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吃醋
作品:《攻略对象的白月光竟是我》 陈念念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直直摔在地上,没想到刚弯了点腰,就被风慕予揽进了怀里,完全没感觉到疼痛,更别说摔晕过去,甚至,还有点舒服。
此路不通,赶紧换个戏路。
“将军大人,我的头忽然好晕……”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无力地瘫倒在风慕予的身上。装不了摔晕,那就装受了风寒,或者装受了惊吓,或者……
反正,先晕了再说吧。
系统:【你演得太烂了。】
风慕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陈念念,目光中了然一切,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却真的没有再追问,轻车熟路地将她打横抱起,身形一闪,飞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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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黎修齐派来营救他们的船只终于抵达了海岛,护卫队负责护送所有的参加者,风慕予和黎景明则押解着所有的偷袭者,浩浩荡荡地登上了船,经历一日一夜,终于回到黎京。
陈念念只想赶紧回榴花院好好洗个澡,一进将军府,却见府内一片萧索。
她偷偷跑去跟黎景明打听,得知他们离开的日子里,将军府和春归堂都受到了猛烈的袭击,为了此次行动,燕国在黎国经营多年的暗桩倾巢而出,黎修齐虽在暗中坐镇将军府,早有防备,但还是出现了各种死伤,尤其是春归堂,神医柳在明在袭击中当场身死。
万幸的是,榴花院中一切如常。
陈念念洗完了澡,老实地坐在自己的房中,等待大夫依次为所有参加者看诊,确保无伤无病,等得正无聊,为她出门拿糕点的甜橙带回最新消息——
大夫诊出赵怜儿身中剧毒。
赵怜儿在哪里能中毒?
难不成海岛上那一箭?可其他人都没有中毒,不可能单单赵怜儿中的箭上有毒,而且,不可能时隔两日才察觉。
陈念念心有疑虑,起身出门,准备亲自去探一探,刚到院中,忽听见院门外传来一串嘈杂的脚步声,没一会儿,看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在三个丫鬟三个小厮的簇拥下走进榴花院。
“由于柳神医不幸罹难,春归堂失去了最擅长解毒的大夫,霜降大人特地请来了徐神医为赵五公主解毒。”
甜橙紧跟着陈念念出门,主动为她做出解释,抬手指了指,“那位白衣少年郎,便是近期名声鹊起的徐神医徐凡!小姐,你先前曾在春归堂见过他的。”
陈念念点了点头:“记得。”
徐凡如今的衣着,她完全陌生,但徐凡的模样,在她的脑中印象深刻。
他穿着粗布麻衣时已是气质斐然,如今华服在身,更如翩翩浊世佳公子。
徐凡一进榴花院便看见了陈念念,压下心中的惊喜,保持着正常的步调,走到陈念念的面前,语气柔和但不卑微:“陈姑娘,许久不见,一切可好?”
陈念念随口回答:“我挺好的。”
忍不住盯着徐凡看了又看,为了不让目光显得太直白,她夸赞道,“你可厉害了,不过几日,就成了名满京城的神医,是金子就绝对不会被埋没的!”
徐凡急忙拱手作揖,眸光中多了一点灼热:“多亏了桃花山庄内神奇的藏书和药园,实在超过了在下毕生所见,让在下的医术得到了前所有为的提升,陈姑娘对在下的恩情,在下此生不忘!”
陈念念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笑着回他:“你才多大,就毕生所见了?”
风慕予飞到榴花院的围墙上时,清晰地听见了陈念念和徐凡的谈笑声,毫不迟疑地翻身而下,落在了两人之间。
他的眸光先是落在陈念念的身上,照常透着几分冷意,看不出任何情绪,片刻之后,才转向徐凡,更冷道:“徐神医,你的病人是赵五公主。”
看什么看呀。
莫不是觉得他们闲聊了几句,耽误了给赵怜儿解毒的宝贵时间?
