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窃子

    扶观楹给了太子两天的时间,这两日来她可是非常称职地演绎妻子的角色,嘘寒问暖,柔情蜜意,用一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她和太子的日常相处并无什么变化。


    一天一次不行,那两天一次总好了,不能把人逼紧了,有时候需要收敛收敛。


    打着算盘,扶观楹在入夜后又主动去跨过中间的界线。


    阿清睁开眼,扣住妻子不安分的手腕,困惑道:“作甚?”


    扶观楹轻声道:“你先松开我。”


    阿清松开扶观楹,扶观楹立刻钻进被褥里紧紧贴着他。


    “夫君,一月两次你不觉得很荒谬过分吗?你说的话很对,贪欲伤身,那我们两天一次好了,一月两次实在太少了。”


    含羞带怯说罢,扶观楹就去摸人家的衣带,举止可没一点儿拖泥带水的羞涩。


    阿清捉住她的手撇开,声音透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莫要胡闹。”


    扶观楹坦然道:“我没有胡闹,夫妻行房理所当然,我哪里胡闹了?”


    阿清不理解为何妻子屡次缠着与他行房,她的眼神甚至非常炙热,默了默,他道:“为何如此执着?”


    扶观楹直白道:“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我想要夫君你。”


    妻子的发言着实大胆,明晃晃道出自己的欲望,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听的人脸臊。


    为妻,当矜持贤德,妻子贤德能干,却很不矜持,直言那赤裸下流的欲望。


    阿清听得错愕,略有不喜,教诲道:“作为女子,当矜持己身。”


    扶观楹听得想笑,她若是矜持怕是他们两个这辈子连床都睡不到一起。


    “我若是矜持了,那夫君你会主动给我吗?”


    闻声,阿清仍有些不适,却还是认真思考:“既是一月两次,那便定个确切的时日,初一十五。”


    现在都过了十五了,要等到下月初一,那得有好多天了。


    扶观楹等不了,有些压制不住心下不满,委屈道:“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勿要胡言。”阿清沉声。


    扶观楹不依不挠,乃至探头往阿清耳边吹了一口气,魅惑道:“夫君,一月两次真的不够,你就不想要吗?”


    阿清闭唇一言不发,抿成的唇线冷淡。


    妻子的言辞十分不得体,露骨到极点。


    扶观楹用胸口蹭他的手臂,充满侵略性。


    阿清闭目,挪动身子避让。


    又说了一句:“莫要胡闹。”声调不紧不慢,无一丝的动/情。


    自重两个字不适合与妻子说。


    见他无动于衷,扶观楹咬了咬唇,意欲爬到他身上霸王硬上弓,察觉妻子动作,阿清兀自翻身背对扶观楹,无声拒绝。


    扶观楹只能抱住阿清的腰,低低唤:“夫君,就一次好不好?”


    得到的回应是一句冷漠的“静心少思,好生安歇”。


    心冷硬得要命,完全不像前几日的他。


    扶观楹坚持不懈,腆着脸去央,但再也没得到男人的任何回应,他像是睡着了。


    “夫君,你好狠的心呐!”扶观楹娇嗔道。


    枕边依旧无声。


    处处受挫,扶观楹郁闷死了,忍不住攥住了手心。


    这人睡得下去吗?又开始油盐不进了,还害她自作多情。


    天底下怎么就有这种善变的男人?


    扶观楹静静看着他,撤了手冷哼一声,铩羽而归。


    阿清睁开眼,神色冷淡,他虽说不反感与妻子行房,但他个人对此事委实提不上多少兴致,他性子冷,虽然失忆,却隐约知晓从来是个情欲淡薄的人,连正常的反应也很少。


    就算有,他亦能游刃有余掌控。


    一次已是尽了丈夫的义务,然妻子并不满足,她的需求似乎有些旺盛,只会放纵自己的情/欲,从不会克制隐忍,举止有失偏颇。


    阿清揉了揉眉心。


    因为他的拒绝,妻子显然动了气,两人谁也不退让才导致局势僵持紧张,阿清并不想再和妻子发生不必要的矛盾,夫妻之间以和为贵。


    身为丈夫,他不能放任不管,放纵百害无一利,妻子还年轻,不懂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他应当来教会妻子克制欲望。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他须好生教导,带妻子引上正途。


    .


    扶观楹没想到太子竟然让她看书,说是可以修身养性,少私寡欲,他是在暗示什么?


    扶观楹说自己不怎么识字,他就读给她听,他企图用圣贤书里的道理让扶观楹禁欲养身,学会克制欲望,还列出贪欲的一系列坏处。


    扶观楹:“夫君,这些书里的大道理我实在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清:“我解释给你听。”


    扶观楹似懂非懂,好笑道:“夫君,你何必拐弯抹角?”


    阿清面色严肃正经:“人有欲望不可耻,此欲合理存在,只我们作为人当知晓正常的需求,学会适当节制欲望,万万不能在欲望中迷失自我。”


    “欲不可从,乐不可极。”


    “你可明白?”阿清语重心长教导。


    扶观楹却道:“原来夫君是想告诉我这个道理,诚然夫君说得在理,可是若人人都像夫君这般禁欲,发乎情止乎礼,那岂不是少了很多快乐?”


