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发明了三轮车

作品:《流放真千金搬空京城饿死偏心全家

    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把外衣脱了。”


    六皇子一愣,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晕,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眼神里带着点无措:“这、这里……”


    他话音未落。


    不远处的陆景辞已经沉下脸,往前跨了一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你胡闹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怎能让皇子脱衣?成何体统!”


    江念禾抬眼扫了他一下,眼神里满是不耐:“治病。你懂不懂?耽误了病情,你担待得起?”


    陆景辞被噎得脸色发青。


    看着江念禾手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又看看六皇子泛红的耳根,眉头拧得更紧。


    却被江念禾那句“担待得起”堵得说不出话来。


    陆景辞脸色铁青,咬着牙道:“我是你的丈夫!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


    江念禾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丈夫?这身份我随时能换。等到了地方,咱们就和离,谁也别耽误谁。”


    “你!”陆景辞气得浑身发抖。


    一旁的陆母早已按捺不住。


    尖声骂道:“简直是不守妇道的东西!我们陆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媳妇!”


    陆婉婷也跟着帮腔,假惺惺地抹着眼角:“嫂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江念禾没等她们说完,忽然从身后拖出块木板。


    在上面歪歪扭扭刻着“贞洁牌坊”四个大字。


    她“啪”地一声将木板劈成两半。


    分别塞到陆母和陆婉婷手里,眼神冷得像冰:“这东西给你们,好好守着自己的贞洁,别整天岔开腿瞎晃。”


    她盯着陆母,语气淬了毒:“尤其是你,少找你的情郎去破庙里幽会,当心被人扒了裤子游街。”


    转而又看向陆婉婷。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还有你,别总趁着夜色找马夫厮混,一天折腾十七八次,身子骨受得了?别到时候嫁不出去,赖到别人头上。”


    这话又狠又直,像一把尖刀捅破了那层虚伪的窗户纸。


    陆母和陆婉婷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又羞又怒,指着江念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能发出“你你你”的气音。周围的人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江念禾竟敢把这种家丑当众抖出来。


    江念禾这番话像在人群里炸开。


    所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连呼吸都忘了——这简直是把陆家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陆母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江念禾的手直哆嗦:“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陆婉婷更是红了眼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哽咽道:“你怎能凭空污蔑我……我没有……”


    江念禾懒得跟她们掰扯,转身抓起石桌上的药包,“啪”地一声扔在六皇子身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落在他怀里。


    她摸出个温热的鸡蛋。


    剥了壳递给旁边脸色发白的奶娘:“给你家主子揉揉,散散淤。”


    奶娘连忙接过,对着江念禾连连作揖,感激得语无伦次:“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江念禾对她倒是温和,点了点头,自己则捧着剩下的鸡蛋,一边小口吃着,一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


    那姿态惬意得很,似乎刚才那扬闹剧与她无关。


    歇了片刻,她看着远处蜿蜒的山路。


    眉头又皱起来,走路实在太累,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正琢磨着,忽然眼睛一亮,脑子里冒出个主意:不行就自己做个简易的车子,总比两条腿硬扛强。


    她咂咂嘴,把鸡蛋壳扔在地上,拍了拍手站起身。


    眼神扫过周围的树枝石块,已经开始盘算用料了。


    江念禾向来是想到就做的性子,说要做车,转身就从墙角拎起把砍柴刀。她抡着刀走向院外的小树林。


    刀刃劈在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动作又快又准,不过片刻就砍倒好几根粗细合适的木料。


    她蹲在地上,用刀削去枝桠,又找来几根坚韧的藤条当捆绳。


    手指翻飞间。


    车架的雏形很快就出来了,看着像辆简易的三轮车,有两个大轮一个小轮,车身还巧妙地嵌了几块捡来的铁块当配重。


    连接处更是抹了些不知从哪弄来的油,摸上去滑溜溜的。


    她时不时停下来敲敲打打。


    调整角度,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算着什么。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一辆小巧精致的木车就稳稳当当立在了地上,轮子转起来竟没什么声响,看着结实又轻便。


    旁边的官差们早就看直了眼,有人忍不住嘀咕:“这……这姑娘是有啥不会的?半个时辰就弄出这玩意儿?”


    江念禾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试了试推车的手感,果然很轻。


    她把自己的包袱和药篓一股脑放上去,又坐进车里晃了晃,车身稳得很。


    “成了。”她满意地拍了下车帮,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这下总算不用遭走路的罪了。


    江念禾做这车子时,所有人都围在旁边看,眼睁睁瞧着她用一把刀、几根木头。


    竟真就纯手工造出这么个物件来。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她摆弄了几下,那辆看着结实的木车“咔哒”几声,竟硬生生折叠起来。


    最后缩成只有她手掌大小的一块,被她随手揣进了包袱里。


    “我的天……这、这是怎么做到的?”有个年轻官差忍不住低呼,眼睛瞪得像铜铃。


    旁边的人也纷纷咋舌,这手艺也太神了,简直闻所未闻。


    一直沉默的沈鹤临,此刻清冷的眸子里也飞快划过一丝震惊。


    紧抿的薄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难得显出几分波动——他自认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这样精巧的机关。


    江念禾却没管众人的反应,把车子重新展开,跨上去脚一蹬,车轮“轱辘”转起来。


    带着她在院子里滑出老远。


    动作轻巧得像阵风。


    她甚至还单手扶着车把,在原地转了个圈,稳稳停在众人面前,脸上带着点小得意。


    这手艺,看着简单,可那折叠的机关、配重的巧思,没有点真本事根本弄不出来。


    周围的人看着那辆木车,心里都清楚,这玩意儿怕是想学也学不来,光是那半个时辰里琢磨出的门道,就不是寻常人能企及的。


    江念禾把自己的东西往车后一放,又拿起刀和剩下的木料,手脚麻利地开始搓第二辆车。


    这次她明显加快了速度,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不过片刻,第二辆木车也成了形。她擦了擦手,冲领头的官差张齐扬了扬下巴:“张大哥,过来试试?”


    张齐愣了愣,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上车。


    脚一蹬,车身竟真的轻快地滑了出去,比走路省力多了,连带着他脸上的严肃都淡了几分,眼睛亮得很:“这、这玩意儿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