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总裁的乖软小金丝雀32

作品:《黑化病娇男配你不要?那归我了!

    夏念安关掉了那个让她心脏绞痛的直播,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自己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


    她是谁?


    她是重活一世,手握剧本,本该成为人生赢家的夏念安。


    可现在,她住在这间连阳光都吝啬探入的出租屋里,听着隔壁情侣的争吵,闻着楼道里经年不散的垃圾味。


    而那个被她鄙夷唾弃,一脚踹开的疯子,正将另一个女人捧上了云端,接受全世界的祝福和艳羡。


    夏念安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掐进肉里。


    她回想前世,骆州行对她,是命令,是监视,是无休止的控制。


    她记得自己无数次因为他和别的男人说了一句话而被关在家里,记得他检查她手机时那双冰冷的眼睛。


    可到了沈栀这里,怎么就变成了“神仙爱情”?


    屏幕里的骆州行,他的眼神,他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无声地嘲讽她——夏念安,你从未被爱过。


    你以为的枷锁,不过是他不耐烦的管束。


    不,她不信。


    骆州行就是个疯子,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是不会变的。沈栀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伪装。等新鲜感过去,那副令人窒息的真面目迟早会暴露出来。


    而她,要亲手扯下那层虚伪的画皮。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个被他们吹捧上天的“宠妻狂魔”,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可是,她不敢。


    一想到骆州行那双失控时仿佛要将人吞噬的眼睛,她就从骨子里感到战栗。


    她不能自己去,她需要一把刀,一把比骆州行更锋利、更无所顾忌的刀。


    一个名字,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浮木,猛地从记忆深处浮了上来。


    骆盛。


    骆州行那位堂哥,一个同样活在阴影里,却对骆州行恨之入骨的男人。


    前世,骆盛曾数次出现在她面前。他总是用一种夹杂着欣赏和惋惜的眼神看着她,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他会说:“像你这样美好的女孩,不该被关在笼子里。”


    他还说过:“如果是我,我会给你全世界的自由。”


    那时她只觉得骆盛是在挑衅,而每次她和骆盛见面后,骆州行都会陷入一种可怕的狂怒中,对她的占有和控制变本加厉。


    现在想来,骆州行那不是在乎,那分明只是对所有物的争夺和警告!


    而骆盛,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深爱!


    是了,他一定是一眼就爱上了自己,才会不惜冒着激怒骆州行的风险来接近她。可惜前世的她被猪油蒙了心,被骆州行看得太紧,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夏念安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


    她不再是骆州行的女人,骆盛也无需再有任何顾忌。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憔悴,但底子还在。她依然是那个能让骆盛一见钟情的夏念安。


    而现在的男朋友杜鸣……夏念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杜鸣有什么?


    除了几句不值钱的甜言蜜语,他连一顿像样的西餐都请不起。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更不可能帮她对付骆州行。


    她要的,是权势,是金钱,是将沈栀和骆州行一起踩在脚下的快感。


    而骆盛,能给她这一切。


    一个完美的计划在夏念安的脑中成型。


    她要去找骆盛。


    她相信,只要自己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那个男人一定会像前世一样,毫不犹豫地奔向她,把她视若珍宝。


    这一次,她要爱情和物质兼得,还要让骆州行那个疯子,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夏念安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多日来真正畅快的笑容。


    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一个名字——骆盛。


    ……


    “观澜会所”。


    A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出入的无一不是权贵名流。


    夏念安花了几乎全部积蓄,买了一件高仿的香奈儿连衣裙,又精心化了两个小时的妆,才终于鼓起勇气站在这里。


    她打听到,骆盛今晚在这里有个局。


    前世她也曾跟着剧组来过几次,对这里的布局还算熟悉。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脸上挂上自认为最完美、最高傲的笑容,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会所深处,一间被紫檀木屏风隔开的半开放式包厢里,骆盛正百无聊赖地晃着杯中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漾开一圈圈光晕,映着他那张与骆州行有几分相似,却更显阴郁和桀骜的脸。


    他对面坐着的是个想要巴结他拿项目的暴发户,正口沫横飞地吹嘘着。


    骆盛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在网上看到的那个直播。


    他的好堂弟,那个从小就抢走他一切的骆州行,居然会像个白痴一样陪着一个女明星上什么恋爱综艺。


    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会嫉妒。


    嫉妒那个男人可以那么光明正大地、毫无保留地展现他的占有欲。而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只能用阴暗的手段去抢,去谋划。


    就在他心烦意乱,准备找个借口把眼前这个蠢货打发走的时候,一个女声在他身侧响起。


    “骆盛。”


    声音里带着一种熟稔和居高临下,仿佛他们是相识多年的旧友。


    骆盛皱着眉抬起头。


    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


    妆容很精致,但掩不住眼底的疲态。身上的裙子乍一看还不错,但料子的光泽骗不了他这种人的眼睛。


    他搜刮了一遍自己的记忆,确定对这张脸毫无印象。


    大概又是哪家送来想攀关系,或者自作聪明想靠身体上位的女人。


    他见得多了,早已没了兴趣。


    “滚。”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吐出的字眼冰冷又刻薄。


    夏念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反应……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是应该在看到自己的瞬间,眼中就迸发出惊喜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吗?


    他不该是立刻起身,赶走身边的人,然后用那双深情的眼睛看着自己,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吗?


    怎么会是……“滚”?


    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或许是光线太暗,他没认出自己。


    夏念安不甘心,她往前一步,不死心地又叫了一声:“骆盛,是我,夏念安。”


    她特意加重了“夏念安”三个字,期待能唤醒他深埋的记忆和爱恋。


    骆盛终于把视线从酒杯移到了她脸上,细细打量了她几秒。那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物品。


    “夏念安?”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嘲弄,“我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鸡。”


    侮辱性的词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夏念安的脸上。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血色褪尽后又化为一片惨白。


    她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有这一种。


    她引以为傲的魅力,她坚信不疑的深情,在这个男人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前世他追求自己是为了刺激骆州行,没有了骆州行,他甚至看不上自己。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她所有的自尊、骄傲和幻想,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看着女人脸上那副摇摇欲坠的表情,骆盛觉得更加无趣了,他挥了挥手,准备叫保安。


    就在夏念安几乎要被这巨大的羞辱击垮,转身逃离时,那个让她又恨又怕到发狂的名字,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我能帮你打败骆州行!”


    骆盛准备叫保安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他对面的暴发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骆州行”这三个字,在这里是禁忌。


    骆盛缓缓地转过头,重新看向夏念安。


    他的眼神变了。


    如果说刚才是不屑和厌烦,那么现在,就是一种毒蛇盯上猎物时的,冰冷的、带着审视的好奇。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夏念安看着他神情的变化,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强忍着屈辱,挺直了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


    “我说,我知道骆州行的秘密。一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秘密。”


    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带着鱼死网破的狠厉,“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骆盛盯着她,黑沉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一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女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可偏偏,她提到了他最恨的名字,也说出了他最想做的事。


    有意思。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反而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他朝对面那个已经吓傻的男人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走了。”


    暴发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溜了。


    空旷下来的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骆盛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双腿交叠,姿态慵懒而危险。


    他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像是在对一条流浪狗发号施令。


    “坐。”


    “说说看,你知道骆州行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