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权力
作品:《公主绝非善类》 虽说苻庆很想要抓住此次机会,但她毕竟只是个公主,若是没有旁人的帮助,并没有办法直接参与进去。杜至善的心思暂时捉摸不透,苻庆只能把目光又投回到英国公府。
虽说苻庆能够确定英国公一定是站在自己这边,但她如果要让英国公出面,便必须将整个计划再想得滴水不漏一些,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连累了英国公。
“松醪,明日你再去一趟英国公府,便说我有事情要求见我大伯。”
此时苻庆已经躺在了床上,松醪本来正在将一根根蜡烛灭掉,忽然听见苻庆这样说,心中觉得苻庆这样着急很是可爱,露出一个笑容。
松醪端着烛台走回到苻庆床边,重新扶着苻庆躺下,又将薄被给苻庆盖好。
“好公主,奴婢知道您着急,可是凡事讲究欲速则不达。您先睡个好觉,等明天再想这些事情也是一样的。”
苻庆也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用,即使自己再着急,剩下的事情也必须明天才能做了。
“我知道,这不是总觉得心里有事情,睡不踏实吗?”
松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公主就把香囊拿出来闻一闻。”
“松醪!”苻庆知道松醪是故意打趣自己,嗔怪了一句。但说归说,她早就将香囊从衣服上解下来带到床上了。从枕头下摸出香囊,苻庆轻轻地摩挲上面的花纹,好像能够看到程怜香一针一线缝制的样子。
“等把这件事情忙完了,我就去找程怜香。”
松醪点头,“好。公主,快睡吧。”
此时的苻庆还在但担忧自己应当如何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辽国身上,然而第二日天色才蒙蒙亮,苻庆便被松醪叫醒了。
苻庆还有些迷糊,瓮声瓮气地问松醪,“怎么了?”
“公主,快醒一醒,陛下召您入宫了。”
“陛下?”苻庆猛然睁开眼睛,“陛下找我做什么?可是姨母出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松醪赶紧安下苻庆的心,“圣旨中讲了,是为着柳尚书暴毙的事情。”
“叫我?”苻庆翻身下床。“快给我换衣服。”
时间紧急,松醪只能边为苻庆梳妆边说明情况。在圣旨传来之后不久,晏呢殿那边也来了消息。听薛贵妃的意思,皇帝这几日因为柳尚书的事颇为烦恼,朝中不少大臣对此事很是重视,一心要陛下给朝臣一个说法。从前皇帝一向是将事关边关的事情直接交给赵王处理,但这次不知道为何,赵王一直称病未出现。
苻庆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是兵部尚书,朝中三品大员,朝臣们愤怒也是正常的。这种时候赵王若出来息事宁人,只怕会惹得朝臣更加不满,若是我这时候肯定也是要称病的。”
“娘娘说,陛下大约也是想要问问公主的想法,毕竟公主是在锦西城长大的,对于辽国也更加了解。”
“原来是想不出办法了,拿我来拖延时间呢。”苻庆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可要好好表现,绝不能让陛下失望。”
梳妆结束来不及用膳,苻庆便坐上马车启程了。谁知到了紫宸殿才发现早朝还未结束,苻庆只能一个人到后殿中继续等待。
大约过了一炷香,苻庆终于听到外头传来动静。
“儿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皇帝大跨步从苻庆身前经过,他身上还穿着朝服。许是因为衣服有些繁琐,坐在圈椅上后,有些不耐烦地将头上的冕冠取下,顺手扔给了随他身后走来的汪公公。
“庆儿,今日朕不只叫了你一人。”
话音刚落,苻庆便听见熟悉的车轮滚动的声音,回身一看,果然是英国公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小黄门推了进来。而另一边还有一个人随着他们一起走了进来,这人苻庆并不认识,只是从他的紫色官袍能够看出来,应当是个四品以上的大员。
“见过大伯。”
英国公点点头,指着一旁的紫袍官员对苻庆说道:“这一位是邱大人,现任兵部侍郎。”
原来这就是杜至善曾提过的兵部侍郎邱大人,苻庆伸出手行了个万福礼,邱大人也拱手回礼。
“今日朕叫你们三位来,便是想着问一问你们对柳大人在雄州去世一事的看法。”
听到皇帝用了“去世”两个字,苻庆心中一动,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皇帝并不想大张旗鼓调查此事。
“陛下,臣以为去世一词有些不妥。”邱大人率先走了出来,“离开京城之前柳大人身体并无异样,到达雄州后也正常写了奏折,能够看出并未出现水土不服之事。既然如此,便更加能够证明柳大人之死一定是另有原因。”
苻庆没想到邱大人对此事确实表现出超乎寻常的重视,甚至不惜在这种时候顶撞皇帝。
皇帝伸手捏了捏眉心,看起来颇有些疲倦。
“英国公,刚才在朝上你并未发言,但现在兵部由你来管辖,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臣以为,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但究竟是自然死亡还是另有他因现在还不能下个定论。”英国公看向邱大人,“邱大人,虽说柳尚书在离京之时身体并无异样,但也不能保证他便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京城到边关要走许多路,柳大人原先又不是习惯于长途跋涉的人,即便是到了雄州突发疾病也是有可能的。”
邱大人并不满意英国公的话,咄咄逼人问道:“可若是突发疾病,柳大人为何不在驿馆好好养病,还在要前一日外出与雄州知州等饮酒,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英国公眉头一蹙,眼神凌厉地看向邱大人。“那此事便只能问柳大人了,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柳大人身体尚可,也着实不应该与知州交往甚密,他是去巡查的,这样一来他的巡查结果难道还可信吗?”
