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抄家,流放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四皇子当天夜里就叫人来将军府偷偷报信。


    “殿下已经尽了全力,谢大将军依旧威名赫赫,但将军府流放不可避免。


    因为老国公通敌卖国,陷害忠良,所以判流放之刑,将军府受牵连流放。


    流放地为蛮荒烟瘴之地,明日巳时宣旨、抄家、原地流放。”


    来人是四皇子的长随迟鹤,给谢星朗说完,谢岁穗把一个小匣子给了他。


    “这是什么?”


    “将军府的谢礼。”


    迟鹤回去,把匣子给了四皇子。


    四皇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张舆图。


    在北部边境紧邻的大青山下,有谢家的马场,那是谢飞令人培育战马的地方。


    那些战马,全部是突厥战马或者大宛马与重封本土战马的杂交品种,耐力、速度都得到了极大改善。


    现在,那里还有近千匹战马。


    将军府送给四皇子了。


    四皇子大喜,前面送药粉治愈父皇的顽疾人面疮,他俘获了圣心,现在又送他战马。


    谁说将军府是糙汉?他们懂事得很,每一件礼物都送在他的心坎里。


    四皇子对迟鹤说:“告诉殿前司,宁国公府罪大恶极,父皇痛之恨之,全部黥面。将军府乃将门子弟,又是连坐流放,无需黥面。”


    他对将军府投桃报李。


    谢岁穗接到四皇子传来的密信,立即去京城的大小药铺以及他们熟知的几个太医世家,不论价钱,把金疮药、柴胡、紫河车、麻黄、白芷、辛夷、紫苏、黄连等,常用不常用的药,尤其是成药,再次搜刮一空。


    怕人怀疑,她让海棠和裴伯带了可靠的下人,分头去买。


    即便有人发现,有四皇子顶着,她也不怕。


    骆笙现在正悲伤,诸事都打不起精神。谢岁穗去找郁清秋,把四皇子传达的密信告诉她。


    “大嫂,你悄悄安排厨房,赶紧蒸米饭,蒸馒头,能蒸多少蒸多少,锅不够,就借锅。”


    “好。”郁清秋不知道谢岁穗要做什么,但是都要流放了,这府里的一切,可能都不是自己的了,妹妹想做什么就做吧!


    谢岁穗从府里赶了马车出去,去那个马具铺子待了一刻钟掩人耳目,把在杂货铺子买的饭桶装了满满两马车,拉回府里,又把粮食拉回去一马车。


    厨房的人赶紧刷干净饭桶,又把谢岁穗要他们洗的好大一堆碗都洗干净。


    谁都没心思问为什么,时间紧急,将军府的灯一夜未熄。


    当天夜里,谢星朗带着谢岁穗,连夜光顾了兵部太尉府、盛阳伯府,粮库、冰窖、库房,一个都不放过。


    盛阳伯府,绝对不能放过。


    最后一站,他们再次光顾相府。


    这次,专门去齐玉柔的闺院。


    站在屋脊上,谢星朗在齐玉柔库房顶掀开一片瓦,露出一个拳头大的缝隙。


    谢岁穗默念“收”,把齐玉柔的妆奁、博古架上的宝物以及桌子上的簪子、头花收了。


    架子上两个上锁的箱子,她立即转移到空间。


    在空间打开,暗喜。


    其中一箱子是银票,另一箱子是银锭、金锭。


    她把银票和银锭、金锭倒进空间,箱子依旧还回去,把以前齐玉柔偷的各家的宝物都塞进箱子,依旧放回原处。


    撤!


    次日,鸡叫四更。


    拂晓的路上行人不多,马蹄声敲在石板路上,“嗒嗒嗒”响得清脆。


    兄妹俩骑马经过老沈氏娘家“沈侍郎府”,略微站了一会子,也没下马,然后径自来到永丰库外的车马道。


    这是光宗帝的粮库,守卫森严,周围三丈内,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谢岁穗的空间转移,十五丈内都可以操作,三丈只是个小意思,难不住她。


    她示意谢星朗,后者背着她窜上一棵大树。


    站在大树杈上,远观谷仓,一排排库房之间的空地上,是圆形筒仓,她索性连着筒仓一起转进空间。


    一口气转了后面几排三十多个筒仓。


    刚好仓库里趁着天好,正忙忙碌碌把仓门打开通风、晒粮食,这真是方便了谢岁穗,趁着仓门打开,全部转走。


    当然,大部分粮食她都没动,一是隔物取物做不到,二是要留下朝廷足够的口粮,不然光宗帝又要搜刮老百姓。


    不出意外,这些粮食,在两个月左右,就不姓重封了,悉数变成北炎吃饱饭杀中原百姓的戾气。


    收完,谢岁穗对谢星朗说:“哥,走吧。”


    谢星朗深深地看她一眼,至今也不知道妹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他觉得妹妹在搞大事。


    兄妹俩骑马去街上的饭摊,点了包子,热腾腾的馄饨,吃饱喝足,谢岁穗又去了一趟街角的马具铺子,然后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谢岁穗把那几本账册拿给谢星朗:“三哥,这些账册,在我们手里已经失去了意义。我想把它们交给合适的人。”


    “四皇子?”


