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艳鬼,别剁我

作品:《挺孕肚打反派!豪门女配觉醒了!

    一颗钻就要五位数,要他连夜亲手粘上去,差点没把迟郁凉用来做实验的那双手、那双眼睛弄伤。


    不能再回想,再想她直接去跳楼好了。


    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


    她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掀被下床,在奢华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满心焦急。


    她得把迟郁凉找回来。


    她刚才把他打成那样,怎么说也得给他上药博好感。


    他应该不会打她了吧?


    离开卧室,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整栋房子都没开灯。


    借着窗外灯光只能隐约看清路,感觉到脚下踩着软绵绵的地毯,顺着往外走。


    她住进迟公馆其实没多久,最熟的就是卧室和影音室,整栋房子都没逛完。


    没什么原因,原因就是房子太大了。


    听佣人说上上下下一共有几百个房间。


    如果剧情是真的……


    她就是这样住着豪宅糟蹋人家儿子,欺负人家一家的吗?


    沈葵欲哭无泪,凭着直觉走出长廊,听到一阵诡异的“咚咚咚”声,声音沉闷且有节奏。


    有点像午夜凶铃。


    房子温控过低,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怕又好奇地循着声音往三楼客厅去。


    到了同样一片漆黑的客厅,她吓得瘫软在地毯上,手脚发软。


    客厅旁边的半开放式厨房,穿着沾血白衬衣的男人站在中岛台前。


    刘海遮眉,鼓着青筋的手握着一把菜刀,大力且有节奏地剁着案板上的血肉。


    “咚咚、咚咚”


    空气中弥漫着甜腥的血肉味,连绵不绝的剁肉声响彻午夜。


    身旁的白色蜡烛将他半张脸映的诡异又昳丽。


    他手边堆着一堆染着红色血肉的白骨,像半夜索命的艳鬼。


    一道响雷在耳边乍响。


    男人抬头发现她的存在,握着沾血菜刀的手顿在空中,阴郁冷寂的目光投过来。


    落地窗外的天际忽现白光,将他阴冷立体的侧脸照亮一半,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惊雷。


    沈葵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完完全全瘫坐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不停地往后挪身体,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瓣,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别剁我,求你了……”


    迟郁凉神色一凝,拿着沾血的菜刀快步走过来,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也随之带来。


    他冷着脸,和恐怖电影里索人命的美艳男鬼没什么区别。


    屋外电闪雷鸣,配上这副恐怖的扬景。


    沈葵心如擂鼓。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亏心事做了那么多,她不怕谁不怕啊!


    迟郁凉拿着菜刀逼近。


    沈葵尖叫了一声,喊了句:“我是党员!马克思老爷爷保佑我!艳鬼别砍我!”


    慌忙起身往楼下跑。


    人在恐惧之时总能逼出极限。


    以前虚的爬一层楼都要喘两口气,现在一口气跑下三楼都不带喘的。


    下了旋转楼梯跑到偌大的客厅。


    沈葵又差点被吓晕。


    客厅一片漆黑,茶几上开着盏白色小夜灯。


    灯光昏暗,自下而上照亮沙发上夫妇的下半张脸。


    他们嘴角染着红血水,表情僵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深夜出没的厉鬼。


    女人伸了下沾着红色血水的手,声音疲惫又清冷,“你现在饿了吗?”


    “不好意思,夜太深,我有点饿了,吃一点点。”


    仿佛下一句就是:但没吃饱,可以吃你吗?


    沈葵吓的冷汗直流,恐惧像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她的心脏肺腑,呼吸艰难。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下楼声。


    她僵硬地扭头,迟郁凉拿着菜刀站在楼梯口。


    前有狼后有虎,沈葵几乎心脏骤停,像瞎子一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门口跑。


    “别杀我!”


    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手触上门把手那刻,她的肩膀被人按住。


    “又想往哪儿逃?”


    男人低沉的声音犹如捕猎的地狱恶鬼,阴湿粘腻。


    沈葵侧头,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他骨节分明大手上的血迹,她被吓的一哆嗦。


    迟家人被她虐待了那么久,心理扭曲想杀了她不是没可能。


    这么一想,沈葵眼前一黑,身体一软,直直倒向地面。


    这次是真晕,被吓的。


    和昂贵地板亲密接触前,迟郁凉揽住她的腰身。


    坐在沙发上的迟家夫妇丢掉手里的火龙果和樱桃,连忙起身打开客厅的吊灯。


    明亮的灯光将奢华有格调的客厅照的熠熠生辉。


    迟母急急道:“小祖宗又怎么了,闹什么,是不是你没听她的话?”


    “快把人抱回房间请医生看。”


    迟父道:“大半夜你拿个菜刀干什么,一身猪肉味儿,跟屠夫一样,吓不吓人?”


    迟郁凉哐当一声把菜刀丢在地上,扫了眼父母沾着水果汁水的脸和手,和他们身上的沉稳气质毫不相符。


    仿佛在说你们也没好到哪儿去。


    抱着沈葵往电梯的方向走。


    迟母擦了擦嘴角跟上前,尬笑:“……我们这不是给你媳妇剥水果剥饿了,就吃点。”


    转头用丝巾擦了擦迟父挂着火龙果汁水的嘴角。


    一脸埋怨,“还不是你媳妇说吃我跟你爸剥的水果孩子会变聪明,明早就要吃上不带籽的火龙果樱桃草莓。”


    “我跟你爸只能连夜给她剥水果剔籽,眼睛都快熬瞎了!”


    “我都不想说,昨天在菜里放爆辣火鸡面酱,不准我们吃别的菜。”


    “今天要吃我们亲手剔的无籽水果,谁家好儿媳这么折腾公婆,我和你爸明早还要上早班!”


    “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跟你爸拿绳子上吊的时间都没有……”


    迟郁凉关了电梯门,将两人的抱怨隔绝在电梯之外。


    低头看了看怀里满头冷汗的人,视线移到她尚未显怀的小腹上,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出了电梯,抱着她走路的动作牵动背后的伤口,眼底的无奈被冷漠取代。


    沈葵早就不是小时候的沈葵了。


    沈葵醒来是第二天中午。


    睁眼发现一群佣人围在Kingsize床前。


    见她醒了退避三舍,低着脑袋道:“张医生,沈小姐醒了。”


    少夫人嫁进迟家第一天,就不允许他们叫她少夫人。


    他们只能叫沈小姐。


    医生上前小心翼翼,“沈小姐,您可以靠在枕头上,我给您检查身体。”


    沈葵闭着眼靠在床背上揉了揉沉闷的太阳穴。


    她现在大脑一乱团。


    昨晚被雷劈之后脑子一直很钝,梦里一会儿是小说剧情,一会儿是她冤枉迟郁凉,最后是迟郁凉和他爹妈拿着刀要杀她报仇。


    杀她报仇?!


    沈葵立马坐直身体,环视周围,精装的卧室站着好几个佣人。


    “这里是阳间还是地府?”


    她这样的蠢蛋,死了肯定上不了天堂。


    张医生呆滞了会儿,用体温枪给她测体温。


    “沈小姐,您昨晚只是受了惊吓晕倒,身体没有大碍,以后不要吃过于冰凉的寒性食物,对身体不好。”


    “我没死?”


    沈葵瞪大眼睛,朝不远处的小女佣勾勾手,“漂亮小蛋糕,你过来。”


    女佣指了指自己,吓的声音有些颤,“我?”


    沈葵点头,“非你莫属。”


    等小女佣过来,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温热的。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迟郁凉端着餐盘进房间,锐利的视线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