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爆泪!爹希望你岁岁平安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谢岁穗淡定地对周婶子说:“把这些槐花给我送到客栈吧。”
周婶子母子几个,用太平车把槐花拉到龙岗客栈后门的存货院子。
客栈里对住店的客人,可以免费为他们寄存货物。
把槐花和猎物都寄存后,谢星朗与谢岁穗回客栈房间休息。
看着谢星朗回了房间,她偷偷溜出房间,去了寄存处,把所有货物都取出来,全部转移到空间。
这些东西,都需要保鲜。
槐花在外面一夜坏不了,但是会蔫会发酵。
龙岗镇紧挨着崇山,谢岁穗选择来这个镇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山上的泉水还没有干涸。
其他地方已经吃水困难,两年的大旱,田地龟裂,井水都浑浊了,每次吃水,要在桶里搁置半天才能喝上一口清水。
而龙岗镇这边山上有一个泉眼,常年不断水,水甘冽清甜,她想在这里存一些水。
她必须储水,哪怕引起谢星朗的怀疑。
“哥,有人说这后面的山泉水很甘甜,你陪我去取一些,行不行?”
谢星朗想也不想就说:“你在客栈等着,我去给你打回来。”
“我没见过泉水,要亲眼看看。”
“不行,夜里太危险,山上有狼。”
“不是有你在吗?”
“那也不行,太危险。”
“那好吧,我自己去。”
“……”
最终结果是,谢星朗陪着她去,举着火把,向客栈借了一把柴刀。
掌柜的看他们要去山上找泉水,惊讶地说:“我们镇上早就把泉水都保护起来,全部接到镇上了。”
原来,为防止有人偷水,又防止泉水蒸发,里正带着乡民,在泉眼四周砌了围墙,又用砖头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把水引到镇上砌好的砖石水塘。
水塘就建在龙岗镇祠堂外的戏园里,周围有墙,专供镇上的乡民吃水,外地人都不准进。
谢岁穗给了小二十文小费,拎着水桶去那水塘打水。一进戏园便发现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子甘甜。
她大喜,蹲在塘边拘了一捧水,很甜!
“小二哥,你们都直接喝吗?不煮开水也没事吗?”
“没事啊,我就在这镇上长大的,从小就喝着这泉水长大的,从来不拉肚子。”
那还想什么?收!
一会儿时间,谢岁穗就把空间里的大缸、木桶、小盆……装得满满的。
天黑,没人看见,她装完水后,那水位直接下降了两尺。
圆满!
次日卯时,她急急忙忙牵了自己的马,又去馒头店、炊饼、烧饼铺子,马背上放两个铺了白纱布的荆条篮子,每一家都买一半。
篮子装满就牵马离开,趁人不注意就转进空间馍馍囤、馍馍筐。
回客栈时,竟然看见一家“酱坊”的酱菜铺子。
柜台上有腌制好的西瓜豆酱,颜色红润、酱香纯正、香辣微甜,看着就超级有食欲。
她惊喜地走过去,对掌柜的说:“这西瓜豆酱怎么卖?”
“这一盆一百七十文。”
柜子上摆出来一盆,但是掌柜的表示铺子里还有好几坛子。
一坛子十斤,要价一贯(七百七十文)。
谢岁穗觉得贵了些。
“西瓜金贵,都是从西域快马加鞭买回来的,冬日里本来瓜就不多,一坛一贯钱,已经不赚钱了。”掌柜的解释道,“别说这龙岗镇,就算在盛京城,也没有人能赛过我家的西瓜豆酱,这可是我爹亲手酿制的。”
周围有路过的街坊,给谢岁穗说,老掌柜是做腌菜的一把好手。
谢岁穗便不再讲价,把店里的三坛子西瓜豆酱都买了,样品也连着盆子买下来。
坛子不好带走,谢岁穗叫掌柜的给搬到门边稍远处,说自己家有人马上过来提货。
掌柜的给搬到门外道边,谢岁穗趁着人不注意,收到空间上马就跑。
即便有人眼尖看见,已经不重要了,她马上就离开龙岗镇了。
东西都倒腾到空间里,她买了一些早点,回了客栈。
谢星朗早下来在大堂等她,看见她从外面回来,大吃一惊:“你出去了?”
“哥,昨天买的东西,我找了一个镖局,叫他们送到将军府了。”
“已经送走了?”