    “不,”谢岁穗摇头,“我们给四皇子的已经足够,而且这些东西交给他,反而对我们不利。”


    “那,你想交给谁?”


    “江无恙。”


    谢星朗稍微一思索,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将军府要流放,基本成了定局,就等着圣旨下来。


    他们走上流放路,短时间内与朝堂没了关系,账本帮不了他们什么。


    而且,战乱起,这些账本就没了意义。


    但是交给江无恙,很多大案,六扇门就能顺藤摸瓜,立即揪出一批贪官污吏。


    其实,把账册交给江无恙,谢岁穗还有一个目的。


    前世里,她被齐玉柔丢给北炎军。她逃跑时,被北炎军斥候追杀,千钧一发之时,几支梅枝刺穿斥候的喉咙。


    在整个九州大陆,能把暗器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唯有江无恙。


    能随身带着梅枝、梅花的,唯有江无恙。


    他上一世救过她的命,这一世又为她主持过公道。


    她信他的公正!


    这些账册交给江无恙,是送他一份助力,也是在流放之前,送江无恙一把刀,杀得那些贪官污吏自顾不暇,没有工夫在路上残害将军府。


    谢星朗把账册拿去,想方设法送到江无恙手中。


    这一次,谢岁穗没有跟着。


    谢星朗轻功好,但是江无恙更好。


    整个九州大陆,轻功无人出其右。谢星朗背着她很可能被对方抓住。


    天亮,大街上忽然响起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吵嚷声,灰尘扬起,街上一片喧哗。


    城门紧急关闭,京兆尹的衙役倾巢而出,凡运输队、马车、驴车,一律严查。


    街上再次陷入恐慌混乱。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听说了吗?沈侍郎府被盗了!”


    “丢了什么?”


    “说来奇怪,大门被人卸了。”


    “听说,盛阳伯一觉醒来,光着身子。身上盖着的被子,衣架上的衣服都没了。鞋子上缀的东珠,都被抠走了。”


    “噗~”茶客差点被呛着,“不会吧,以讹传讹吧?”


    “太离谱了。”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日。


    好几天抱病没上朝的光宗帝,今日上朝了。


    言官出列,弹劾宁国公谢楚生,里通外国,不仅有书信往来,还有证物若干!


    “臣怀疑太子薨逝与宁国公有关。可怜谢大将军一生忠心为国,宁国公却是个叛贼。不仅叛国,竟然还妄图陷害谢大将军。”


    又有原先太子一党的官员,拿出证据,痛心疾首地禀报:“人人都说宁国公长孙女是经商奇才,没想到都是资助东陵、西凉、北炎所得。”


    他们拿出铁的证据,证明谢流烟一直向周边敌国售卖粮食、生铁等战略物资。


    太子一党的官员愤怒地说道:“是谁给谢流烟的便利,让她能把我重封的粮食倒卖到敌国?”


    齐会果断装死。


    谢流烟的生意,齐玉柔给了很多政策便利,赚的钱,大头都分给了齐玉柔,入了相府库房,齐会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那些官员,递上账册、书信佐证。


    光宗帝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狠狠地拍桌子,要将谢氏一族流放至烟瘴之地。


    齐会出列,说道:“陛下,通敌叛国乃是大罪,岂能流放处之?尤其将军府,即便谢飞以死谢罪,但是他护驾不力,导致储君……”


    他竟然哽咽流泪了。


    诸位官员:……


    齐大人真会演!


    “依着齐大人的意思,将军府要满门抄斩?”


    骨碌碌的车轮声,压断大家的思绪,宁弃推着冰冷的六扇门总领江无恙入了宫。


    极少上朝堂的他,一身紫色官服,映衬得他即便坐在轮椅上依旧风华万千。


    “江爱卿的意思?”


    “陛下,如果谢大将军满门抄斩,臣看这满朝文武大半都要斩立决!”他轻轻摇着手中的几个账本,说道,“齐相觉得本官说得可对?”


    齐会看见他手中账册,心里疑惑,难不成那账册与自己有关?


    不敢大意,他便点点头从谏如流地说道:“江大人说的是,流放烟瘴之地,足以惩戒。”


    江无恙才拿到密账,还没来得及细看,但是粗略翻阅,大惊失色,若是账册中内容查探属实,满朝文武,一半可斩立决。


    巳时三刻,殿前司太尉高仿,带领如狼似虎的禁军,把宁国公府团团围住。


    光宗帝下令,将宁国公谢楚生、其次子谢川妄,痛打五十大板,生死勿论。


    两人在监牢里已经被牢头特别对待,折磨得半死不活,这五十大板下去,打得两股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被宁国公府的小厮接了回来,已经意识淡薄。


    谢星晖、谢星云也被放了回来,四皇子果然守信,两人在监牢并没有受苦,更没有挨打。


    谢岁穗热泪盈眶,上一世,两位兄长在监牢就被打残,这一世总算是改变了。


    只不过,两兄弟还没坐热板凳,殿前司就来人了。


    “将军府所有人,速去宁国公府前院集合,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