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府“完蛋”!吉吉还在,蛋蛋没了(必读)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相府断子绝孙?
三哥把他们都阉了?
齐会不是那么好阉的吧……
[你在府里好好养伤,若有事,让袁祥找楚老抠,人情等我回来还他]
袁祥是谢星朗的贴身小厮,楚老抠是谁谢岁穗不太知道,估计是三哥在外的狐朋狗友。
但是,三哥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还是给她做了打算。
谢岁穗心里疼着。
上一世,太子死了,爹自刎谢罪,全家流放。
这一世,希望哥哥们及时阻止悲剧,阉齐会一家,她来!
次日,谢岁穗把袁祥找来。
“袁祥,你帮我约一下楚老抠。”
“楚二爷?”袁祥笑嘻嘻地说,“小姐想在哪里见他?”
“三哥一般和他在哪里相见?”
“琉璃馆。”袁祥说着话,偷偷看了几眼谢岁穗,说道,“小姐,你若找他最好在白天。”
“晚上他不见人?”
“不是,琉璃馆,夜里男客居多。”
“琉璃馆是青楼?”
“不是,生意场都在晚上……”袁祥笑嘻嘻的,一副“你懂的”模样。
她知道琉璃馆是有名的酒楼,还以为是单纯的吃饭喝酒,原来,是高级欢场。
顿时有些怒了:“你说,我三哥经常去那里?”
“三少爷只是去谈事,可没碰过那里的姑娘。”袁祥赶紧撇清,“咱们将军府个顶个的好汉。”
谢岁穗有些不爽,但是三哥能告诉她有事找这个楚老抠,估计楚老抠能力不低。
“你与楚公子约一下,我想见见他。”
袁祥立即去安排,不过一日,便来青梧院回话,已经安排妥了。
当日午时,谢岁穗坐了马车,海棠陪着,一起去了琉璃馆。
将军府的马车到了,袁祥与小二打了招呼,那小二也不多话,在前面引路,谢岁穗、海棠跟着他,从后门上了五楼。
琉璃馆对外营业的是下面三层楼,五楼静悄悄的。
到了中间一道厚重的木门前,小二敲门,门从里面打开,逆着光,谢岁穗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
脸一时看不见,只觉得此人很高且精瘦。
“谢小姐?”那人声音清越,是个少年。
谢岁穗行礼:“楚公子好。”
那人伸手请她们进去。
进去才发现房间很大,博物架上的摆设,墙上的字画,当得起一个“雅”字。
楚老抠,大名楚千行。
他客客气气地请谢岁穗坐下,看看谢岁穗带来的人,说道:“谢小姐找在下什么事?”
这人看起来十分文雅,又年轻,与谢岁穗心中以为的“老抠”不太符合。
谢岁穗对海棠和袁祥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和楚公子说。”
楚千行说道:“我这屋里没别人,你们放心出去。”
海棠和袁祥出去,谢岁穗道:“我三哥说,有事可找你。”
“你尽管开口,我找他要报酬。”
“你可以直接问我要。”
“也行。你说吧,什么事?”
“不杀人!你帮我,让齐会断子绝孙。”
“噗~”楚千行差点呛着,“果然是谢三郎的亲妹妹。”
“干不干?”
“我出手价格不低哦。”
“多少?”
“相府嫡子三人,庶子两人,孙子一个,女儿两人……哦,不算谢小姐你!”
“我与齐会断亲了!”
“一共九人,九千两。”
如今的谢岁穗,不差钱!九千两银子拔了齐会的根基,断了齐玉柔的所有倚仗和未来,值!
直接拿出一万两银票交给楚千行,说道:“不要连累将军府。”
楚千行拍手,成交!
“快则三日,慢则半个月。”
“可!”
就算三个月她也能等,齐会毕竟是丞相,树大根深。她现在连相府的大门也进不去,更别说近身下药或者噶腰子了。
谢岁穗从五楼出来前,又顿足,问了一声:“你想怎么干?”
楚千行再次咧嘴笑了:“我以为你不好奇!”
他告诉谢岁穗,会让相府满门绝嗣。
谢岁穗大笑,不愧是三哥的朋友,够邪!
他递给谢岁穗一个信封,说道:“希望谢小姐看完立即焚毁,最好,不要他人看见。”
谢岁穗:“可!”
楚千行喊出小二:“给谢小姐带上琉璃馆的招牌菜,让她尝尝。”
他确实是个老抠,但是谢星朗的妹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从她躺在篮子里的那时候起,就很有意思!
只是这么些年,谢三郎和谢夫人拒绝他进门,他知道她,她不知道他而已。
谢三朗不是要阉了齐会吗?不好意思,我先替妹妹出气了!
