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们是穿越女,前世是死党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封杀,三十杖,打得齐玉柔里子面子都没了。


    从长公主府回去,她在马车上一路阴沉不语,眉眼里全是戾气,春花吓得不敢出声。


    一回相府,齐玉柔大发雷霆,砸了许多碗碟茶盏。


    陶心仪立即过来劝说。


    “谢岁穗,她栽赃我,一定是她,肯定是她!”


    “不是说玉瑶害了大妹妹么?”


    “齐玉瑶就是个蠢货,栽赃不成还打草惊蛇,被人倒打一耙,把我都连累了。”


    齐玉柔咬牙切齿地说,“虽然我没看见谢星朗,但一定是他在暗处下的手。朱颜说谢星朗最宠谢岁穗,他在报复相府。”


    在长公主府,齐玉柔给了朱颜一个镯子,说兄长齐子瑞喜欢她,她替兄长聘下一个嫂子。


    朱颜又惊又喜,红着脸收下了木盒。


    齐玉柔趁机把一封信给她,说这是京中浪荡子写的情书,叫朱颜帮着放在谢岁穗的闺房里。


    朱颜问都不问就接了……


    谁知道后来又发生平阳郡主救兄长一事!


    她吩咐春花:“你想办法给朱颜说一声,就说,我认定的嫂子就是她,叫她放心。”


    春花带了她的口信,立即出府。


    陶心仪问道:“你真打算让朱颜嫁给三弟?”


    “嗤,她也配?一条狗而已!”齐玉柔说道,“要彻底铲平谢岁穗,就必须把她的依仗都扳倒。我们需要朱颜这个内应。”


    “万一朱颜当真怎么办?”


    “两府一向不睦,她又没有亲爹亲娘做主,只消我哥一句看不上她,她就颜面尽失。”


    “妙!”


    齐玉柔看着一脸八卦的陶心仪,忽然露出笑脸:“嫂嫂,二哥哥倒是年岁不小,该说亲了!”


    “他沉溺赌坊,谁肯嫁他?”


    “宁国公府嫡长女谢流烟!你放心,她是我挚友,她必定答应。”齐玉柔笑着说,“宁国公若站出来揭发谢飞通敌叛国,你说……”


    陶心仪大笑:“那将军府必倒!”


    余塘说谢飞最近会死,原因却说不清楚,齐玉柔有些不放心,她要亲自动手,给将军府加一把。


    万一前世里就是她动手的呢?如果她不动手,轨迹变了怎么办?


    陶心仪说:“流烟小姐不是说她二十岁之前不议亲吗?”


    “你放心,她会同意的。请嫂嫂出面,替二哥求娶谢流烟,你就给告诉国公夫人,相府会帮助他们再袭爵一代。”


    宁国公,名谢楚生。是谢飞的父亲,谢星晖的亲祖父。


    谢流烟,宁国公二房的嫡长女,谢岁穗的堂姐。


    谢家,祖上是开国功臣,被封为宁国公。


    只不过,一代枭雄,二代英雄,三代狗熊,到了谢飞的父亲谢楚生,只剩下熊了。


    朝廷已经下旨,爵位到谢楚生这一代止。


    宁国公百般不甘,哪怕再袭一代也极好啊。


    谢飞的母亲是谢楚生的原配,怀着谢飞时,宁国公与表妹沈氏搞在一起,把谢飞母亲活活气死。


    谢楚生扶正沈氏,又生两子两女。沈氏长子谢川妄娶了沈氏娘家侄女沈月如,人称小沈氏,宁国公府彻底成了沈氏的天下。


    谢飞十二岁上战场,一战成名,十五岁就成了令北炎国闻风丧胆的战神,那时候谢飞就从宁国公府搬出来,自立府门。


    将军府与宁国公府,早就形同陌路……


    齐玉柔想利用宁国公、老沈氏,以帮助其再袭爵一代为诱饵,让谢楚生诬陷自己的长子谢飞通敌叛国。


    通敌信件给朱颜了,通敌证物,相府都给宁国公准备好了。


    齐玉柔和陶心仪到了宁国公府,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告诉小沈氏,如果两家结亲,齐相会帮助宁国公府再袭爵一代。


    “流烟小姐与二弟年岁相当,门第匹配,且谢小姐与我家大妹妹还是挚友,这门亲事再好不过。”


    陶心仪说得天花乱坠。


    听到自己男人可以袭爵,小沈氏大喜。


    陶心仪与小沈氏洽谈的时候,齐玉柔去找谢流烟说悄悄话。


    谢流烟赶紧迎接,把院子里的下人都赶出去,两人在屋里密谈。


    “雨辰,你受着伤怎么亲自来了?”谢流烟道,“又是谢岁穗那贱人害你?”


    齐玉柔恼怒地说:“那贱人仗着骆笙那个悍妇竟然与相府断亲了,别看她装得无辜,我知道就是她害我。”


    “天师不是说将军府必灭门吗?谢岁穗定然不会有好结局。”


    “我想送她一把,让将军府早早地完蛋。”


    “你想怎么办?”


    “青鸢,要你人设崩一崩了!你先同意与齐子瑜定亲,我让我爹帮助国公府周旋袭爵,这样你祖父定会舍弃长房。”


    “行,不就是演戏嘛,包在我身上。”


    两人密谋怎么陷害将军府“通敌”。


    说完害人的事,谢流烟挤眉弄眼地说:“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你与余塘……是不是真的?”


