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惹我家娘子生气？”王大柱怒气冲冲，从远处走来。


    “远志回来了？”王大柱见到自家儿子，转怒为喜。


    “娘子是谁欺负你？是不是大丫又惹你生气？”


    “老爹，你可别冤枉我！”王翠翠不满说道。


    陈落雁走到王大柱身边，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


    “哎呦，娘子轻点，疼！”王大柱呲牙咧嘴，挤眉弄眼。


    “你还知道疼？你差点成为老王家的罪人，知不知道？”陈落雁气不打一处来，手上力道重了几分。


    “老王家的罪人？我啥也没干啊！”王大柱脑子懵逼，怎么无缘无故就成罪人了？


    “咱家远志文曲星下凡，你还不同意科举？你说是不是罪人。”


    “文曲星下凡？远志？”王大柱看着自家儿子，反应不过来。


    “老爹，我们在宁安县…….”王翠叶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我儿圣人之资！”


    “都怪我，差点成为王家罪人。”王大柱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文曲星转世，若毁在自己手中，以后死了，也没脸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


    “娘子打得好，打得妙，我该打，俺深刻意识到自己错误，俺决定，今晚好好伺候娘子。”


    王远志听见老爹的话，“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


    “老爹，我还在呢！你真是！”王翠叶气的跺跺脚，扭过头去。


    “嘿嘿，老爹，你不会想生个老五？身体能行吗？不行女儿给你打个老虎，吃个虎鞭。”王翠翠挤眉弄眼，发出贱贱的笑声。


    陈落雁罕见的脸蛋微红，一巴掌打在王大柱肩膀上：“呸，老不正经！这是惩罚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今晚没有十次，别想下老娘的床。”


    “啊？娘子？十次？那不是要我老命吗？”王大柱眼睛瞪大，苦笑一声。


    “你敢不同意？还是说你废了？”陈落雁一瞪眼。


    “没有，十次就十次，今晚为夫舍命陪夫人。”


    王大柱挺起胸膛，身为大老爷们，怎么能说不行？


    “老爹，我先回屋，记得明天跟我一起宁安县，还要准备拜先生的礼物。”


    他在听下去，怕在听到什么虎狼之词。


    “儿，那你慢点走，别摔倒。”王大柱不放心的叮嘱。


    “我知道老爹。”王远志无奈说道，全家都认为他走两步都得出事，不过他的体格确实不行，有机会要锻炼一下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王远志离开后，大姐和二姐也相继离开，给老爹和娘亲创造生老五的时间……


    清晨。


    王远志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他刚出门就看见老爹一只手揉着腰，晃晃悠悠的走来。


    “远志，醒了？”王大柱头顶着黑眼圈，有气无力开口。


    “老爹，你没事吧？”之前老爹还生龙活虎，只过一个晚上，苍老十多岁。


    “没…..没事，只是命苦！”


    王大柱走到王远志身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陈落雁的身影，才小声说道：“儿啊，你不知，这女人三十岁如狼似虎，真是要老命喽。”


    “昨晚，你娘不把我当人啊！就算一头牛也得累死。”王大柱声音中夹杂着委屈。


    王远志轻轻拍拍老爹肩膀安慰道：“没事，老爹，只要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王大柱：“……..”


    “儿子，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


    “我们下山，去做牛车，去宁安县。”王大柱拉着王远志的手，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如果可以的话，这两天王大柱都不想回清风寨，只想安慰一下弱小的肾脏。


    王远志两人下山之后，坐上牛车，前往宁安县。


    “老爹，我们先去买纸笔。”他昨日来宁安县，早就打听好，北市有一家文房书铺。


    “好，我们先去买纸笔，再去拜师。”王大柱点点头。


    前往北市的路上，王大柱四处张望，明显很久没有下山。


    王远志两人来到文房铺子，踏入里面淡淡书香，左侧摆放着书籍，右侧摆放纸张和毛笔，砚台之类的东西。


    在前方一名年轻掌柜，二十出头，身穿华丽衣袍，躺在木藤椅上面，手中拿着一本书，时不时骂骂咧咧。


    “这什么垃圾话本，越看越没意思。”


    “掌柜的，蒙学之物有吗？”王远志问道。


    “有，三字经，百家姓，必备之物，纸笔、砚墨也有。”


    掌柜从木藤椅上站起来，从书架上掏出三字经和百家姓，放在王远志手中：“你可以先看看，弄坏的话，需要赔偿。”


    王远志打开泛黄的书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墨字，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王远志本以为会是古代繁体，说不准还能认识几个，但他发现大错特错，和繁体有些细微差异。


    “看来求学之路，任重道远。”王远志喃喃低语。


    王远志开口询问道：“掌柜，这两本书多少钱？”


    “三字经二两银子一本，百家姓一两银子。”


    “啥？总共三两银子？这比买肉还贵！”王大柱眼珠子瞪得溜圆，被这个价格吓一跳。


    他知道读书贵，但也没想到这么贵，这读书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王远志也被这价格吓一跳，他本以为有五十两银子能富裕一段时间，单独两本书就要三两银子。


    这五十两银子远远不够，恐怕用不了多久。


    掌柜见怪不怪：“纸张墨料，还有人工，哪方面不花钱？读书哪有不费钱的？”


    “要买就买，不买的话，我还要看话本。”掌柜明显有些不耐。


    “买，两本我们都要。”王大柱咬牙点点头，他娘的，这卖书，比他们当山匪还滋润。


    “既然蒙学之物，毛笔和纸张你看下。”掌柜来到右侧，拿出毛笔和泛黄的纸张。


    “这是最便宜的羊膏笔，只需要四百文，纸张的话一刀（一百张）两白文。”


    王大柱听见这个价格，老脸拉长，一刀就要两百文，这纸张不像书籍，可以保留。


    纸张用一张就少一张，这读书真贵啊，他妈了个巴子，比带着兄弟们去怡红院潇洒还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