从后门下来,谢岁穗上了马车,琉璃馆的三个食盒,送到了马车里。
谢岁穗打开看了一眼,全部是硬菜,招牌菜,还有一篮子眼下十分稀罕的林檎,又大又红。
马儿跑起来,她放下车帘,把楚老抠给的信打开。
一开始是惊讶,再看一遍,忍不住扑哧笑出。
“小姐,上面说的什么?”海棠问道。
“没什么,把火折子拿来。”
她把那封信点着,看火舌把它吞尽,忍不住捂住嘴狂笑。
[四剂药下,毒入骨髓,相府上下,无论男女,七日后始觉腰疼,十日后腹痛如刀割,然则已回天无力,大罗金仙在世难救,眼睁睁看那子孙袋烟消云散......]
相府,完蛋了。
字面意思——吉吉还在,蛋蛋没了!!
她唇角翘着,掀开窗帘一角,扭脸看向琉璃馆,回想起楚千行那一室的低调奢华,谢岁穗捏了捏下巴。
这楚老抠是什么人?
*
当日夜里,齐子瑜与往日一样,又钻到赌坊里不回头,一兜的银子输了个干净,还想翻本,可惜兜里只剩下一两碎银。
录事把他轰起来,让他腾出地方给别人,他不甘心,对赌坊说先拆借一百两,一个月就还。
公子家(赌坊老板)不肯借。
有个年轻人,站在他身边,衣衫破旧,却气宇轩昂。
对他说:“兄弟,兰门学问大,你这么玩,再大的家业都架不住。信得过在下的话,在下带你玩一把?”
齐子瑜道:“你想怎么玩?”
“把你的一两银子借我,十倍还你。”
齐子瑜手头只有一两银子了,赌吧,赌这个男人能赢!
把一两碎银递给那人。
也是出奇了,那人下注,竟然把把赌赢。偏他艺高胆大,每次押注都孤注一掷,一夜的工夫,竟然赢了上千两。
齐子瑜简直把他奉为神明!
连问他叫什么名字,非要和他拜把子。
那人说姓沙,名光,字煌君。
“煌君兄,你这一手绝啊,平时怎么不见你出手?”
“唉,说来惭愧,家道中落,原本想来京城投奔亲戚的,可惜对方不知所踪。一直看你们玩,囊中羞涩……”
要赌也要有赌资,一文钱没有,赌个甚么?
齐子瑜一腔狂热,当即大包大揽,说以后本钱他出,沙光负责出手,输赢四六开。
沙光十分欢喜。
两人第一次合作就赚了千两,齐子瑜请客,在琉璃馆看了清倌儿吹拉弹唱,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
席间,齐子瑜听闻沙光暂时无处可去,便邀请他与自己同住。
沙光大喜,两人勾肩搭背,入住相府,互称兄弟。
从此,白日里,沙光投桃报李,教齐子瑜赌术,夜里两人在赌坊技战群雄,赚得盆满钵满。
那沙光尽管穿得朴素,却相貌极好,又谦虚,还会弹琴,更要命的是沏得一手好茶。
每次沏茶,举手投足,行云流水,简直赏心悦目。
齐子瑜被他收得服服帖帖,连府里的大小丫鬟都被他勾得恨不能倒在他怀里。
整个相府都沉醉于他的香茗,就连齐玉柔也唤他过去数次,为闺中好友聚会,表演茶艺,惊叹他调制的香茗。
不过七八日,整个府里,上至齐会,下至管家,都欣赏了他的琴艺、茶艺,都品尝过他的香茗。
齐玉柔在现代是看过别人表演茶艺的,和沙光比起来,云泥之别。
沙光是真正通六艺之奇人。
齐玉柔看着沙光,有一种“他若是身份再高些就好了”的遗憾。
每日里,沙光与齐子瑜一起去赌坊大杀四方,他分的那四成,买各种小礼物,送与相府中人,全府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在相府住了十日,齐子瑜赌技提升,一日千里。沙光在他手下,胜率竟然五五。
沙光连连赞叹齐子瑜果然是吃兰门这碗饭的天才,如今,他已经没什么可教齐子瑜的了,便要告辞。
齐子瑜万般不舍,这十日,他赢回来近四千两。
如果他与沙光配合,十万百万还不是手拿把掐?
“煌君兄,可是府上招待不周?实在不行,小弟给你专门置办一个院子,如何?”
“二少爷,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也该回祖籍了。后会有期。”
当日,沙光离去,齐子瑜还送了他一辆马车。
齐子瑜摩拳擦掌,要在赌场大干一场。
却不知道为何,他竟然现出原形,不仅把好不容易赢回来的四千两输光,还倒欠赌场十万两。
赌场拿住他,打了个半死,他不敢叫人去相府拿钱,央求人去找亲兄长齐子珩。
齐子珩气个仰倒,他哪里有十万两呢?
他给赌场写了个欠条,承诺一个月内还清,这算是印子钱,一月还清,本息要还十五万两。
齐子珩无奈,赌场要打死齐子瑜,相府丢不起这个人,更重要的是这些天他一直觉得疲累腰腹酸痛,他要早早休息。
签了借据,回去齐子珩便把齐子瑜关了起来,全力弄钱还债。
十三日,有人给谢岁穗送来一封信。
信中只有两字——已成!
相府男女,“完蛋”?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