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亲爹一家焦头烂额?这才刚刚开始呀!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肖姗姗自从赏宝会回来,就一直右眼皮跳,听到有圣旨,急忙携女眷去了前院。
片刻,前院跪了黑压压一片。
兰公公兰花指一翘,展开圣旨,公鸭嗓子清了清,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丞相齐会之长女齐氏,姿容端丽,才情出众,名扬遐迩。盛阳伯府次子余塘,精明强干,智勇双全,与齐氏两情相悦。今特为二人赐婚,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丞相齐会之子齐子瑞,聪明伶俐、才高八斗,诗词歌赋,皆有所成。魏王之孙女平阳郡主,恪恭持顺,柔明毓德,兹指婚齐子瑞为正妻。择良辰吉日,行大婚之礼,以昭示天下,永结秦晋之欢。
钦此。”
兰公公宣读完圣旨,相府上下,如丧考妣。
肖姗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拉了拉齐会,问道:“相爷,妾身有没有听错?”
齐会脸黑着,说道:“你没听错,你的一双儿女都被赐婚了。”
“不!妾身不同意!”
肖姗姗全身颤抖,玉柔嫁给余塘,她不同意;平阳郡主嫁给西楼(齐子瑞,字西楼)她更不愿意。
盛阳伯府,那就是破落户。
“我呸!”肖姗姗愤怒又伤心,不知道一向精明的女儿为什么会觉得余塘比顾砚辞好!
余塘那就是个骗子,当初她亲自给谢岁穗挑的火坑,现在却要柔儿跳?
至于平阳郡主,那就是个荡妇,绿帽子能把西楼的脖子压断啊!
齐子瑞也如遭雷击,沙哑着嗓子说道:“学生才疏学浅,配不上平阳郡主,这赐婚,学生不愿。”
娶平阳郡主,一生脸面都丢尽了。
他落水,病还没好,一边咳嗽一边哀求齐会:“爹,你给陛下说说吧,儿子不能娶平阳郡主为妻。”
兰公公不高兴了,兰花指一翘,就开骂了。
“怎么着?你们想抗旨?咱家就给你们透个底,像齐大小姐这种婚前失贞,根本不配为正妻,还是陛下念着君臣情分,亲自拟旨,你们还不知感恩?”
“至于你,齐三公子,你一介白身,功名没有,又不是官身,平阳郡主下嫁于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忤逆君上?”
兰公公在光宗帝跟前做狗,在臣子们面前可不想憋屈。
齐会也是做狗,他也是狗,谁还比谁高贵了?
高仿不阴不阳地劝说道:“相爷,陛下亲手写的圣旨,金口玉言,天命难违。就算再得宠,也不能违抗圣命。”
齐会双手伸出,认命地接过圣旨:“臣接旨,谢主隆恩。”
兰公公这才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肖姗姗因为愤怒,也没想起来打赏,兰公公和高太尉原本以为赐婚是天大的喜事,怎么着都会得一个大大的红包。
却啥也没摸着,心里那个气哟。
半路上,气不顺的兰公公对高仿说:“听说赏宝会上余塘还在湖水里救了沈侍郎的四小姐?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人家姑娘以后可怎么做人哟。”
齐会没让他痛快,他就给齐会添点堵。
高仿是殿前司的人,只忠于陛下,阴私的事都干绝了,在京城中臭名昭著。
他唯一的朋友却是楚老抠,两人私交甚好。
今儿这场赐婚,本就有高仿的手笔,楚千行说齐会欺压他,他想给齐会添点堵。
高仿今儿没得到相府的打赏,可是魏王已经给了他一个千两的大红包。
听兰公公挑唆,他顺坡下驴,说道:“确实,沈侍郎的四小姐怎么着也应该有个名分。”
兰公公回到宫中就给光宗帝说了沈侍郎的千金名声还受了影响,高仿跟着添油加醋,光宗帝笑了笑说:“这多简单,都娶回去不就行了!”
兰公公和高仿都说“陛下最是仁慈”,光宗帝顿时觉得自己身上闪耀着圣父的光辉!
沈侍郎觉得陛下纯粹是闲的,国事不过问,却热衷拉郎配,他不想自己女儿做妾。
盛阳伯最高兴,如果余塘与相府和侍郎府都攀上关系,还真有可能做王。
余塘已经偷偷给他爹说自己三个月后会成王。
盛阳伯做梦都想翻身成皇族。不然,裴伯去盛阳伯府要银子,他也不会“顾全大局”,捏着鼻子赔偿。
经过几方商议,沈侍郎不得不接受沈言笑做余塘的贵妾。
幸好,沈言笑只是个庶女。
消息传到相府,齐玉柔都快气疯了,她来自现代,绝不接受丈夫三妻四妾。
然,这是天子赐婚,不服也要忍着!
