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取苏家性命的刀

作品:《换父兄后流放?真千金成了边疆团宠

    苏宴昔牵着骡子回到客栈。


    去后院拴骡子的时候,却正好看见萧玄铮在后院跟客栈做活的长工聊天。


    萧玄铮脚上的脚镣没除,他整个人带着几分闲适慵懒的坐在后院台阶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长工说话。


    那模样既不像高高在上的龙子凤孙,也不像是个流放犯。


    反倒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贩夫走卒。


    这一路上,苏宴昔也发现了,萧玄铮作为一个已经封王的皇子被流放,却是独身一人。


    身边别说王妃侧妃妾室了,便是丫鬟随从都没有一个。


    是他早有预感自己会出事,像冠军侯府一样,及时将下人都遣散了。


    还是龙座上那位虎毒不食子,顾念父子之情,只流放了他一人,放过了他府上之人?


    这时候,萧玄铮察觉了苏宴昔的目光。


    他转头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苏宴昔也点头回应了他。


    他便转头继续跟长工闲聊去了。


    苏宴昔回到房间后,便将对萧玄铮独自一人被流放的疑惑跟苏侯爷和苏家三兄弟说了。


    苏清宇便说道:“小妹你有所不知,齐王殿下十岁便被陛下派往边疆从军。


    这些年他一直在军营跟边关将士同吃同住,虽也有一个齐王封号,但既无封地也无食邕,陛下甚至连王府都没有赏他一座。


    他府上本就无人,被流放的自然也只有他一人。”


    苏宴昔微微蹙眉。


    上一世,她倒是也知道萧玄铮不受皇上喜爱,很早就被丢到边疆去自生自灭。


    但她倒是不知道萧玄铮好歹一介皇子,居然被嫌弃至此。


    苏侯爷此时感叹一声道:“齐王殿下在边疆百姓中有口皆碑,若不是他生母……他倒是……”


    苏宴昔听到苏侯爷这话,心中疑惑更甚。


    她前世只听说萧玄铮生母身份低微,所以他与那个位置无缘。


    可听苏侯爷这话,他生母好像不只是身份低微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皇族的八卦密辛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见苏侯爷没打算说,她也没有再多问。


    她拿了今天新买的成衣去找李婉枝,准备让李婉枝帮忙改衣裳。


    但她刚走出房间,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进了几个衙役住的房间。


    她心中一凝,快速的回了房间,闪进空间后,换了一身夜行衣,从窗户处一跃而出。


    随即她身形灵巧如同猿猴,攀上房顶,三两下便已经摸到衙役所住的房顶之上。


    她悄无声息的掀开一片底下之人不易察觉的瓦片。


    从上往下看下去,便见房间里只有孟江一个衙役。


    而刚才鬼鬼祟祟进入房间之人,正一脸愠怒的质问孟江道:“你们怎么回事?苏家人到现在还一个未少,杜强倒是折进去了。


    你知不知道主上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震怒了,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苏宴昔微微眯了眯眸子。


    她早就发现杜强想让他们苏家人死,但她没想到孟江也是被安插进来,想要苏家命的人。


    毕竟这一路上,杜强嚣张跋扈,但孟江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也从来没有主动为难过他们。


    “还请主上息怒。”


    孟江立即跪了下去,“我们之前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杜强又太过着急,才会反而着了他们的道,丢了性命。


    后面的路越走越难,我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完成主上嘱托。”


    那人听见孟江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手一抬道:“不必你动手了。


    主上的意思是,取苏家性命的这把刀,不必你来做。”


    孟江诧异过后,便明白了过来,“小的明白了。”


    苏宴昔微微眯了眯眸子。


    想借萧凌佑的刀除掉苏家。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苏宴昔等那人和孟江一起离开房间之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重新换回衣裳,她便拿着衣裳去找李婉枝。


    还在孟家下人房的门外,苏宴昔就看到了李婉枝。


    除了李婉枝以外,还有冯山、孙浩也在。


    冯山突然抬手猛地一巴掌扇在了李婉枝脸上,“你个贱人,你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老子告诉你,流放这一路还长着呢!


    你不把我们哥俩伺候好了,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李婉枝捂着脸,畏畏缩缩的往一边躲。


    她以为她跟沈腾飞和离了,将自己卖身为奴,就能摆脱这俩无良衙役的纠缠。


    没想到……


    苏宴昔本就清冷的眸子,瞬间更冷了下去。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冽的寒意。


    但冯山说得对,他们是差役,而她们现在是流放犯。


    流放犯在差役手上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论是李婉枝还是她,都不可能跟他们硬来。


    苏宴昔收了收脸上寒意上前。


    悄悄往冯山手里塞了一个荷包,“冯差爷,咱们都到青山县这么繁华的地方了,你们咋还能这么委屈自个儿呢?


    那天香楼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比这贱奴会伺候人,你们说是不是?”


    冯山掂了掂苏宴昔递给他的荷包,贪婪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他们干押解流放犯这苦活儿,不就是为了能从这些流放犯身上捞点油水吗?


    可谁知道,这次押解的沈家,连一个子儿都榨不出来。


    他们一肚子的火,也没处出。


    可不就得出在沈家献出来的女人身上吗?


    倒是没想到这女人把自己给这侯府小姐为奴后,这侯府小姐倒是个大方的。


    冯山和孙浩对视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贪欲。


    以后有李氏捏在他们手里,他们还愁捞不到油水吗?


    苏宴昔将他们脸上的贪念看在眼里,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时候,李婉枝已经哭着在苏宴昔面前跪下了。


    “昔昔,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


    李婉枝想到那种结果,心里的恐惧蔓延开来,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