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贵妃是个吐槽役(清穿)

    依照养生的观念,似乎该滴酒不沾才行。


    然而云欢从来都是个俗人,纵使她也惜命,可若为了虚无缥缈的寿数这不敢碰那不敢碰,活活把自己活成了苦行僧,这种日子又有甚趣味?


    人生得意须尽欢。


    就连钱太医也说,适量饮酒有助于活络筋骨,舒筋通络,云欢谨遵医嘱,每月更有理由放纵一回。


    让雪娟抬出最好的女儿红,一醉方休。


    两人枯坐着,沉默对饮,一杯接着一杯。康熙不多言,云欢也不多问——关她什么事呢?


    她并非红颜知己,充其量只是个酒友罢了,更非帮康熙解决感情生活的。况有皇贵妃这个自居的大老婆在,她更不必越俎代庖。


    干喝略显无趣,若是有盘酥酥的炸鸡翅或者炸鸭脚便好了,多好的下酒菜。


    云欢支颐深思,外人看来何等忧郁沉静,只康熙略感无言。


    终是他耐不住性子,“你不想问问朕发生何事?”


    云欢莞尔,“万岁爷若是乐意,自然会说。”


    否则她何必多舌?刺探御前可是大罪,她还没糊涂到那份上。


    侧面说明这厮压根不关心朕。康熙微哂,可是那几个自以为对他倾心相待的,又何曾表里如一?


    皇贵妃确是受了些冤枉,可以她素日的行事做派,冤她一回不算冤。


    至于德妃……康熙再想不到她会拿腹中皇嗣做赌注,那不仅是她的孩子,也是朕的骨肉至亲!


    她却宁可这般冒险。


    康熙都不知这宫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还有谁可供相信了。


    痛饮满杯苦涩的美酒,他慢慢问道:“若是有机会,你会不会用亲生骨肉除去一个可能的仇敌?”


    云欢一滞,这都什么没头没脑的,“万岁爷您明知臣妾膝下无子,且夙向身体薄弱,将来恐怕也无福生养。”


    康熙却固执的想求个答案。


    云欢只能无奈道:“也许吧,臣妾也不知道,但并非每个母亲都会深爱自己的孩子。”


    野史虽不可尽信,可类似的故事还少吗?当然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唐玄宗一日杀三子,灾荒饥年易子而食,可见特殊情况下什么都有可能。


    便是康熙自个儿,难道敢说对每个孩子都是公正无私的疼爱?若真如此,太子也不会茕茕孑立,其他阿哥也犯不着嫉妒了。


    康熙默然。


    云欢这会儿酒劲有些上头,预备让雪娟煮些酸汤来解酒,康熙却摆手,“不必。”


    他兀自起身,“你好生安置,朕这就走。”


    云欢莫名其妙,自己真没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看康熙背影萧索,云欢强忍住召他回来的意愿,犯什么傻,堂堂万乘之尊哪用得着她同情,天底下多少人饭都吃不上呢!


    之后数日,康熙每逢黄昏便过来与她对饮,却并不多话,仿佛单纯缺个作伴的人。


    纵云欢以不胜酒力推脱,康熙也不介怀,一个人自得其乐。


    云欢实在是败给他了,敢情把永寿宫当茶寮酒馆呢。幸而梁九功之后又送了好几坛子宫廷佳酿来,否则永寿宫的窖藏还真禁不起糟蹋。


    她这样炙手可热,难免有人眼红。次次去往景仁宫请安,都能感受到几乎凝为实质的明枪暗箭。


    佟佳氏就不提了,宜妃先就气不过。


    她大致能猜到万岁爷为何去过一次永和宫便不再去,多半是近乡情更怯,又或者德妃怨怼之下口不择言,再想不到鹬蚌相争却让贵妃捡了便宜。


    遂干笑道:“看来贵妃姐姐才是万岁爷心中的解花语,能助他消愁解闷。”


    至于愁闷从何而来,还不得拜皇贵妃所赐吗?一箭双雕。


    佟佳氏眉毛抖了抖,明知道宜妃没安好心,仍不免有所迁怒。


    云欢道:“宜妃妹妹才是人比花娇,瞧你每日打扮得雍容华贵,比御花园里的牡丹都惹眼了。”


    分明天生丽质却不懂得做减法,还要加以修饰,脸上涂的铅粉比城墙都厚了,不怕被毒死?