    “我确实睡了他。”齐玉柔倒是很坦然,笑得玩世不恭,“前些日子天师游历归来,说余塘乃天命神授。估摸着有大机缘。也巧,他找上门来,说心仪我。”


    齐玉柔没给谢流烟说余塘是重生的。


    古人不信重生,齐玉柔和谢流烟信。


    这个机缘,不能告诉谢流烟,闺蜜撬墙脚的梗,她在现代见多了。


    “天师既然这么说了,那必然是皇帝命。”谢流烟兴奋地说,“雨辰,你可千万抓牢!这古代,女人想出头太难了。原先看那些小说,什么穿越之后做女帝,什么二圣临朝,都骗人的。”


    “就算千年后,站在金字塔顶的女人有几个?”齐玉柔嗤笑道,“我要早早投资一个潜力股。”


    “余二公子看着不如顾砚辞,活儿好吗?”


    “他是武将,你说呢?”


    “难不成他是聊斋里的五通神四郎?”


    两人笑得放肆,毫无形象,完全没有相府千金、国公府闺秀该有的闺仪,言语间尽是猥琐、虎狼之辞。


    谢流烟羡慕齐玉柔,她出生时也满室霞光,却没有天师上门理她。


    她是国公府千金,却是个破落户,而齐会有实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青鸢,你是我唯一的好友。”齐玉柔说,“我们姐妹一定要齐心协力,不能被古人截胡气运。”


    “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谢流烟三指朝天,说道,“前世今生,我都是你最锋利的刀!”


    齐玉柔被人搀扶着出了宁国公府的大门,望着盛京蔚蓝的天空,唇角扯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我,潘雨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想恁死的人,就没有恁不死的!”


    前世,她叫潘雨辰,来自二零五零年。


    那一年,高中母校校庆,她与死党李青鸢、魏清欢、许知意都参加了。


    “逆水门”四大校园女超(霸)雄(凌),毕业十二年后再聚首。


    她是大姐头,那三位是她死忠。


    四人勉强混个立足,只不过潘雨辰和李青鸢还未成家,另外两人顶不住家里的催婚,都嫁了,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校庆那天,一辆接一辆的豪车进了校园。


    其中还有一辆军方轿车,市里派了许多特警,像松柏一样守在车旁。


    车上下来两人,男的身着高定西装,是小说里久盛不衰的霸道总裁般的大人物。


    而他身边微笑着的娇小玲珑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潘雨辰的同班同学谢安安。


    市领导、教育部门领导、校领导全部上去巴结,前呼后拥。


    十八岁高中毕业,如今过去一纪的时光,人生已经天差地别。


    潘雨辰双拳握紧,疯狂地嫉妒。


    班长兴高采烈地说:“谢安安现在是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看见她身边那个男人吧,那是荆都特首……”


    潘雨辰很想刀了班长。


    人家混得好,关你屁事?连和人家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你瞎激动什么?


    李青鸢、魏清欢、许知意,也嫉妒得发狂。


    李青鸢盯着谢安安的老公,又嫉妒又热切。老娘至今连个像样的男朋友都找不到,凭什么谢安安却嫁得这样好?


    走上社会,她蝇营狗苟,每日都在修炼《面试十八式》《马屁三十六招》,手机满屏都是砍一刀网购平台、外卖点餐APP。


    而谢安安,去奢侈品一条街那种地方,张口就是“符合尺码的全打包”!


    嫉妒,像火山一样喷发。


    晚宴后,谢安安接受老班主任的邀请,来到班级里,与昔日班主任、同学叙旧,未带保镖,也未带助理。平易近人,班主任激动得热泪盈眶。


    潘雨辰四人知道,机会来了。


    热情至极地带谢安安去看当年母校的萃湖。


    走到一个僻静处,李青鸢看着谢安安手腕上的镯子,碧绿清透,似有霞光氤氲,羡慕地问道:“安安,这镯子很贵吧?”


    谢安安笑着说:“这是我家先生送我的,是国际实验室刚刚研发出来的黑科技,有特殊功能。倒是有价无市。”


    四人嫉妒到疯,潘雨辰忽然从肩膀上把围巾扯下来,猛地勒住谢安安,狰狞地说:“比我过得好?比我嫁得好?比我成就高?叫你嘚瑟……去死吧!”


    李青鸢也早就红了眼,扑上去,死死地捂住谢安安的口鼻。


    魏清欢,许知意,一个按住谢安安双臂,一个按住她双腿。


    谢安安任凭怎么想,都没料想老同学会下手害她。


    挣扎了一会儿,窒息而死。


    李青鸢把谢安安的镯子、值钱的首饰、包里的钱,都扒下来,小声说:“快,把她丢入水井……”


    四人把谢安安丢进不远处的雨水井,建立攻守同盟,互相约定,谁都不许出卖彼此。


    可是,攻守同盟没用,天眼系统很快锁定四人,潘雨辰驾着自己的二手代步车,载着四人不顾一切地逃离。


    慌不择路,与一辆大货车迎面相撞。


    小轿车剧烈滑行,撞向路边防护栏,潘雨辰胆汁急剧上涌。


    在四人身体碎裂死亡的那一刻,谢安安的玉镯碎掉,迸射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满室霞光,小姐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在一阵欢呼中,潘雨辰胎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