陈念念腹诽几句,但没敢说出口,只以为风慕予担忧赵怜儿,对赵怜儿与对旁人,比如她,终究有几分不同。
徐凡立时向陈念念点头告别,在丫鬟的指引下,向着赵怜儿的房间而去。
“你,回房。”风慕予留下一句不容拒绝的命令,也走向了赵怜儿的房间。
赵怜儿虚弱地靠坐在床上,稍稍偏头望向敞开的窗户,正好可以望见院中陈念念、风慕予和徐凡碰面的情形。
别人或许看不出风慕予的异样,但是她曾见过他青涩的少年模样,知道他真正的喜怒哀乐是什么样子,知道他和在意的人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只一秒便捕捉到了他埋在眼底的愤怒。
他刚刚吃醋了。
他竟然因为陈念念和别的男人笑着说了几句话而吃醋了。
面上的愁绪不由更浓了一些,她想要直接关上窗户,不听不看,却又舍不得能够看见风慕予的任何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目光牢牢锁在陈念念身上,没有分给她一分一毫。
丫鬟推开房门。
徐凡进了房间,急忙放下药箱,开始为赵怜儿把脉,随后暗暗松了口气,如实说出了赵怜儿的中毒情况。
风慕予本就站在门边,得知赵怜儿的毒可以解除,立时便要转身出门。
赵怜儿满心期待风慕予的关心,却见他一句话都不说便要直接离开,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本就有些红肿的眼角渗出泪水,强忍着才没有滑落脸颊。
她忍不住叫住他,低声哀求:“慕哥哥,我好难受,可以留下陪陪我吗?”
风慕予冷冷拒绝:“不可以。”
果然,连一点怜惜都没有了吗?
赵怜儿眸光一暗,忽侧过身,用尽全力推开床边的徐凡,跳下床靠近风慕予,指了指窗外的陈念念,双眼泪流,声音沙哑:“慕哥哥,你真的要为了陈念念如此待我吗?你真、真的喜欢她吗?”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曾经轻而易举地击溃过无数男人的心防,可在他的面前,竟是完全不起作用的。
从前,无论她做了什么,都能够得到他无理由的包容,她近来才明白,他所有的包容都不是因为她本身,而她接下去要说的内容,将会彻底激怒他!
“不是的,你根本不喜欢她!她不过是一个影子,不过是一个因为‘她’……”
抓住伤口,咬住嘴唇,她用疼痛迫使自己忍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冷静,她还有任务在身,她不能再像先前在海岛上时那般冲动,绝对不能因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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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风慕予而提前离开他的身边。
“别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
风慕予冷声告诫,没有回头看赵怜儿的意思,毫不留情地推门而出。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徐神医为我诊治,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赵怜儿遣走将军府的丫鬟,只留了双儿在房中。
待到房门彻底关上,徐凡面色一沉,语中气愤又不忍:“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你的身体怎么经受得住?”
赵怜儿无力地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低下头,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水,再抬起时,面上已没有一丝哀愁。
她原本柔弱的声音变得异常冷厉:“你刚刚已经看到了,风慕予根本对我无意,我们的预想是错误的,第一个计划彻底失败,我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只能冒险出此下策……”
她本是没有中毒的。
是她自己偷偷在伤口上撒了徐凡先前让她备着防身的毒,只为借机和徐凡见上一面,商讨下一步的策略。
不,他不是徐凡。
他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越国鲜有人知的六皇子——赵星凡。
“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赵怜儿拉过赵星凡的手,颇为信任,关切道,“你呢,凡儿,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赵星凡的面上顿时有了些许笑意:“我过得很好,得到了很多新的医书和药材,毒药的炼制也有了很大的进展。”
赵怜儿严肃道:“必须尽快炼成。”
她放开赵星凡的手,望向窗外,“我现在可以肯定,风慕予在乎的人只有黎凤心而已,先前已多加试探,不会有错的。虽然黎凤心已死了多年,但我无意中发现,陈三小姐竟长得和黎凤心几乎一模一样,或许我们可以加以……”
赵星凡一愣,下意识问:“谁?”
“陈家的三小姐,陈念念。”
赵星凡面上的笑意又骤然逝去。
他好不容易才与陈念念见面,看她的面色,她体内的毒应已成功清除,他独自想象过无数次她隐藏在胭脂水粉后的真实模样,却怎么也想不到——
她竟会长得像风慕予的心上人!
他们真要利用她对付风慕予吗?
他心中犹豫,冷静道:“这件事不在原先计划之内,还需从长计议。”
赵怜儿语中急切:“不,我们没有时间从长计议了,等选妻宴一结束,我便没有理由再留在将军府,甚至,或许只等我的伤痊愈,便会被赶出将军府!”
赵星凡面露难色,垂下头想了想,终承诺道:“我会尽快将毒药炼成。”
稍稍停顿,他又不放心地嘱咐,“这几日,我会以为你施针解毒为名,多次进出将军府,发生什么事,你随时可以与我商议,切勿再轻举妄动。”
许久之后,赵星凡拿着药箱离开了赵怜儿的房间,迈出榴花院前,忽停下脚步,回过头在院中找了找,在对面房间的一扇窗前找到了陈念念。
她歪着头趴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目光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会偶尔想起他吗?
他向上前再和她说说话,双手用力握了握拳,最终忍住了心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