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正妻之位

作品:《流放真千金搬空京城饿死偏心全家

    陆婉婷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表情僵在那里。


    江巧柔这才回过神,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慌乱。


    下一秒就红了眼眶,眼眶湿漉漉地望着陆婉婷。


    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想去碰她又似不敢:“婉婷,你别多想,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们说好要生死与共的,我绝不会丢下你。”


    江念禾在旁边抱臂看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哦?可你身上现在沾了狼粪吧?我听说,狼都是靠这东西认同类的。”


    一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


    江巧柔脸上的楚楚可怜差点挂不住。


    易随风匆匆赶来。


    顿时脸色涨得像猪肝,几步冲到江念禾面前:“你说话太过分了!她也是一片好意!”


    江念禾抬眼瞥他,语气凉薄:“过分?易随风,你倒是看看清楚,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帮她出头,你算个什么?无能的丈夫照进现实?”


    她嗤笑一声,眼神里的讥讽毫不掩饰:“换作是我,摊上这种事,早就一头撞死了,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易随风被这番话堵得胸口剧烈起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江念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齐看着眼前的阵仗,总算真切体会到江念禾那张嘴有多不饶人。


    连带着周围的官差们也纷纷交换眼神,显然都被江念禾的牙尖嘴利惊到了。


    这时。


    官差人群里一个男人突然站出来,护在江巧柔身前:“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恶毒?非要把人逼到绝路吗?”


    话音刚落,江念禾的父母和三个哥哥也皱着眉附和:“就是,少说两句吧,别太恶毒了!”


    江念禾冷笑一声,眼神扫过众人:“恶毒?我不过是说句实话,倒是你们,是非不分,帮着恶毒的人指责我,到底谁更恶毒?”


    她看向父母和哥哥,“你们宁愿信外人,也信不过我,如今倒有脸来说我恶毒?”


    几句话掷地有声,把所有人都堵得哑口无言。


    江巧柔眼眶红红地垂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几分委屈:“只要姐姐能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的,真的……”


    江念禾看着她这副模样,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哦?那你现在就闭嘴,别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大概能开心不少。”


    江巧柔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念禾却半点不心软,挑眉道:“怎么?这就做不到了?刚才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吗?看来你的‘愿意’,也分能不能博同情啊。”


    陆景辞快步上前,挡在江巧柔身前,沉声道:“她向来心善,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江念禾抬眼扫他,语气像淬了冰:“她善良?那你倒是娶了她啊!放着这么个‘善良’的不娶,偏要来娶我,不是贱是什么?”


    前世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


    陆景辞对她的厌弃像针一样扎着。


    他总说她用了龌龊手段。


    说她逼得江巧柔撮合他们。


    哪怕她掏心掏肺,换来的也只有冷待和鄙夷。


    怒火混着旧伤翻涌,江念禾眼神更冷:“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连承认的胆子都没有?”


    周围的人被她这番直白又刻薄的话惊得倒吸凉气,一个个目瞪口呆。


    沈鹤临原本清冷的眼神泛起一丝波澜。


    英俊的脸上掠过几不可察的讶异。


    六皇子嘴角勾起更诡异的弧度,看向江念禾的眼神里,探究与兴味几乎要溢出来,带着种近乎变态的灼热。


    霍铮刚毅的脸上写满错愕,显然没料到看似寻常的女子能说出这么“冲”的话,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江念禾眼神淬着冷光,毫不留情地补了句:“我看你也就只会狗叫了。”


    “你!”陆景辞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扬手就想扇过去。


    江巧柔眼角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随即慌忙伸手去拦,声音带着哭腔:“别打姐姐,有话好好说……”


    可她的阻拦慢了半拍,江念禾早已看准时机,猛地弹跳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陆景辞竟被直接扇倒在地。


    江念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现在的你,哪还是什么占王?不过是个流放的犯人,跟我平起平坐都不配,也敢动手?”


    陆景辞趴在地上,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炸。


    却被那句“流放的犯人”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瞪着江念禾。


    气得浑身发抖。


    陆景辞趴在地上,恰好对上江念禾转身时投来的一瞥。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痴迷与爱恋,只剩一片漠然,甚至带着几分刚才扇他时的冷冽。


    他心头猛地一震,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尖锐的痛感顺着血管蔓延开。从前她看他。


    眼里总像盛着星光,亮得让他心烦,可此刻这双眼睛里再没有他的影子,却让他浑身发冷,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她刚才……是真的动手打了他。


    那个曾把他视作天、为他哭为他笑的女人。


    不仅扇了他耳光,看他的眼神还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陆景辞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又痛又乱。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陆家的人站在一旁,个个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显然没料到江念禾竟敢当众动手。


    陆婉婷见状,立刻捂着心口,眼眶红红地看向陆景辞。


    声音又急又委屈:“哥!你看她!她不仅打你,还这么嚣张……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这样的女人,你快休了她!”


    江念禾闻言,当即嗤笑一声,双手抱臂,挑眉看向陆景辞,语气里满是不屑:“休了我?求之不得!有本事现在就写休书,看我眨不眨眼!”


    她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赶紧的,别磨磨蹭蹭,正好让某些人如愿以偿。”


    那副张扬又无所谓的样子,嚣张得几乎要溢出来。


    陆婉婷被她这副姿态惊得心头一跳。


    暗自纳闷从前的江念禾明明爱男爱得死去活来。


    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难不成……她是装的?可那双眼睛里的冷漠。


    又实在不像作假。在这个“夫为妻纲”的时代。


    女子向来以夫君为天,柔顺恭谨才是本分。可江念禾如今却当众顶撞、甚至动手,还巴不得被休弃,这简直是离经叛道,往众人眼里的规矩上狠狠踩了一脚。


    周围的官差和路人看得直咋舌。


    连陆家的人都愣住了哪有女子敢这样对自己的夫君?


    这简直是把“大逆不道”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陆婉婷更是心头突突直跳,从前那个唯陆景辞马首是瞻的江念禾。


    如今竟像脱了缰的野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六皇子眼睛一亮,忙不迭接话,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有何难?你与他和离了,便嫁我如何?我虽不是皇子了,正妻之位却给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