英国公这话说的没错,柳大人作为前往边关巡查的京官,确实不应该与知州聚众饮酒,这样难免会有收受贿赂的嫌疑。只是现在朝中的武将大多是被赵王提拔上来的一丘之貉,彼此之间相互包庇也很是正常,苻庆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国公爷此话差矣,说不定柳大人前去赴宴,乃是为着迷惑雄州知州,进而调查出什么事情的真相呢?”邱大人说谎话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毕竟现在柳大人已经去了,您还在此猜忌对方,总是有些不妥吧?”
英国公瞥了邱大人一眼,不再说话。
皇帝大约是被两人争锋相对的话搅得头疼,从刚才起便眯着眼睛不说话,此时见二人终于争吵完了才睁开眼睛。
皇帝的视线从英国公与邱大人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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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苻庆脸上。
“庆儿,这件事的原委你已经知道了吧?”
“儿臣听闻了。”
“朕知道此事本与你无关,但你也是在边关生活过多年,对于边关的情况可能比朝中不少重臣还要清楚,因此朕便想着召你入宫,问问你的意见。”
苻庆点头,“儿臣明白,这件事来得突然,想必这几天陛下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皇帝点点头,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
“朕也是没办法,朝臣中都要求朕给他们一个说法,朕便是想休息也休息不了啊。”
“毕竟同在朝为官,突然听闻柳大人死讯,朝臣们难免会因为过于惊诧而乱了分寸,儿臣只希望陛下不要因此责怪诸位大臣才好。”
听过苻庆一席话,邱大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询问多少有些咄咄逼人了,确实对于皇帝来说不够恭敬。而苻庆通过这段话将君臣的关系逆转回来,本来是诸位大臣追着皇帝讨要说法,现在却变成了皇帝要宽容他们的不敬行为。
皇帝终于感觉到从今日早朝开始便堵在胸口的气缓过来些,微笑着对苻庆说道:“好孩子,难为你还能想到这一层,你放心,朕是不会跟他们一般计较的。”
“陛下宽宏大量,实在是臣民之幸。”
邱大人见此也赶紧说道:“微臣替诸位同僚谢过陛下。”
见气氛缓和了不少,苻庆继续说道:“诸位大臣想要替柳大人要一个说法,恰好说明柳大人与朝中诸位同僚关系亲密,大家都能记得柳大人的好,足可见这些年柳大人这位兵部尚书尽职尽责、功绩斐然。儿臣虽不认识这位柳大人,但由此可见柳大人必是一位平易近人、相处起来令人感到如沐春风的人,如今柳大人死在雄州,朝中确实是损失了一位人才。”
虽说苻庆装出一副对于柳尚书并不了解的样子,但皇帝对于柳尚书平日的样子却很是了解。这些年皇帝虽然对于柳尚书渎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也明白这位大人实在是个草包,半分成绩都没有做成,不过是赵王摆在兵部的吉祥物罢了。
“所以,依儿臣愚见,倒觉得柳尚书与雄州知州一同用餐也并无不妥,大约这也是柳尚书平易近人的一种方式罢了。毕竟若没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柳尚书怎么能够有办法让朝中这么多大臣都为其感到惋惜呢?”
苻庆话音刚落,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她。苻庆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皇帝,俨然一副并不知道自己刚说出了什么言论的样子。
在入宫的路上苻庆便想过,以现在陛下的想法必然是不想将此事当做一件大事调查,虽说柳尚书丢了命,但对于现在的皇帝来说,没有什么比现在的太平日子更加重要,哪怕这种太平只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因此,怎样才能改变皇帝的想法,才是苻庆当下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能够让皇帝改变想法决定认真调查柳尚书之死的原因绝不可能是因为外力,即便朝臣一同上书又如何,皇帝照样可以搪塞过去。更不要说以苻庆对皇帝的了解,皇帝最恨被旁人左右自己的想法,朝臣们这样向他施压,也许只会事与愿违。
那如何让皇帝心甘情愿改变自己的看法,或者说当今圣上最在意的是什么事情。
苻庆心念一动。
是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