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逢
作品:《她太欲,禁欲律师上瘾求吻》 半年前。
顾宅。
看到祁凛坐在顾家客厅的那一刻,安清大脑宕机。
给婆婆秦楚君打官司的律师竟然是他。
她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祁凛。
“愣在哪儿干嘛?过来替客人上茶。”
安清思绪收回,把端着的茶放在两人面前。
祁凛合上手里的资料抬头看她。
对面的女人气质出众,身材饱满。
黑软的头发垂在腰间,皮肤吹弹可破。
白净的脸上找不出一点瑕疵。
祁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他分明没见过这个人,但女人的幽深的眼眸和慌乱间散发出的气质让他觉得熟悉。
发觉祁凛盯着自己看。
安清心里害怕,不想在这里多待。
她的指尖离开茶杯,强装镇定转身要走。
秦楚君却拉住她,让她坐下。
“祁凛,这是你嫂子,你表哥顾砚深的媳妇,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秦楚君滔滔不绝的说着安清和顾砚深的恩爱史。
安清低头不语,乖巧的坐在婆婆身旁。
秦楚君给她立的人设是国外退休音乐家的独生女。
还叮嘱她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她和顾砚深在国外一见钟情,迅速闪婚,还有一个女儿。
顾砚深留在国外上学,未来还会在国外工作。
而她回国在北华大学当音乐老师。
祁凛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但听到北华大学,他顿住。
北华也是祁凛和沈舒宜的母校。
他们是同班法学生。
当年沈舒宜的成绩很不错,祁凛看不上没申请的那些奖学金被她包揽。
如果正常毕业,她也能有份体面的工作。
安清低着头,殷红的唇瓣微张,和雪白又未经世事的眼神结合在一起。
有种清纯的妩媚感。
她不敢看祁凛,怕他看出什么。
祁凛收回目光,低头翻着秦楚君公司的案子,一个一线小花想解约而已。
不难打。
如果不是祁老爷子说和顾家老爷子是故交特地让他过来一趟,这种案子交不到他手上。
他现在是B&P的掌门人,这三年他打过上亿的案子数不胜数,B&P也成了燕城知名律所。
加上他祁家少爷的身份,B&P只接待有头有脸的人。
知道案子不难打,刚还紧促眉头的秦楚君算是放心了。
她给安清交代了几句照顾客人的话就离开去了公司。
祁凛喝完面前的茶,放下茶杯。
冷淡又疏离的眼神透过镜片传给安清。
“安小姐,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起身,安清也跟着起身。
她机械的送祁凛到门口。
刚才看到祁凛的一瞬间,记忆如汹涌的潮水冲刷进脑海。
曾经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大三班级团建去轰趴馆那晚,她喝了杯来历不明的饮料,觉得不舒服,提前去了楼上的民宿。
睡的迷迷糊糊,她感觉身上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
她眼神逐渐清明。
是祁凛。
她挣扎不过男人,像个面团一样被他来回揉捏。
祁凛的技术毫无章法,嘴里还没好气的说着污言秽语。
“沈舒宜,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睡我吗?现在装什么清纯?”
他撕扯她的衣服。
几十块的地摊货,禁不起撕扯。
衣服很快变的和破布一样。
“你平常用什么眼神看我我清楚得很。”
自己小心翼翼的感情被他发现了。
她想逃,祁凛一个猛劲把她锁进怀里。
“怎么?得手了现在就想跑?”
他身上一直有种冷冽的香味,她在学校经过他的时候都会轻轻闻一口。
这是她对他做过的最贪婪的事。
但当时祁凛身上的味道像无形的锁链,一点一点把她越箍越紧,动弹不得。
那晚的祁凛不像平常的他。
他野蛮、饥渴、粗暴。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挺过那晚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祁凛已经走了。
她明白,晚上晦暗的灯光和酒精的刺激下会让男人暂时忘了身下是什么人。
自己的长相太丑,祁凛走了很正常。
是个男人都会走。
她本以为两人那次之后不会再有交集。
但她怀孕了。
这种事她没经验。
大姨妈2个月没来,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有了。
她慌乱的掏出手机,通过班级群加了好几次祁凛的微信。
祁凛都没通过。
一次大课结束后,她偷偷在过道给祁凛塞了小纸条。
结果,她在南边操场角落等了祁凛一夜。
第二天早上下了小雨。
她要回宿舍,转身看见祁凛撑着伞过来。
遮雨的伞没打到她头上。
她身上被雨水浸湿,唯唯诺诺的跟祁凛说了自己怀孕的事。
抬头,男人脸上是连鄙夷嫌弃的表情。
“你能活的像个人吗?”
祁凛当时厌恶的目光她能记一辈子。
可她明明是受害人。
为什么祁凛的表情像是自己做错了?
她无数次克制自己不再想之前的事。
她已经不是沈舒宜了,她现在是安清。
她死过一次。
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和身体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隐隐作痛。
现在唯一让她放不下的是自己那个刚生出来就被抱走的孩子。
祁家人很嫌弃她。
她开始连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祁家坐月子的时候,祁凛刚忙完国外入学,回国了一次,顺路去看了她。
她百般哀求,祁凛看她可怜,告诉她孩子叫祁暮白。
多好听的名字。
她不在乎祁家为了保住祁凛的名声,把祁暮白养在祁凛姐姐祁长歌夫妇名下的事。
她只想见见祁暮白。
出于母亲的本能,祁凛快走的时候,安清喊住了他。
“祁,祁先生,我听说您姐姐有个儿子,应该和我女儿年纪差不多。”
祁凛没回头,她鼓起勇气继续说。
“如果有时间的话,您可以带他过来玩。”
祁凛转头,表情依旧冰冷。
安清说的话他没太在意。
但她的声音和说话的语调又让他觉得熟悉。
或许大多数女人的声音都差不多。
“他马上要上学,没时间玩。”
拒绝的很干脆,安清不死心。
思念和相见的信念一旦萌芽,无法熄灭。
她赶紧掏出手机走到祁凛面前。
“那我加您个微信吧,我婆婆说这次的事我来联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