余塘当天接了圣旨,却没有和齐玉柔联系,而是率先见了沈言笑,对她极尽温存。
因为,沈侍郎是谢流烟的亲舅舅,沈言笑因为与谢流烟交好,在帮助谢流烟管理账目。
谢流烟,富甲天下。
沈四小姐手头,掌握谢流烟的钱,很多很多钱!
余塘,很缺钱,非常非常缺钱!!
*
将军府。
听闻齐玉柔、沈言笑与余塘被赐婚,谢岁穗大笑三声,陛下太善解人意了。
余塘不是心中只有齐玉柔吗?
钥匙她吞了,你们锁死!
骆笙无奈地说:“你这孩子,余塘那个王八羔子一下子得了两门好亲事,你还替他高兴?”
“娘,是好事还是灾难,你等着瞧吧。这才刚刚开始!”
谢岁穗不想解释。
回到青梧院,她写了一封匿名信,对谢星朗说:“哥,你找个可靠的人,把这封匿名信抄一遍,别让人辨出笔迹,然后扔到长公主府。”
谢飞之死消息虽然没传来,但全府心知肚明。
这些日子悲痛欲绝,还要应付宵小之辈,谢岁穗与三哥商议后,决定反击回去,必须让那些小人焦头烂额,这样才能把流放的事顺利落实下来。
当天晚上,长公主府的护卫听见“咚”一声响,一枚暗器将一封信钉在门上,连忙跃上高墙,送信者早没了人影。
那护卫见信封上写着“长公主亲启”,急忙把信给长公主送去。
长公主让贴身侍女接了,读给她听——
“长公主殿下:盛阳伯府余二公子伙同相府齐大小姐,把您的粮库偷了。”
长公主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呼地一下站起来,厉声道:“走,去看看。”
带着人去了后面那个“荒废”的院子,果然,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门闩早就打开了。
长公主大踏步闯进库房。
库房门全部虚掩,一粒米也没了!
十三万石啊,还是新米,舂好的白米、小麦、黍米。
谁都不知道,这是她偷偷藏着给某皇子的……全没了,啊啊啊,全没了!
长公主目眦尽裂,她想起赏宝会那天,顾世子一口咬定齐玉柔和余塘在后院密谋偷盗。
那时候,她只想着玉碗被盗的事,反正碗找回来了,打一顿丢出去。
谁想到他们的目标是她的粮库,抄她的老底!
“给本宫查,盛阳伯府的余二、相府的齐大小姐,在赏宝会那天是不是来过这里?查一查这几天他们在做什么?”
五十多岁的人,气得太狠,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一名护卫在库房里找到一枚簪子,喊道:“长公主,库房角落里发现这个。”
正是齐玉柔的那枚簪子。
“叫人去查一查,这枚簪子是不是齐大小姐的?”长公主一手扶着老嬷嬷的手臂,一手扶额,气得都结巴了,“本宫,本宫要杀了他们!”
长公主府的暗卫出马,暗戳戳地去了盛阳伯府,又去了相府,这么一查,大吃一惊。
赐婚的消息不难查,暗卫把两人苟且之事、赐婚旨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长公主,并且说那枚簪子就是齐大小姐的。
那枚簪子是琳琅阁出品,是孤品,琳琅阁说齐大小姐的所有首饰,都有一个“P”形的标记。
这枚簪子上就有一个“P”。
“有没有查到余二在做什么?把粮食倒腾到哪里去了?”
“禀报殿下,那余二公子自从春日宴后,便日日走亲访友,拉帮结派,还派了小厮化整为零,偷偷购置各种兵器。”
长公主大怒:“这贼果然想造反!”
购买兵器,还囤粮食,不是造反是什么?
长公主不能忍,可她私藏那么多粮食,说出去,一定会引起光宗帝怀疑。
你一个公主,无儿无女,藏十几万石粮食做什么?
长公主按下自己的性子,叫暗卫继续盯着盛阳伯府,盯着余塘,看他都在干什么。
然后乘马车入宫。
在皇帝跟前好一通哭。
“那余二和齐大小姐配合,偷了我库房的三万石粮食,还偷走十万两银票。”
长公主悲戚地哭诉,“皇兄,如今一个小小的伯府都能欺到我头上,你要给臣妹做主啊!”
光宗帝原本因长公主与相府杠上而有些头疼,可听到余塘要造反,立马精神起来了。
别的事都能和稀泥,造反可不能放过,不然掉脑袋的就是他,砍头多疼啊。
他忽然后悔,他明明英明神武,怎么就给这么个东西赐婚了?
“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臣妹要阉了他全家!”
光宗帝捏捏脑门,一天到晚净是蛋疼的事,哎!
“你怎么不早点来给朕说?朕昨天才给他们赐婚,今天就要阉了他们,朕不是闲得扯淡吗?”
长公主心说,你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扯淡吗?
“臣妹原先只知道他俩在我府里偷奸,哪里想到他们是在偷粮呢!”
“朕的面子,成了脚下的鞋垫子。”光宗帝震怒,对禁军喊道,“来人,把江大人请来。朕必须把面子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