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机会只有一次!

作品:《大魏废太子

    那舞娘惊慌回头,而后便是看到那老鸨,和葛文枕充满杀意的目光。


    吓得她仓皇低头,连腿脚都不利索了,哪敢再说话?


    “救命?”


    苏晨已经摊开纸张,看到了里头的字眼。


    苏晨笑眯眯的看着那舞娘:“你姓甚名谁,又是谁要害你的命?!”


    老鸨和葛文枕眼中的杀意更浓,几乎化为实质,死死地盯着那舞娘!


    而那舞娘则是面如死灰,此刻已经彻底绝望了。


    早知道这殿下,如此莽撞愚蠢,她就不敢如此轻率!


    那老鸨急忙上来打圆场:“哎哟,殿下,她和你闹着玩的。”


    “我这抱月楼是讲理的地方,哪敢干那害人性命,逼良为娼的事情啊?”


    苏晨抬眼望她,冷笑道:“我说你逼良为娼了?干嘛这么急着——不打自招?!”


    老鸨表情一僵,但很快就赔以笑脸:“香子,还不快和殿下好好解释清楚,告诉殿下你只是在和他闹着玩的,可别让我们抱月楼,蒙受不白之冤啊!”


    可苏晨却是眉头一皱。


    因为他分明注意到,这老贼婆在这女子腰后,狠狠地掐了一把。


    那名为香子的舞娘,却早已是泪流满面,哆哆嗦嗦道:“是……”


    “想清楚再说!”


    不等她说完,苏晨便厉声打断:“自救者天救!自助者天助!”


    “而自弃者——则天弃!”


    “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你好好把握。”


    老鸨顿时满脸慌张,连忙望向不远处的葛文枕。


    却见葛文枕,也是脸色难看。


    却在此时,不敢随便说话。


    噗通!


    那香子当即跪下,哭声凄厉道:“殿下,民女斗胆惊扰天颜,实有血海冤情不得不诉!”


    “何香子,你敢污蔑我抱月楼,你找死吗!?”


    那老鸨顿时勃然大怒。


    砰!


    苏晨悍然拍桌,目光凶悍:“本殿下正在问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老贼婆插嘴?!”


    “若是再敢多言一句,我现在就让你血溅当场!”


    那老鸨顿时面容惊悚,旋即咬着牙根,满脸不忿。


    苏晨这才望向那何香椿:“说下去!”


    “民女原为汴州人士,于五年前漕帮匪人,趁妾身随父贩丝途中,以蒙汗药劫掠,铁链加身贩至抱月楼,改名何香子。”


    “那鸨母日以钢针刺股相逼,逼良为娼,逼我堕入歧途!''”


    “她甚至还说,纵是官家小姐,进了这门便是千人骑的货!”


    “我稍有不从,便是非打即骂,如今何止是千人骑?”


    “民女本来不抱希望,想一死了之。”


    “却听闻今日虎州来了个青天老爷,宅心仁厚,抚恤万民,这才斗胆想求殿下讨个公道!”


    咚!咚!咚!


    说完,她便是对着苏晨,接连磕了三个响头,长跪不起!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老鸨大吼道,转而望向苏晨:“殿下,莫要听信此女谗言,她是想为自己赎身找个由头。”


    “是她生父亲手将她卖入这抱月楼,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我们看她可怜,还多给了十两纹银,总共五十两纹银。”


    “殿下如若不信,我可以让人,取那卖身契来!”


    可不等苏晨说话,那何香椿便大胆的撕开衣领,露出其中烙痕!


    “殿下,您请看,这“娼”字火印,便是他们逼良为娼,断我归路的凭证……”


    “有此烙印,从今往后我再无归宿,做不得那贤妻良母。”


    “即便是那草寇叫花,也断然不会娶我这烟花贱质,还请殿下明察啊!”


    “贱人尔敢?!”


    那老鸨当真起了杀心,一双老眼满是恶毒。


    苏晨也笑了:“本以为这抱月楼,是风雅之地,没想到竟然如此藏污纳垢!”


    “你放心,你的冤屈,本殿下定会为你洗刷,这事我管了!”


    此言一出,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葛文枕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


    这殿下不是省油的灯,若执意要查,那这抱月楼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抱月楼日进斗金,哪怕是关门歇业数日,那损失也堪称海量!


    他连忙站起身来,先是作揖:“殿下,此事有蹊跷,断不可轻信这贱婢一家之言。”


    “须知那烟花贱质最是说谎,那戏子暗娼最是无情,她们说得话怎能相信?”


    “既然是她与抱月楼的纠葛,那就让她们自己去处理便是,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这话看似有理,实际上却暗含警告。


    警告苏晨,不要为了一个贱命暗娼,得罪了当今刺史。


    苏晨哪里听不出来,当即冷笑道:“我有说我相信她了吗?这不正打算查嘛!”


    “反正你家老爷至今未到,我们权当消遣就是了。”


    “我相信张文焕身为我虎州刺史,若得知此女冤情,肯定也会仗义出手,帮她平反昭雪的吧?”


    出演一出,葛文枕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显然他也意识到,这殿下是铁了心,要多管闲事了!


    “张文焕?”


    可那何香椿一听这话,却是娇躯狂颤。


    脸色瞬间就煞白如纸!


    “哦?你认识他?”


    苏晨眉头一挑。


    何香椿颤若筛糠,哀鸣道:“不可,殿下不可啊!”


    “我不要那张文焕给我申冤,只因他就是贩卖妇女,逼良为娼的罪魁祸首!”


    “贱人,岂敢污蔑我家大人?!”


    葛文枕怒吼道,目眦欲裂。


    可何香椿有了苏晨撑腰后,明显有了底气,当即便不管不顾的继续道:“那漕帮匪人,就是他的鹰犬!”


    “奉他之命,在大魏拐卖儿童妇女!”


    “他与这抱月楼沆瀣一气,所有拐卖来的妙龄女子,尽数卖入青楼为妓!”


    “所赚银两抱月楼女子不得分毫,尽数入了他的口袋!”


    “这抱月楼,每日都有三、两人被生生逼死,生生打死!”


    “那些没死的,也都化成了行尸走肉,任由男人亵玩!”


    “贱人该死!”


    葛文枕知道,断不能让何香椿再说下去了,当即拔刀出鞘,一刀就朝着她的头颅斩去。


    “殿下!”


    何香椿见状,顿时惊得花容失色,惨叫出声。


    就连苏晨也是脸色一沉,冷哼一哼。


    啪!


    然而,还没等葛文枕的朴刀落下,手腕就已经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张云起冷冷看他:“葛别驾这是要,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