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觉得自己刁刁的

作品:《流放真千金搬空京城饿死偏心全家

    江念禾瞥见他,半点没觉得尴尬。


    重生一世。


    她早把前世的条条框框抛到了脑后,道德底线低得几乎没有。


    她挑眉看向霍铮,语气凶巴巴的:“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当着你的面亲他?”


    沈鹤临的脸瞬间爆红,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清冷的气质瞬间破功。


    江念禾见状,勾了勾唇,松开手转身就往屋里走。


    留下沈鹤临和霍铮站在原地,一个脸色爆红,一个眼神复杂。


    回到房间,江念禾重新拿起那把杀猪刀,在灯下“噌噌”地磨着。


    刀刃反射的光映在她脸上。


    她却笑得越发诡谲这些人,一个个都别想跑。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陆婉婷的声音。


    她尖着嗓子怼道:“江念禾!你还有心思磨刀?县令和掌柜都不见了,指不定就是你搞的鬼!”


    江念禾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开门,不等陆婉婷再说第二句。


    挥刀就朝她头顶劈去,刀刃擦着她的发丝划过,几缕断发飘落在地。


    “啊!”陆婉婷吓得尖叫,腿一软差点瘫倒。


    陆景辞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护在陆婉婷身前,对着江念禾怒斥:“江念禾!你疯了?还想伤人?”


    “伤人?”


    江念禾掂了掂手里的刀,眼神冰冷,“我只是想让她看看,乱说话的下场。”


    她说着,举刀就朝陆景辞的要害之地砍去,动作又快又狠。


    陆景辞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敢硬刚,连连后退,刚才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只剩下慌乱他可是亲眼见过这把刀砍人头的样子!


    江念禾看着他怂了的模样,冷笑一声,收了刀:“下次再敢对我大吼大叫,就不是砍头发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门。


    继续在屋里磨刀。


    留下陆景辞和陆婉婷在门外,一个脸色铁青,一个浑身发抖。


    客栈里的议论声就没停过。


    有人压低声音说。


    今早有人在城郊地窖发现了县令父子的尸体,死状惨不忍睹,连带着县令府的家丁、师爷,还有客栈老板和店小二。


    全没了性命,而且县令府里的金银细软被掏得一干二净,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剩下。


    消息传得飞快,原本就不安的众人更是人心惶惶。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惊惧,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江念禾却坐在院子里,照样啃着烤鸡、喝着小酒。


    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早知道柳承业的底细这人表面是清廉正直的“寡大夫”。


    实则最擅长借刀杀人、坐收渔利。如今县令一伙人死绝,财物失踪,柳承业必然会借着“查案”的由头。


    把这一带控制起来,既想找出“凶手”和失踪的赃物。


    也想趁机清除县令留下的残余势力。


    想到这里,江念禾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柳承业打的算盘倒是精。


    可惜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赃物早就进了她的空间,更算不到“凶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漫不经心地抿了口酒,余光扫过客栈四周。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动静,但她能隐约察觉到,暗处多了不少陌生的气息。


    连街口都多了几个看似闲逛、实则盯着客栈的汉子。


    不用想,定是柳承业派来的人,把这地方悄悄包围了。


    江念禾不动声色地放下酒坛,指尖在桌角轻轻敲了敲。


    想瓮中捉鳖?


    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当这个“鳖”。江念禾正坐在廊下嗑着瓜子。


    看三果在给他剥瓜子,这孩子就是有眼色。


    她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半点没受周遭人心惶惶的影响。


    这时,柳承业带着两个随从走进客栈,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先对着那些被囚禁过的女子温声安抚:“诸位姑娘受惊了,本县已派人处理后续事宜,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也会护送你们安全离开。”


    他话说得恳切,可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扫过众人。


    尤其在提到“县令府财物失踪”时,目光特意在每个人脸上停顿明着是安抚,实则是想探探谁的反应不对劲,好找出拿走赃物的人。


    江念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等柳承业走到近前,故意提高声音,笑着对身边的少年说:“你们不知道,易随风公子可是个有福气的人,我之前就听说,有福气的人啊,不管什么好东西,最后都会自动跑到他手里呢。”


    这话像是闲聊。


    却精准地落在柳承业耳中。他脚步顿了顿。


    眼神微不可察地瞟向不远处的易随风。


    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他来之前就听说,这易随风还总被人说“福气重”。


    难不成县令府的东西,真跟他有关?


    江巧柔一听这话,顿时慌了。


    脸色发白地拉了拉江念禾的衣袖,声音带着急意:“姐姐!你胡说什么呢?随风只是普通人,哪有什么特殊的福气!”


    她握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江念禾这是故意的!


    她明知道柳承业在查赃物,还把话题引到易随风身上,是想害他们!


    江念禾却像没听见她的话,继续笑着:“我怎么会胡说?之前在县城里,就有人说易公子走到哪都能捡到好处,这不就是福气吗?”


    易随风本就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叼叼的。


    被江念禾这么一夸。


    顿时忘了之前的不快,挺胸抬头,骄傲地扬起下巴:“那是自然!我天生就有好福气,不管什么好东西,最后肯定都会到我手里!”


    柳承业看着易随风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看了看江巧柔慌乱的神情。


    心里的怀疑更深了。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笑着对易随风说:“哦?易公子竟有这般福气?倒是少见。”


    “那是!”易随风越发得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江巧柔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闭了嘴。


    江念禾看着这一幕。


    眼底藏着笑意。


    柳承业本就觊觎县令的赃物。


    如今被她这么一引导,定会把注意力放在易随风身上。


    这对“福气组合”,也该替她挡挡风头了。


    江巧柔看着易随风越吹越离谱,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手指死死绞着裙摆。


    满心都是恐慌。


    她怎么也想不通,前世能登上皇位的人,今生怎么会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