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作品:《限制文反派装乖偷吃窝边草》 多思无益。
常汀湫拉回思绪,微微一笑,轻轻开口:“是的,就是你。那个,冒昧问一下,你可是失忆了?怎么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
“……”
对于此种无脑至极的问题,蒲封闻不想回答。
“哦,那我当你就是失忆了!对了,我记得戏文中说,失忆者会记不起自己曾会的招式,甚至连行为举止都有可能会日益变得与孩童无异。”
“……”
蒲封闻仍旧未言,但眉头拧成“川”字,很久方舒展开来。
显而易见,他极其不悦。
几秒后,他低低跃起,果断拔剑。
戾气倾轧,长剑舞得密不透风,连残影都难以看清。
无数叶片吓得离了枝头,在虚空中或上或下地翩飞,林间传来声声含有惧意的百兽之嚎。
既而,叶片落了满地。
蒲封闻现于常汀湫身后,还顺手插了一朵完好的花在她发间。
常汀湫身子僵住。
这一刻,风止步,云停驻,光影不再流转,连寂寥虫鸣也消失了。
四下阒然无声。
忽,似震天鼓点般的心跳突兀响起,声声不息。
许是受到了心跳的鼓舞,肉眼可见的一抹淡红竟一鼓作气爬上她的面颊,让她不觉低头掩面,肩膀微抖。
害羞得。
毕竟这是首次有异性这么近距离地给她头上插花。
而且这个异性还是个一表非俗、神采奕奕的少年,不,俊弟弟。
蒲封闻绕至常汀湫身前,眼睛觥觥有神:“现下,姐姐可信我的能力与我并未与孩童无异了?”
“嗯嗯,信了信了。那个,你不光英雄救美,还露这么一手给我看,你……”
蒲封闻用怪异的眼神盯着面色潮红,眼神狂热的常汀湫看一会儿,别过头去,轻咳一声:“咳。”
常汀湫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敛起这种状态,变得一身正气,目光坚定得可以保家卫国。
“不要误会,我不是贪图美,呸,帅色的那种人。”
蒲封闻转回头:“既然姐姐知我姓名,那可否告诉我,我的过去?”
“……”
“很难答吗?”蒲封闻凝眸看她。
常汀湫顿时噤若寒蝉,打了个颤。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蒲封闻虽然一口一个“姐姐”地喊她,但此时的语气却甚是森冷。
给人一种……杀戮无数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妖王。
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妖王。
那个草菅人命、血债累累的妖王。
蒲封闻自是注意到常汀湫的举动,遂将双手负在身后,换上一副温和的笑颜。
“姐姐怎么打了个寒噤?可是我语气太凶了?对不住啊!”
“没事没事。”
常汀湫边说边在脑中寻找关于蒲封闻仅有的描写。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很快就找着了。
【蒲封闻今年年方二十,生辰四月初四,单属性风灵根,合体中期,是个剑修。
他幼时因是庶出,生辰不吉,又心性单纯而被父冷落,只能和母亲一块儿搬到荒草丛生的偏院中自生自灭。
审时度势的兄弟姐妹见状,纷纷欺负起他来,且愈发变本加厉。什么学狗爬、学狗叫,自胯.下而过都已成为了家常便饭。
不仅如此,墙头草的丫鬟奴才们也参与进了欺负的行列里,常明争暗抢本属于他的东西。
但好在他还有母亲相伴。
母亲通情达理,脾气极好。知他喜吃甜食,便亲自下厨,隔三岔五给他做最为拿手的四季海棠糕。
每每等他吃完,母亲都会笑着说,四季海棠,季季都开,寓意极好。如果能常吃或佩戴有这种图案的饰品,必能佑己四季平安,顺遂无忧。
许是怕只说不做易遭笑话,母亲就出门给蒲封闻买了一对四季海棠手镯,并亲自给他戴上。
还千叮咛,万嘱咐,若他日后遇到两情相悦的姑娘,就取一只手镯作为定情物赠她。因为此物会保他们双双平安,白头偕老。
后来某日,蒲封闻被嫡长子当成蹴鞠踢来踢去,母亲被当成了球门。听着母亲声声惨叫,蒲封闻实在忍无可忍,就伺机报复了嫡次子。
但万万没想到嫡次子记仇心重,竟趁蒲封闻外出买菜之时,将他那旱鸭子的母亲推入湖中。
待蒲封闻回到家之时,母亲已仰面漂浮湖中,一动不动,静如鹌鹑。
……
总之,蒲封闻逐旋变得格外惧水,不再单纯。但有一点可以确信,他是个从不撒谎,义薄云天之人,绝不会把刃对准身边真心待他者。】
常汀湫:“?”
好一个省略号。
好一个总之。
不愧是太监限制文,连细节部分都是靠省略一笔带过的。
唉。
就是苦了她这个一问更多剧情,三不知的可怜穿书者。
由于很气愤,她在心底骂出三个字。
“王、八、蛋!”
骂毕,常汀湫随机挑了几个重点说,似是想快速搪塞过去。
可惜,事与愿违。
蒲封闻似笑非笑道:“姐姐竟还知我生辰与四季海棠之事?那我们的关系定然很密切吧?”
