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八零之得遇良人》 林默推着板车,和林大娘并排走在回胡同的路上。夜色渐深,路边的路灯昏黄,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林大娘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宋晚晚一个人住宿舍的各种不放心,又忍不住念叨儿子:“你说你,现在知道舍不得了?早干嘛去了?非要把人姑娘往外推…我看晚晚那孩子走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林默沉默地听着,眉头却越皱越紧。他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像是一根细弦越绷越紧。王东白天那阴冷的眼神,后勤处走廊里的偶遇…那个浑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晚晚一个人刚搬过去…
他猛地停下脚步,拉住了母亲的胳膊,脸上带着罕见的焦灼,快速比划着:「娘,我总觉得不踏实,得回去看看晚晚。」
林大娘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我懂了我懂了”的笑容,连忙推他:“快去快去!我就说你后悔了吧!赶紧的!骑自行车去!好好跟晚晚说,要不就直接把她接回来!”
林默也顾不上解释自己并非母亲想的那种“后悔”,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入了夜色中。晚风呼呼地刮过他的耳畔,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女工宿舍楼大多窗户已经漆黑一片。林默气喘吁吁地停在楼下,仰头望向三楼那个熟悉的窗口——已经熄灯了。
他松了口气,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她大概已经睡下了。他推着自行车,犹豫着是否要离开,既怕打扰她休息,又怕万一…
就在他踌躇不定时,一声尖锐惊恐的叫喊骤然从三楼传来!虽然模糊,但他立刻听出那是宋晚晚的声音!
林默心脏猛地一缩,扔下自行车就朝着楼道口狂奔而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刚好隔壁宿舍的门也开了,那个戴眼镜的女技术员披着外套,惊慌地探出头:“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叫声…”
就在这时,宋晚晚的房间里传来了明显的拉扯和撞击声,以及王东压低的咒骂和宋晚晚带着哭腔的呵斥!
林默目眦欲裂,冲到门前用力拍门:“咚咚咚!!”里面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传来宋晚晚带着哭腔的尖叫:“林默!林默!!”
听到她惊恐的呼喊,林默再无犹豫,后退一步,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脚踹向门锁!
“砰!”一声巨响,老式的木门门栓应声而裂,房门洞开!
屋内的情形让冲进来的林默和跟在后面的女技术员都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里桌椅歪倒,一片狼藉。王东脸上横七竖八布满了血道子,头发凌乱,衬衫扣子都被扯掉了好几颗,正喘着粗气,模样狼狈不堪。而宋晚晚则站在床上,背紧紧靠着墙壁,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做衣服用的锋利大剪刀,剪刀尖直指着王东,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未干的泪水,但握着剪刀的手却异常坚决。
原来,王东溜进来后,本想仗着身份吓唬占点便宜,嘴上也不干不净。没想到宋晚晚根本不吃他这套,非但没被吓住,反而伶牙俐齿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句句戳他痛处。王东被气得火冒三丈,就想用强的。宋晚晚见状直接抄起桌上的剪刀自卫。王东被明晃晃的剪刀逼得不敢上前,两人僵持半天,他好不容易瞅准机会扑过去想夺剪刀,宋晚晚惊惧之下,使出全身力气又抓又挠,指甲在他脸上留下无数血痕,差点没把他脸皮挠下来,自己则趁机又跳上床占据了有利位置。王东一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被修理得满脸花,正又气又急,林默就赶到了。
林默看到这副场景,眼睛瞬间就红了!他二话没说,如同被激怒的豹子,一步冲上前,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揪住王东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照着他那已经开了花的脸狠狠砸了下去!
“嗷!”王东惨叫一声,被打得踉跄着撞在墙上,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旁边的女技术员吓得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去扶站在床上还在发抖的宋晚晚:“妹子,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宋晚晚看到林默,紧绷的神经一松,剪刀“哐当”掉在床上,眼泪这才后怕地滚落下来。但看到林默揍王东,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跳下床冲过去,对着蜷缩在地上的王东又狠狠踹了一脚:“畜生!人渣!”
林默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没说话,只是再次将凶狠的目光投向地上的王东。
最终,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王东被林默像拖死狗一样从宿舍楼里拖出来,扔上了自行车后座,在一众被惊醒的女工们惊骇的目光中,直接推去了厂长家。
厂长和他爱人穿着睡衣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看到门外脸色铁青的林默和自家儿子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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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林默纸片上言简意赅却事实清晰的陈述,厂长气得浑身发抖,厂长爱人更是羞愤得无地自容,差点晕过去。
“畜生!你这个畜生啊!”厂长指着王东,手指都在哆嗦。他转头对着林默,脸上是羞愧和恳求:“林默…林工…这件事是我们家这个孽障混账!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我…我代他给你和那位宋同志道歉!求求你,千万别报警!一旦报警,他这辈子就完了!咱们…咱们私了行不行?我赔钱!我补偿宋同志精神损失!”
厂长爱人连忙从屋里拿出一沓钱,塞过来:“对对,林默,这一千块钱你拿着,给那位姑娘压压惊,算我们一点心意…”
林默看着那沓钱,没有接,而是转头看向跟来的宋晚晚,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宋晚晚此刻已经冷静下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却恢复了清明和锐利。她看着厂长夫妇,又看了看地上如烂泥般的王东,清晰而坚定地开口:“一千?厂长,您儿子半夜持强闯入女工宿舍意图不轨,就值一千?我的名声,我受的惊吓,就值一千?要是传出去,您觉得机械厂厂长的儿子干出这种事,影响又值多少?”
她顿了顿,在厂长夫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报出一个数:“至少三千。少一分,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案。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个农村来的,没什么可失去的,但厂长您家…可就不好说了。”
林默有些惊讶地看向宋晚晚,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冷静地讨价还价。厂长夫妇则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青白交错。最终,厂长咬牙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又进屋拿了一沓钱出来,凑足三千,递给了林默。
“林默,这钱你拿着…是我们家对不起那位姑娘…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这个畜生!”
林默接过那沉甸甸的三千块钱,看了一眼宋晚晚,宋晚晚微微点了点头。
事情暂时了结,林默带着宋晚晚离开厂长家。走在寂静的夜路上,两人一时无话。过了好久,林默才掏出纸笔,写道:「今晚吓坏了吧?」
宋晚晚看着纸条,又看看他担忧的眼神,心里那点强撑的强硬终于软化下来,低声道:“谢谢你…来得那么及时。”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后,悄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