    牡丹多是形容一国之母的,宜妃自不敢接这话,“嫔妾出身寒素,不过是墙角的迎春,哪比得牡丹这样娇贵的花儿,形容贵妃姐姐你倒是恰如其分。”


    然而云欢今日打扮得甚是低调,除了鬓上那支赤金琉璃的步摇,看不出过分妆饰,跟宜妃的满满当当比起来,委实不值一提。


    故此宜妃的话效用也不大。


    佟佳氏望着底下两个女人唇枪舌剑,心里实在气闷,其实她这会儿实在没心思争宠,只求表哥能原谅她则可。


    可她连表哥面都见不上,纵有再多手段又如何施展?


    散会之后,佟佳氏不出意料道:“贵妃,你留一下。”


    云欢早知道会如此,只怪自己位分太高,来得最晚来,走也得压轴走。


    她只好摆出洗耳恭听架势。


    佟佳氏显然不惯求人,嗓子眼跟戳着把短剑似的,喝过三轮茶水,云欢都忍不住要去更衣了,方才蝎蝎蛰蛰开口。


    她希望云欢能帮她在表哥面前解释,自己不是故意针对德妃,乌雅氏早产真的是意外。


    云欢断然回绝,“这些话,娘娘当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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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皇上说。”


    佟佳氏无言,她这不是不敢吗?明知道表哥在气头上,万一火上浇油可怎么好?


    云欢快被气笑了,合着你不敢上虎头捋须就让我代劳?别人的命是捡来的不成?更别提她这么干了便等于得罪德妃,到时候两面夹击,她才倒霉哩。


    佟佳氏还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云欢却借口身子不适起身告退了——足足灌了她三壶茶水,她若憋的住还能是个人?


    才出景仁宫,便听见里头传来清脆的瓷器落地声,毫无疑问,又有一套茶具遭殃了。


    云欢脚步顿了顿,若无其事朝前走去。


    没关系,损失的不是她的钱,让康师傅心疼去吧。


    这晚康熙过来时,很明显从她心声里听出了一分忐忑与畅快,眉头先是皱起,随即却是一声喟叹。


    他温声道:“你放心,朕会去看望皇贵妃,只,不是现在。”


    云欢甚是惊异,这人怎跟她肚里蛔虫似的?


    她也盼着皇帝别冷落佟佳氏太久,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佟佳氏那性子真不是好相与的。


    康熙忽道:“若朕让你抚养四阿哥,你待如何?”


    云欢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臣妾养自己都养不好,一副多愁多病身,您就别为难臣妾了。”


    合着康熙跟德妃才是心有灵犀吧,两口子脑回路这么像。


    原来德妃也提过这话?康熙神色微微凝滞,看来他真低估了德妃的心胸。


    细思起来,佟佳氏也不是一开始就想抚养四阿哥,只觉当时的德贵人勤谨恭顺,是个可造之材,后来德贵人有身,依旧不改嫔妃本色,服侍她愈发兢兢业业,佟佳氏方才动了念头。


    毫无疑问,比起乌雅一家的毫无根基,佟家对这个孩子的助力是巨大的。


    只佟佳氏实在不像个合格的母亲,对胤禛的喜爱更像对一只小猫小狗那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乌雅氏大约也有所懊悔。


    可你有再多的委屈,不能对朕说吗?难道连枕边人都信不过?


    朕是皇帝,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待朕?


    云欢浅酌几杯便适可而止,如往常般准备洗漱就寝,却见康熙摇摇晃晃起身,脸红的跟烧茄子似的,双眸却愈发灿烂明亮。


    糟糕,是大醉的征兆。


    云欢才要吩咐唤梁九功进来,康熙却一手强硬的合上门,一手扶着她的腰深深吻下。


    她在他瞳孔里看到两个重叠的影子,像在跳舞似的,分外滑稽,可他依旧紧抱着她不放。


    果然,醉鬼真的不可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