她怎知这么多?
难道是在暗中查他?
哼,他就晓得,什么崇拜他,什么心悦他,通通都是她编织的谎话!
“我们的关系,这个,那个……”
蒲封闻双臂环抱,下巴轻抬,摆出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编”的模样。
常汀湫双手叉腰,挺直腰板,整出一种老实人豁出去,不,视死如归的姿势。
“行,坦白了,其实我们是——”
挚友?师徒?夫妻?
或是……
蒲封闻脑中闪过很多种她占他便宜的关系,唇角扯出一抹略带不爽的笑。
常汀湫:“小弟和大姐头。”
噗。
一口血喷出。
气得。
他好歹也是有头有脸、高高在上的当代妖王,怎能给万恶宿敌的青梅当小弟?
且这个青梅还是个修为全无的废物。
“不可能。”蒲封闻没有丝毫犹豫道,“姐姐定是欺负我失忆,想诓骗我。“
“真的,我们从前就是这个关系!那时,你还频频救我于水火之中……”
一段绘声绘色的故事自常汀湫的口中讲出。
最后,她还擦去几颗情不自禁落下的泪,补充道:“我还给我们的故事起了个名字。”
“什么?”
“封闻救姐。”沉香救母的改编版。
“……”
“不信啊?我,常汀湫,伤心了,真的伤心了,你居然会不信我!从前,你一心一意……”
大抵是被常汀湫絮絮叨叨的话弄厌烦了,蒲封闻黑着一张脸:“……我信。”
罢了,关系就这样吧。
反正他揭下面具,以全新身份失忆接近她仅是为了查她成亲究竟是何居心,以及顺藤摸瓜擒获下咒者。
常汀湫忙拍手不止,感动得老泪纵横。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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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个人,不,祖宗哄信了。
真是累死她了。
等等!
常汀湫心下蓦的一惊,似是想起什么来,眨巴着眼睛问道:“蒲,蒲小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
“你和妖王什么关系?”
蒲封闻:“?”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妖王也戴了个四季海棠的东西,所以想问问你们……”
蒲封闻笑着打断:“或许我巧合吧。毕竟四季海棠也非什么世间罕见之物。”
常汀湫点头:“嗯嗯!”
若她未记错,书中有多次点出他“从不撒谎”的性子。
故,他的话是可信非常的。
她也无需心生猜疑,徒增烦恼。
念及此处,常汀湫嫣然一笑。
“既然蒲小弟说是巧合,那就是巧合吧!因为我相信蒲小弟,永远永远。”
蒲封闻含眸。
情不自禁嘀咕起来,语气颇有嫌隙。
“笑做甚?瞧着……丑死了!”
“什么?”常汀湫前倾身子,将手搭在耳朵边上,“蒲小弟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蒲封闻睁眼:“……不重要。”
“行。那去喝一杯吗?”
蒲封闻不解问道:“好端端的,姐……汀湫姐姐为何要同我喝上一杯?”
“庆祝。”
“庆祝?”蒲封闻神色一凛。
“对呀对呀,庆祝我成功让妖王收下我的婚帖啦!”常汀湫欣喜若狂地说。
“……”
见蒲封闻陷入沉默,常汀湫围着他一蹦一跳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口中说个不停。
跟个吵闹的小麻雀一样。
“虽然那个妖王十恶不赦、恶贯满盈……”
蒲封闻脸色一沉,比急着如厕,却又去不了还难看。
哼,旁人顶多是背后嚼舌根。
她倒好,直接舞到他这个正主面前了。
“但是我就是喜欢他,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个头!都是系统惹的祸。
至于为何要和蒲封闻说这么多……
常汀湫不想过多解释。
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就一句话。
——真心换真心。
“你……不怕他?”蒲封闻有些意外。
“怕呀,但爱可以克服万难嘛!”
“……”
“好啦,别说这么多了,快去喝酒!”
说罢,常汀湫率先跑了出去。
蒲封闻眼见着她已经跑到了第四步,心头一紧,赶忙追了上去:“等等我啊,汀湫姐姐!”
废话,他才不想再度心脏甚痛,大口大口地吐血,虚弱非常。
***
袅袅檀木香,纹路复杂的支摘窗,颜色不一的纸灯笼,有风自鸣的檐铎和卷棚硬山式屋顶组成了方圆百里生意最为兴隆的酒楼——圆满楼。
常汀湫在楼前站定,指了指刻有名字的牌匾:“对,就是这里了!我们上去吧。”
蒲封闻乖顺颔首:“好的,汀湫姐姐。”
没错,只要他好好装乖,那么她肯定就会信任他,对他放下戒备之心。
而彼时,就是他这个聪明猎手的猎杀时刻。
就在这时,一名挂有春然宗令牌的弟子匆匆赶来,对着常汀湫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常师姐,我可算找到你了。师父有令,让我请你回宗。”
常汀湫:“?”
她不是都和丞遂断绝父女关系,被他逐出宗门了吗?
那他眼下派弟子请她回宗是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