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楚惊鸿话剧

作品:《民国文坛遍布我马甲

    “我刚拿到,还没拆开,不若你先拆开看看。”


    撕拉一声,信封被撕开,看信者高兴,“身是客先生已同意了,尽快排版吧。”


    “这可好,我家中一弟弟,说他们学校话剧社想改编风留影一案,用以宣传妇女权益,前些日子还问我能不能帮忙咨询身是客先生的意见。”


    “哈哈,他们少年人到底是守规矩,我家附近的茶楼,说书人已经开始说楚惊鸿传奇了。”


    《京报》编辑部迅速忙活起来,很快,一沓沓带着油墨香气的报纸连夜被印刷出来,又被分散到各大报摊,再被报童们奔跑着在城市间传递,到了天色一亮,人们出门工作也好、读书也罢,顺路买了《京报》,就看到了那封“告文化界同仁书”。


    有人不以为意,不觉得这样一个只是用一些杀人案件夺人眼球的故事值得改编什么作品。


    但对于青少年们,这无疑是带来了一场讨论的风暴。


    没错,武侠小说嘛,原本就是青少年读物啊,那热血江湖,快意恩仇,本来就更容易获得年轻人的认可。


    而后世的文化产业有这样一个不成文但颇有道理的言论,那就是,抓住了年轻人的目光,你就抓住了一切。


    因为年轻人不仅愿意为心爱的东西花钱,还愿意充做自来水帮忙宣传,并且会以极大的热情,各显神通投入到二创中。


    二创的生命力,有时候比原作还要久,比如前世某宫斗大戏,网友们生生帮男主演出了一张专辑,这就是二创的威力。


    因为杨金穗说明了“非商用就可以免费进行任何形式的二创”,于是京城的很多学校话剧社,都开始讨论要改编哪一个案件了。


    许霏带着沈娜拉,林西林,约杨金穗出门逛街,来一场女孩子间的约会。


    路上许霏就兴奋地说,他们学校正要改编楚惊鸿的故事,而且选定了她最喜欢的骨笛勾魂案。


    另外,因为话剧社的一个学姐家中有一座戏园子,愿意支持一下女儿的学校活动,会特意留出一个上午让他们公演话剧,广大市民也可以免费入场观看,许霏就邀请杨金穗一起去看戏剧。


    不消说,其他几个人她已经邀请了。许霏真的是很很热情很喜欢组局的人啊。


    杨金穗当然同意了,而且鉴于这是第一个自己作品的二创(最起码是第一个邀请原作者去参观的二创),她也很想参与到创作中去,就问许霏能不能让她去戏剧社混一混。


    于是,过了几日,许霏家的车就停到了杨家所在的巷子外面,引得在巷子口聊天的闲人们一片哇塞,小汽车啊,也不知道谁家发达了。


    杨金穗上车后也是一片哇塞,虽然知道这几家条件都超过他们杨家一大截,但没想到许家这么富贵。


    能空出一辆车送孩子们上学,说明家里最起码还有一辆车——要知道,许霏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不是已经工作,就是还在上学。而且她家中长辈也要出门工作的,同样需要坐车。


    许霏被杨金穗的一片哇塞笑到仰倒在座椅上,她觉得这是杨金穗最讨人喜欢的地方,那就是面对自己和朋友们的家境差距总是很坦然,会羡慕,但不会表现得不自然。


    对此,杨金穗只能说,如果你知道我前世坐过造价几个亿的飞机、投资几千亿的高铁,还能随便花十几块就坐上自带司机的汽车,你也会懂得我为什么只是羡慕却没别的感觉。


    毕竟,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来感受民国的科技发展的。


    许霆也在车上,他和杨金穗一样,都是要于今年秋季升入高级小学,但和杨金穗不同的是,他不仅需要读完剩下半年的初小课程,还有家里给他安排的课外班,因此即使放假也不得休息。许霆得知姐姐要带着同龄人去看戏剧,有点闷闷不乐。


    但再不乐也不能逃课,许霆被送到老师家里,背着书包孤独地下车,目送姐姐离开。


    许霏学校的戏剧社很热闹,不仅有原本的社员,还有围观的学生甚至老师们,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讨论如何让表演更真实和恐怖。


    骨笛勾魂案的恐怖情节,在于被冤杀的冯夫人的形象——这当然是假的,是杀人凶手扮演的。


    但如何扮演一个扮演了鬼魂的杀人凶手,也是个难题。尤其是要演出文字剧情里的那种恐怖和悬疑感。


    学校戏剧社还没专业到有血浆、假体、专业化妆师的存在,只能学生们集思广益。


    杨金穗在一旁围观,也绞尽脑汁思考。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会对公众开放免费演出的戏剧,一旦效果好,就能吸引更多观众成为读者。


    而读者多了,报纸销量也会高,这样日后谈出书也能多要点分红。


    总之,都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杨金穗便做足了热心观众的姿态,不停给学校话剧社的中学生们提意见。


    比如,舞台布景,可以制作出仿真的深宅大院、幽幽长巷,复仇的女鬼迎着毛月亮的幽光走过此处,是不是很惊悚?


