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鸟粪攻击!谁也别想欺负我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盛京谣言四起。
“谢飞通敌,害死太子。”
“两位少将军也下了大狱,将军府要满门抄斩。”
……
“都怪他们收养了谢岁穗。”
“她就是齐府丢弃的棺材子,扫把星。谁沾谁倒霉。”
“是啊,她本来想去相府认亲,被相府赶出来了。”
……
将军府也听到这些谣言,骆笙叮嘱府里人:“这是有心人在造谣,你们谁都不要告诉岁穗。”
朱颜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
她原本以为,重封国文有齐会,武有谢飞,她以将军府嫡女出嫁,若嫁给齐子瑞,算门当户对,两府强强联合,她在京中地位比齐玉柔还要尊贵!
但是,谢飞犯下大罪,她势必受将军府连累,别说嫁高门,只怕都没人敢与她结亲。
都怪谢岁穗这个扫把星!
瞒着谢岁穗?她偏要捅破窗户纸。
朱颜去谢岁穗的院子,满脸哀戚,说道:“妹妹,父亲出事,娘和嫂嫂食不下咽,长此以往,哪能撑得住啊!我想去酒楼为她们置办几道菜,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谢岁穗点点头:“行。”
朱颜立即叫丫鬟玉莲给齐玉柔传信,说谢岁穗巳时末会与她一起去琼楼点菜。
齐玉柔立即传信谢流烟,提前安排一群百姓在琼楼外,准备骂谢岁穗。
巳时末,谢岁穗与朱颜的马车到了琼楼,两人在丫鬟搀扶下,下了马车。
在拐角口一直等着的谢流烟、齐玉柔马车也动了,“碰巧”在琼楼门口与谢岁穗相遇。
齐玉柔的大丫鬟春花,“呸”一口朝着谢岁穗的马车啐过来,嘀咕道:“扫把星!”
谢岁穗也不打嘴仗,立即附耳对海棠说了一句话。
海棠二话不说,不动声色地离开,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西城牌坊下。
春日温暖的阳光下,靠墙的一堆乞丐,排排坐,晒太阳,捉虱子。
“琼楼门外现在有两辆马车,一辆挂着相府的标识,一辆是宁国公府的,你们立即去,都往他们马车上吐痰。
完事,这十两银子给你们。如果能吐到齐大小姐和谢流烟小姐的身上,另外有赏!”
海棠把荷包的银子晃晃。
还有这好事?
带头的中年乞丐喊道:“小子们,来活了。老规矩,谁被逮住死都不许招出主家!”
“嗷嗷,出发。”
乞丐们成群结队,海棠也不着急,原地等着。
琼楼前。
谢流烟怒骂谢岁穗:“你这棺材子,害死我大伯不说,如今连我祖父和我父亲都害了!”
齐玉柔站在一边也不说话,淡然地看着。
小沈氏跳着脚骂谢岁穗:“你滚出谢家,大哥也不会遭此横祸,你回来做什么?害得星晖和星云也下了大狱,如今连国公爷和二爷都命在旦夕,你这个¥%@#&......”
“你就是千古罪人。”谢流烟义正词严地控诉,“害死将军府,害死国公府,你下十八层地狱也难以抵消罪孽。”
百姓越聚越多,纷纷咒骂谢岁穗。
京城百姓,不仅奉谢飞是护国战神,还都尊敬齐玉柔和谢流烟。
齐玉柔是福星,据说,盛京街上的店铺,尤其是繁华地段的店铺,三成都在齐玉柔名下。
而谢流烟,亦是商业奇才,她名下的铺子,那就没有不赚钱的,铺子里的小伙计,年俸堪比朝廷三品官。
若非朝廷有规定,官眷严禁从商,她俩能成为九州大陆第一富商。
谢岁穗?就是将军府一个养女而已。
“谢大将军是重封的守护神,怎么被这个妖女缠上了?”
“打死她,拿狗血泼她。”
“害死了谢大将军,把她赶出盛京!”
……
朱颜拿帕子按着眼角,哽咽着对大家说:“求求你们,不要骂我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老百姓都愤怒了。
“她怎么不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是扫把星,棺材子,还不滚出将军府,一定要把谢家人都害死才甘心吗?”
“朱小姐,你别和这种人在一起,离她远一点,不然倒霉的就是你!”
朱颜哭得厉害:“你们别这么说妹妹,我不信妹妹是扫帚星。”
……
百姓就是禁不住挑唆,群情激昂,都喊打死棺材子。
齐玉柔和谢流烟就等着大家动手,她们趁机叫侍卫弄死谢岁穗。
法不责众,死了白死。
忽然,地面震动,一阵喧闹打断她们的表演。
大家扭头看去,只见一大群乞丐,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手里拿着棍,拎着盆,“当当当”敲着往这边跑来。
更有不明情况的百姓,从众心理作祟,黑压压追来一大片。
谢岁穗立即后退,让开一条路。
那群乞丐跑过来,直接冲到齐玉柔、谢流烟的马车前。
“你们是齐大小姐?谢大小姐?”
齐玉柔:“走开!”
谢流烟也捏着鼻子斥责快滚远点。
带头的壮年乞丐大喊一声:“齐大小姐、谢大小姐在此,兄弟们,快来领赏啊!”
呼啦啦,乞丐们把齐玉柔和谢流烟围在中间,敲盆求赏。
齐玉柔大喊自己的丫鬟小厮驱赶,谢流烟也急忙往马车里钻。
哪里来得及,乞丐们直接往她们身上吐口水。
“呸,为富不仁。”
“瞧不起谁呢?”
