵,特来迎接小曾大人。”


    布政司参政,从三品官员,比曾青崖还高了半级。不过外出办事一向有京官高半级的规矩,曾青崖这般倒也不算倨傲。


    苗天纵骑马走在最前面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济南府。宋昭清跟在最后,一路上都在观察此处风土人情。若是她记忆没出错,她幼时生活的永丰县就隶属于此处。


    她记得方黎扬说自己来过北边,刚想回头同他聊聊转头却没看见人,定睛一瞧他们三人早往另一处的客栈去了。宋昭清无奈失笑,摇了摇头加快速度跟上前面。


    苗天纵本想带他们先去住处安顿,曾青崖却说理应该他先去拜访毕大人,苗天纵只得掉头往布政使司去。


    他们这一番动静自然瞒不过布政使司的人,布政使毕涛得了消息特意等在门口。


    曾青崖见到毕涛立刻下马上前行礼,说道:“大理寺曾青崖见过毕大人。”


    毕涛扶住曾青崖,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青崖,一晃你都这么大了。走,我们进去说。”


    “许久不见,毕叔依旧风华正茂。”


    听到这话毕涛仰头大笑,对曾青崖越看越欢喜:“你小子,和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曾青崖虚搀着毕涛,笑道:“毕叔这话说得可不对,这都是侄儿肺腑之言。”


    曾青崖被毕涛带去书房叙旧,宋昭清他们则被苗天纵领到另一处休息。


    没过多久,苗天纵领了几个人来同他们见面。


    “这位是王参议,这两位是我们布政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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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问与周理问,日常负责处理本省司法相关的民事案件复核,协助审核刑名事务,本次大审相关事务就由两位理问配合几位大人。”


    几人互相见了礼,任诚请苗天纵去主位上坐,曾青崖能和他平起平坐,自己一个正五品的大理寺丞可不敢。这里面也就从六品的理问比他官位低。


    苗天纵简单推辞了几下便顺着任诚的话坐在了主位上,笑道:“几位大人们不必拘礼,当布政司是自己家。我们毕大人与小曾大人是旧识,都是自家兄弟。”


    “是,是。”任诚笑着应和,主动提到:“理问这边复核案子的卷宗可都整理好了?要不要我们今天就先带回去看了。”


    “不急。几位大人远道而来,哪有刚到就做事的理,正好到饭点了不如尝尝我们布政使的晚饭?”


    吃饱喝足,三人组才等到曾青崖从毕涛书房里出来。


    “今天多谢毕叔招待了,改日毕叔到京城青崖一定好好招待。”


    任诚看着曾青崖与毕涛这副难舍难分的模样,啧声道:“咱们大人真是到哪都有认识的人。”


    宋昭清站在他身侧,耸了耸肩道:“有认识的人多好,我们都不用费劲求人办事了。”


    “说的什么话。”任诚挺了挺背,“我们可是京里出来的,别人来求我们差不多。”


    宋昭清偏头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戳穿任诚:“真的吗?怎么和我刚才的感觉不一样?”


    “在外面不要议论大人。”


    冷不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宋昭清与任诚吓了一大跳,回头看见是林晖两人心才放进了肚子。


    任诚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林寺副,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林晖看都不看他,只盯着前面说话:“是你做贼心虚。”


    任诚不想与林晖争辩,正好曾青崖那边聊完了他立刻跟上,招呼宋昭清:“韫玉,快跟上。”


    山东布政使司不愧是熟人,给几人都安排了上房,还有专人伺候。这可将宋昭清吓坏了,她将人赶出去的时候,心还在因为惊吓激烈地跳个不停。


    方才她若是没发现房间里有人,恐怕第二天她就要被押送回京了。


    将人赶走后,宋昭清又仔细检查了遍房间锁好房门,这才安心地躺下,只是被这一吓,想要安心入睡是不可能了。


    出来这几天宋昭清十分谨慎,凡事睡觉皆要仔细检查一遍,而后才能和衣而眠防止突发情况。只是平常再小心,也没想到竟会遇到这种好意。


    宋昭清压着被束带紧紧缚住的胸口深深喘了几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为了秘密不被发现,她日后更谨慎一点,一旦暴露,掉脑袋的可不止她一个。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朋友、师长、家人,她也要更小心一点。


    翌日,宋昭清早早地起了床。因着没怎么睡好,见到任诚与林晖的时候她还有些瞌睡。反观任诚,终于睡了出门这些天来最好的一觉,可谓是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