    而光影,也是营造氛围感的重要一环,摇曳的几乎要暗掉的烛火,被烛火照射后在墙面上放大的畸形身影;从下往上打在人脸上制造出骷髅般的阴影。


    同理,声音也是如此。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带着东方恐怖元素的故事,女人的哭声笑声,婴儿的声音,都是让人不安的来源——毕竟,以古代的礼教吃人的程度,可有太多被折磨致死的女人和被丢弃的婴儿了,这个民族天然会对这些元素产生畏惧心理。


    杨金穗毫无保留,倾囊相授,把前世看过的恐怖片的精华部分能用到戏剧里的都说了出来。


    一开始,那些中学生们还比较傲气,不愿意听这个小学生指挥,但杨金穗锲而不舍,在他们耳边捣鼓,他们慢慢也听进去了,觉得可以一试。


    这一试,就试出效果了。


    舞台布景需要找专业人士外包做,暂时还不能实践,但打光也好,声音也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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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立刻就可以做到的。


    当扮演冯夫人的话剧演员在时隐时暗的烛火下挺着假肚子从角落走出,还伴随着女人的笑声和哭声,即使还没有上妆,恐怖氛围也一下子出来了。


    此时,扮演其他冯家人的演员们,不知为何开始觉得心虚起来了——在故事中,冯家是冯夫人被冤杀的加害者,也是骨笛勾魂的受害者,在这样冤冤相报的剧情下,即使演员们知道这是在演戏,也很难不被这恐怖氛围拨动心弦。


    杨金穗在下面插嘴:


    “很好,到时候你们在舞台上演出这种害怕的表情,氛围就更强烈了。”


    戏剧的排演负责人闻言笑了出来,“金穗,你可是干了我的活了。”


    她其实应该是导演,但民国的戏剧主要还是学校社团在搞,还不是很流行“导演”这种说法,就笼统地安排几个负责人,许霏在车上说的那个,家里愿意贡献出一个戏院来支持孩子演戏剧的,就是这位排演负责人,连莲。


    “莲姐,你就说这招好不好使吧,以后你们拍戏剧的紧张情节,都可以参照这种方式。”


    “的确好使,不过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许霏说要带一个小妹来玩,之前就和连莲通了气,连莲自然也知道杨金穗的身份,从冀州来投奔做生意的哥哥,别说话剧了,估计连现在时兴的新式机关戏剧都没看过,怎么会懂这些?


    “哈哈,就是瞎想的,莲姐你一看就没在村里待过,村里老妈妈们讲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总是在烛火下,就很可怕,如果再有小孩听得哭出来,就更可怕了。这就是艺术在民间啊。”


    艺术在民间吗?


    连莲沉思,她是此时的时髦女学生,颇关注国外艺术,也爱话剧、爱电影,家里也有余力支持她搞这些,她自觉自己见识广博,最新的电影她头一个看,在外留学的哥哥还会捎这方面的书给她,但她好像,的确不怎么关注民间。


    她总觉得,那些是该被打倒的封建糟怕,束缚着愚昧无知的底层百姓,这其中竟也存在艺术的土壤吗?


    学生话剧社的动作颇快,毕竟他们不需要考虑付费问题,而商业运作需要考虑得就多了,在连莲导的话剧已经进入排练尾声,《京报》才陆陆续续给杨金穗寄了回信。


    可能是目前观望的人比较多,也可能是一些二创处于偷偷摸摸用了也不容易被查、查了也不好追究责任的状态,因此,只有两方提出了要进行改编。


    一方是北平城内比较大的一家书茶馆,因为对娱乐项目的内容要求比较高,就想买下版权改编,议定的价位是70银元,当然是非独家的。


    这价位比杨金穗预计的要低一些,而且也没说明是买几年的,那意思就是买了可以一直用呗。


    另一方是一个戏园子,想改编成机关戏曲,这个给的就更少了,50银元,如今的戏园子被新式西方娱乐方式冲击得比较厉害,虽然也在进行改变,但效果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