    “反正我是受不了。”


    扶观楹哀怨:“何况夫君从前和我可没有谈过这些,我们都是正常夫妻生活,如今你变成这样,都怪你失忆了,心里没我了。”


    说着说着,许是触及到心里那道伤疤,扶观楹低头,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


    阿清静立在原地,一时哑然无措。


    忽而,他见扶观楹抚上胸口,似乎有些不舒服,小口喘着气,阿清上前:“怎么了?”


    扶观楹仰头,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眸,没好气道:“被你气得胸口疼。”


    阿清:“抱歉。”


    扶观楹扑进他怀里:“你干嘛非要这般固执,就不能让我顺一顺心吗?你到底要怎么才肯答应我?”


    美人娇怜,软玉在怀,阿清眼神冷淡,沉静道:“纵欲伤身。”


    但凡答应一回,妻子绝对会顺杆往上爬,得寸进尺,与他所念背道而驰。


    “阿楹,你好好想想。”阿清一板一眼道。


    扶观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想什么?像你一样清高吗?


    就你清高,就你要当贞洁烈夫,你等着,我看你当不当得成。


    原本以为是手拿把掐的事,但事实证明太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硬骨头。


    第一次同房,是因为媚药,第二次同房,扶观楹估摸太子的秉性,意识到他是在履行丈夫的职责,他只一个劲干事,嘴巴没贴上来过,手也不乱摸,仅仅掐住她的腰肢,十分守礼克制,太有规矩了,在他身上几乎感觉不到情/欲的存在。


    若非有这层夫妻身份加持,怕是此人碰都不会碰她一下。


    但是扶观楹能确定太子对她的身体有反应。


    她对太子并非毫无吸引力。


    她得继续勾引他,不是从前那些小打小闹的勾引,是要竭尽所能的用心勾引,必要之时强上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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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珩之告诉过她,勾引男人,是要用眼神,用动作,忌讳明目张胆,不经意最好,勾的他心痒难耐,若是想勾他的心,则需要下更多的苦功夫,得全面了解他的过去、性格、喜好等等。


    对太子这种人来说,有时候就要大胆直白,热烈真诚,强硬地打破他的底线。


    当然首先她得把太子重新竖起的高墙击碎。


    扶观楹在镜子面前上挑眸子,练得脸部皮肉发酸,才练出名堂来,她不勾人时天然的眉眼就已然勾魂,此时刻意勾引,叫人无法直视,因为一旦直视魂儿会没。


    扶观楹拨动了下发丝,额角有两缕青丝松散。


    “夫君。”扶观楹叫他,阿清放下手下的书:“何事?”


    “有叨扰到你吗?”


    “没有。”


    扶观楹走到他面前,撩起眼皮,一双狐狸眼波光流转,柔柔地注视他。


    “我好好想过了,我会......尽力。”


    阿清抬头,注视懂事乖顺、知错就改的妻子。


    扶观楹:“但你得帮我,继续给我念书好么?我喜欢你给我念书。”


    阿清心中欣慰,偏了下目光,面部轮廓不自觉柔和些许:“好。”


    扶观楹微微一笑,视线格外炽热。


    阿清不太习惯。


    扶观楹搬来椅子,椅子扶手紧紧倚着阿清坐的竹椅,两把椅子并在一起,仿佛一把椅子。


    扶观楹顺势坐下:“夫君,现在可以吗?”


    “当然。”阿清换了一本书,手指冷白无瑕,他翻开书页低头诵读,嗓音清冷磁性,宛如潺潺流动的冷泉,冲洗掉浮躁,叫人心静宁和。


    说实在点,就像是高僧在诵经。


    扶观楹侧着身,手肘抵住书案,掌心托腮直勾勾盯着阿清,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她的眼神委实露骨,犹如实质,想不让人注意都难,阿清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抬眸询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扶观楹:“没有。”


    阿清蹙眉,目光狐疑。


    “怎么,我不能盯着我的夫君瞧了?谁让夫君皮相那么好啊。”扶观楹把玩坠下来的一缕发丝,乌黑的发丝轻轻拂过她嫣红的嘴唇,下巴处小痣若隐若现。


    “都怪你太好看了。”她说。


    阿清没有言语,琉璃般的眼珠倒映妻子的面孔。


    她的嘴唇好似比平素要红,好似抹上胭脂膏,颜色如烈焰般艳丽,衬得她肤色雪白。


    扶观楹眨了下眼睛,长睫颤动,眉目柔美风情。


    他的妻子当真美艳至极。


    阿清淡然道:“莫要跷脚。”


    底下,扶观楹翘着腿,悬在半空中的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碰过阿清笔直结实的小腿。


    那处衣料上干净,却有了淡淡的皱痕。


    扶观楹忙不跌放下脚,阿清收回视线。


    “认真。”


    说罢,他继续念读,坐姿端正规矩,无可挑剔。


    前些日下了大雨,又阴了几日,今儿可算是出太阳了。


    外头的日光照进来,落在阿清完美无瑕的脸上,冷白的皮肤镀着细芒,眉目如冰雪,圣洁得不容亵渎。


    而他身边的扶观楹偏要折了他,侵/犯他。


    不知过去多久,阿清余光瞧见妻子伏在书案上,紧接着手腕就被她搭上。


    “夫君,我先休息一下。”扶观楹闭上眼微微喘息,收回手拍了拍起伏的胸口。


    阿清看着自己的手腕:“不舒服?”


    扶观楹答:“没事,就是胸口有些疼,休息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