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远志还有一句话没说，努力在天才面前，不值一提。


    太阳落山，天色阴沉下来，朦胧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


    “两位姐姐，明日我在教你们。”


    “好。”


    王翠叶和王翠花点点头，都有些意犹未尽。


    次日老爹因为有事，让三姐王翠花去送他上学堂。


    在路上王翠花沉默不语，王远志也不好找话题聊天，一路无话。


    两人来到浩然书院，王翠花抬头看着牌匾心中向往，收回目光后开口说道：“小弟，你去上学，等下午我再来接你。”


    “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三姐，三姐会跟他们好好讲道理。”


    “三姐你放心，学堂里没人欺负我。”王远志笑了笑。


    “好，那我先回去了。”


    “三姐注意安全。”王远志摆摆手，走进浩然书院里面。


    由于他的路程最远，进入学堂之后，发现学童早就坐得板板正正，等待夫子的到来。


    萧虎见到王远志过来，掏出五枚铜板，清澈中透露蠢萌的眼神，眨眨眼。


    “虎哥。”王远志说完，拿走五枚铜板。


    “哎。”这一声虎哥听得他浑身舒畅，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王远志有些好奇看着萧虎，询问道：“虎子，你为什么喜欢收小弟？”


    萧虎在浩然书院家境殷实，昨日听学童们聊天，得知萧虎家里，在宁安县富甲一方。


    “王远志，这你就不懂了，我之所以收小弟，是为了以后揍俺爹。”


    王远志：“？？？？”


    “只要我不听话，俺爹就安排仆人揍我，等我小弟多了，就揍回去。”萧虎信誓旦旦说着。


    “虎子，你厉害，你可真是大孝子。”王远志服了，不愧叫萧虎，虎头虎脑。


    “叫虎哥！”萧虎大手一挥，又掏出五枚铜板，出手阔气的说道。


    “虎哥。”王远志不客气的收下五枚铜板，有钱不赚，那是天理难容。


    两人聊着天，毕夫子从外面走进来，众学童见到毕夫子过来，板板正正坐好。


    “今日我们不识字，来写字，识字明事理，当熟读之后，能写出来，方为掌握。”


    毕夫子来到王远志书桌前，拿起王远志的毛笔，又取来砚台。


    “习字最重要便是握姿。”


    毕夫子亲自示范，让王远志握住毛笔，他的手握着王远志的手，身体微微弯曲。


    他极具耐心说道：“执笔，拇指压笔、食指勾笔、无名指抵笔、笔杆垂直、指实掌虚。”


    毕夫子一点点纠正王远志握笔的姿势。


    他在砚台中滴入几滴清水，捏着一小块墨条，轻轻研磨。


    墨水散开，他用笔尖沾墨，提腕悬肘，在粗糙的纸张上写下一个人字。


    简单的人字，虽然只是基础笔画，却有一股沉稳的气度。


    “看清了吗？执笔、运腕、行笔、收锋，你可以先尝试一下。”


    王远志深吸一口气，接过毕夫子手中的毛笔。


    前世他从未学过书法，第一次握住毛笔，只能凭借刚才毕夫子写字的记忆去尝试。


    他稚嫩的手指握住略带沉重的毛笔，手臂轻微颤抖，努力回忆毕夫子的动作。


    笔尖触碰纸张，手臂控制不住，墨水在纸张中散开，简单的一个人字，在他手中歪歪扭扭，像一条胡乱攀爬的小蚯蚓。


    王远志看着歪歪扭扭的人字，涨红了脸颊，如果不是凭借着出色记忆力，恐怕写出来的更不堪入目。


    毕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第一次提笔写字，能写出来歪歪扭扭的人字已经很不错。


    眼前的人字虽然入目不堪，但无论是起笔，行笔，收笔的姿势，都在模仿他写字的样子，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超越大多数同龄的学童。


    “练字不要急，要静心，只有沉下心来才能把字练好。”


    “农家练字不易，屋外有一块墨平的青石，可以去打一盆清水，在青石上面练字，待字形端正，在落墨于纸上。”


    王远志听闻此言，眼睛明亮，能够省下一些钱财，自然极好。


    前世他是苦命人，哪怕穿越过来清风寨也穷得叮当响，不容他铺张浪费。


    虽赚五十两白银，但大部分钱财用于清风寨，改善兄弟们生活。


    他立刻按照毕夫子的方法，在青石上练字，一上午的时间，王远志都外青石上反复练习。


    毕夫子偶尔走出来，看看王远志的字，时不时出言提醒：“竖要直，如青松立于山巅。”


    王远志心无旁骛，一遍遍写着人之初，起初扭扭捏捏，当不断练习之后，逐渐找到感觉，虽写得稚嫩，但逐渐清晰。


    毕夫子静悄悄走过来，并未打扰王远志，眼睛看向他写的字，不易察觉地点点头，手指捋着胡须，轻轻捻动，眼底深处，那份欣赏和期待，更加深厚。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王远志手腕酸痛，长时间握着毛笔，指尖发麻，练字很辛苦，但心中充满踏实和成就感。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王远志从浩然书院出来，见到姐姐早已等着自己。


    “三姐。”王远志叫了一声。


    王翠花看过去，走到弟弟身边柔声问道：“今天学的什么？”


    “今天学的写字，就是手腕有点痛。”


    王翠花抓起王远志的手，轻轻揉捏手腕。


    王远志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姐，我一个男人，没这么娇气。”


    “没事，揉揉就不痛了。”


    他拗不过姐姐，只能任由姐姐揉手腕，一路上两人安安静静，回到清风寨后，发现二姐早就在外面等候。


    “小弟，你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王翠叶嘴上这么说，不过眼底却有些期待。


    “二姐，今天不是很累，我们去小院。”


    “好。”王翠叶眼底充满欣喜，显然迫不及待想要学习。


    在教导两位姐姐时候，陈落雁时不时过来，简单听一听……


    秋去冬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学堂添上了两个小小的火炉，炉膛中烧着木炭。


    王远志搓着通红的小手，在纸张上练习毕夫子新教的几个字，毛笔在纸张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毕夫子时不时走过来看看，满意地点头，这孩子在读书方面有天赋，难得可贵的是，小小年纪，有着远超同人的耐性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