那脏污口水,甚至大鼻涕,直接甩到齐玉柔和谢流烟身上,相府和宁国公府的丫鬟小厮,谁拦就沾谁一身。
齐玉柔恶心地大喊:“琼楼没人管吗?”
谢流烟被堵住回马车的路,大喊侍卫杀了他们。
乞丐们一看琼楼的打手跑出来,一声口哨,全部鸟兽散。
海棠在牌坊等着壮年乞丐回去,把荷包里的十两银子,外加二两赏钱丢给他们,两讫!
琼楼前,原本一边倒的形势,瞬间发生变化。
齐玉柔和谢流烟满身口水,大青头鼻涕,狼狈万分。
谢岁穗两眼含泪,给众人行个礼说道:“我亲娘,也就是齐会的原配夫人许挽清,携带万贯家财嫁给齐会,结果齐会宠外室灭原配,我娘惨死,可怜我一出生就遭遗弃,是将军府把我捡回去,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
“我在养父家里十二年,幸福快乐,父亲立功,大哥高中状元,二哥立下军功无数。不料今年忽然被齐会找回,我竟然一夜之间就成了瘟神了!”
“十二年了,我在将军府活得好好的,怎么去了相府几天就成了瘟神、扫把星了呢?”
“在相府,我娘被气死了,我那两个胞兄,一个在朝堂混个水饱,一个是京城有名的赌徒!”
“而谢流烟,才刚与相府联姻,她祖父和父亲就被下了大狱!”
“真正的瘟神是谁?大家还看不出来吗?是相府,谁碰相府谁遭殃,谁遇见齐大小姐谁晦气!”
谢岁穗忽然捂住嘴,惊骇地说道:“哎呀,我好像把真相说出去了,会不会被人灭口啊?”
百姓脑子才转过来,街上的流言蜚语,今日街头欺辱谢岁穗,都是相府在搞鬼。
谢大将军的死怕是与相府也可能有关!
形势转变,齐玉柔计划完全被乞丐破坏,阴沉着脸喊谢流烟:“不要和她纠缠,我们赶紧回去换衣衫。”
别说一身的浓痰鼻涕,就算只有一挂鼻涕,今日也形象尽毁。
“欺负我妹妹还想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谢星朗拨开众人。
率先入眼的,便是宽肩窄腰大长腿。
众人:小魔王要发飙了!
谢星朗看着谢流烟,像看一坨屎,说道,“果然人丑多作怪!街上谣言都是你散播的?”
谢流烟怒道:“看看你捡回家的什么玩意儿,把大伯和堂兄都害了!连祖父和我父亲也受了牵连!”
“谢楚生、谢川妄下大狱?活该啊!谁叫谢川妄生了你这个坏种呢?你有多大脸敢把这笔账赖在我妹妹头上?”
小沈氏大喊:“大家看啊,将军府的谢三郎,包庇害死自己亲爹的罪魁祸首,还栽赃我们国公府,他分明与她有私……”
“情”字未出,谢星朗一脚踹出去,小沈氏被踢飞了。
“你,你竟敢打我娘?她可是你长辈!”
“对了,不能漏下你。”
抬脚,狠踹,也赏了谢流烟一脚。
谢三郎把自己的鞋子在地上蹭了蹭,嫌弃地说,“老子的鞋都脏了。”
“咱们去买新鞋。”谢岁穗忽然邪邪地一笑,说道,“三哥,和坏种讲理,会染霉运。”
朱颜也想跟着走,谢星朗冷冷地斜她一眼,说道:“你留在这里继续演戏吧!对了,以后离岁穗远一点,话也不准和她讲!”
“呱~”
“呱~”
在对面屋檐上排队看热闹的乌鸦被哪个不良人用石子袭击,呱呱叫着飞起!
“噼里啪啦”
大便从天而降。
红红黄黄,臭气熏天。
不偏不倚,谢流烟、齐玉柔、小沈氏一个都没躲开,被大便淋了一头一脸。
大便顺着头发丝落下。
嘀嗒,嘀嗒~
落在额头,挂在眼睫,糊在鼻梁,粘在嘴唇,淋在初夏的薄衫上。
就连朱颜都被溅了一身。
整条街静了一息,谢星朗掐腰哈哈大笑。
谢流烟眼睛被糊住,她伸手拂开,啊啊啊啊,两手都是黄黄的那啥呀!
百姓一个比一个躲得快,天,相府果然是衰神附体,谁靠近谁倒霉啊!
“天呀,齐大小姐、谢小姐、谢二夫人被黑老鸹拉了一头一脸。”
“没看见吗?一大群!”
“那也没这么多屎吧?”
“那有啥啊,老鸹今儿拉肚子,一边吃一边排泄,一斤老鸹半斤屎……”
谢星朗唇角挑起一角,冲大家喊道:“父老乡亲们,看明白了吧?谁是瘟神,自有鸦知。”
在场百姓都哈哈大笑起来。
琼楼三楼窗户开着,窗后一人站着,神色晦暗。
正是齐会。
今日他与人相约在这里吃饭谈事,那人相貌一看就不是重封人。
此时那人操着蹩脚的汉语道:“奇怪,那些乌鸦是怎么拉那么多的?”
“……”齐会脸色都黑了,尽管他没看见怎么回事,但一定是谢三郎搞的鬼。
谢岁穗说的那些话,更让他恼怒。
不过,他不能出面,旁边有贵客,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