“嗯,送走了。”
谢星朗虽然诧异,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有了个随身空间。
两人吃了早点,骑马回京。
路过沿途的镇子,谢岁穗都会借故进去,在市集小吏处兑换上百两的散碎银子。
然后在镇上走一番,与龙岗镇不同,每一个馒头店、炊饼店、熟食店,她会远远地站一会儿。
甚至有一家木匠铺子,她都在对面站着看上一小会儿。
谢星朗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牵着马,看着她驻足观望,甚至从那些蔬菜、售卖猎物的地摊前走过。
“妹妹,你想买什么?”
“不买,就看看。”
谢星朗猜不出她为什么要这么驻足观望,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担心以后北炎兵过来,这一切繁华都将不存?”
谢岁穗很诧异谢星朗的联想力,但是目前也不好解释,算是默认。
只是,谢星朗不知道,她驻足过的杂货铺子、铁匠铺子、馒头店、米铺……在他们走后,东西一扫而空,而柜台上,都放着足额的银子、铜钱。
甚至那些卖猎物的,眼睛一花,猎物直接变成一块银子或者几串铜钱!
昨日她在龙岗镇买过东西,价格大概知道,所以她都是照着龙岗镇的价格,多给一些钱,不会亏待卖家。
一路回到将军府,谢岁穗在京城没有买任何东西。
因为,太子和谢飞的死讯不日便会传入京城,将军府必然会被追责。
如果有人看见他们大肆购物,光宗帝一定会猜疑他们提前做好了流放的准备,将军府满门就不是流放了,很大可能是原地砍头。
两人一进将军府,便感觉气氛不对。
管家看到他们俩回来,满眼都是泪。
谢星朗干涩着嗓子,说道:“父亲,回来了?”
管家摇摇头,一边哭一边气得跺脚。
“二少爷回来了,但大少爷、二少爷都被下狱了。”
“今儿国公爷(谢楚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朝堂诋毁大将军,说大将军通敌叛国。”
“就没见过国公爷这样丧良心的,谁家亲爹不是巴望子女好?他倒好,还跑朝堂去栽赃……”
“他抱着几件北炎国的皇室至宝,说是大将军从北炎带给他的。”
“还说将军与北炎通敌的信件都在将军府藏着,殿前司今儿来府里搜了。一来就往岁穗小姐的闺房冲,夫人说那是小姐的闺房,双方差点打起来,夫人和二少夫人……都被打了。”
“幸好什么也没搜到。恰好,太子的亲卫回来,说太子没了,大将军也没了,二少爷、大少爷为了救太子都受了重伤……”
管家说着大哭。
谢星朗和谢岁穗,原本知道谢飞已死,但是传信到家,他们依旧悲伤至极。
谢岁穗瞬间就泪流满面。
谢星朗没哭,脚下踉踉跄跄进了正厅。
骆笙、鹿相宜望着他,脸上都有伤痕。
母亲和嫂嫂都在哭。
但是都不敢大声哭,太子死了,还是去“救援”谢家军的路上死的。
将军府连丧幡都不敢挂,也不敢大声哭。
谢星云回来了,一只眼睛重伤,他与其他谢家军将领、太子的亲卫,一起护着太子的棺椁回京。
而谢飞的尸身被边境的将军们就地建坟,将军遗言,想一直守着边境。
谢星云进了宫,就再也没回来。
午时,有关系好的官员,给骆笙偷偷带信,说谢星晖、谢星云都被关进了死牢。
看到谢星朗和谢岁穗回来,一起护送棺椁的陈炜将军,抱过来一个小匣子。
“这是谢大将军给岁穗小姐的,大将军去前,把末将叫到跟前,让末将带回来。”
“大将军前两年在追击北炎军时,遇见了一株雷劈枣木,就带回来,给岁穗小姐雕刻辟邪的配饰。”
谢飞并非巧手,但常年在边关,无聊的时候打发时光,他雕刻功底渐长。
他给谢岁穗雕刻了挂坠,手串,珠子上刻着祥云纹,都打磨得很圆润。
绳子也是谢飞亲手打的,枣红色的绳子,黑棕色的雷击木挂坠,又牢固又别有风味。
陈炜说:“大将军应该是在脑子里构思了千万遍,把雷击木斩成小段,用刻刀一点点地把多余的木屑去除。”
陈炜他们经常看见谢飞手拿木段,刻刀旋动,碎屑在他的指头涌动,又被他“噗”一口吹飞。
谢飞在木牌正面雕刻出一个“谢”字浮雕令牌,祥云、仙鹤与字相映成趣。
背面刻下一个岁字。
刻好,一点点打磨,谢飞极其有耐心地为女儿打造一套百邪不侵的雷击木防护套。
“大将军说,你认可将军府,便是将军府的嫡长女,他希望你一生事事如意,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