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子,你的手怎么了?
作品:《被骗了,谁说太子殿下禁欲的?》 桑倾洛低声承认错误:“娘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带二哥出去玩了。”
唐归燕有心想再多说她几句,但见女儿神情恹恹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心中大石已去,唐归燕这才有心思注意到女儿的穿着。
她立刻拉过她查看,“这披风是怎么回事?洛儿,你的衣服怎么了?”
女子的名节大过天,桑倾洛没想让她娘有过多的猜测,立刻将披风解了下来。
指着身上的茶渍和血渍说道:“娘,我没事,就是衣服脏了,太子殿下见了,就将他的披风借给了我。”
“原来如此。”
唐归燕松了一口气,仔细打量桑倾洛的神色。
见女儿的面上没有一丝羞赧,她没有多说什么,以免让女儿胡思乱想。
太子殿下仁厚端方,让女儿穿上他的披风,是他骨子里的修养,应该并不是对女儿有别的意思。
皇家的媳妇不好当,洛儿好不容易才从三皇子的坑里走出来,可千万别再跳进另一个更深的坑了!
她的所求不多,只希望洛儿以后能嫁给一个能全心全意爱她的夫君,两个人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
“好了,你今日也受了惊吓,先回去梳洗一番,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碗安神汤去,你喝了才能睡下,知道吗?”
“好的。”桑倾洛乖巧点头,“女儿告退。”
回到了凝洛院,桑倾洛先去看了知雨和听雪,这才回了自己的卧房。
让二等丫鬟侍候她沐浴更衣后,桑倾洛先是用了一些饭,再喝了一碗安神汤,这才浑身疲惫地睡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的遭遇,桑倾洛这晚,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胸口上插着一把弯刀,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在怀里。
她听到那怀抱的主人,带着悲痛又愤怒的声音,沉声喊道:“全部拿下!”
*
桑听泽被禁足了,直到明年科考前,都不能随意出门。
桑倾洛本也被父亲禁了足,后来还是她说,得亲自去归还太子殿下的披风,桑隐这才准许她出门。
站在东宫的大门前,桑倾洛手里抱着已经洗干净的披风,有些犹豫。
是将披风直接交给门口的守卫,还是要当面交给太子,再次对他道一声谢?
毕竟这么小的事情,可能太子早就已经忘了,也没必要劳动太子殿下的大驾不是?
当她向守卫说明来意后,守卫便进去通报,没过一会儿,南风公公亲自迎了出来。
他面色可亲地笑着:“桑小姐来了,快请进!我们殿下在里面呢!”
“啊?哦,多谢南风公公。”
看来不用纠结了。
桑倾洛一路跟着南风拐了好几道弯,这才在一道紫檀门前停了下来。
南风向桑倾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再将知雨和听雪挡在门外,“书房重地,二位姑娘留步。”
太子殿下的地盘,安全得很,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桑倾洛对知雨和听雪点点头,便推门走了进去。
门轴转动的轻响里,檀香与墨韵如纱拂面。
桑倾洛贴着门槛站定,瞥见玄色织金氍毹尽头的紫檀案后,一截宝蓝襕袍逶迤垂落。
"来了?"
低沉的声线传过来,带着有些轻快的尾音。
"臣女拜见..."
桑倾洛刚屈膝要拜,便被段云珩止住了话头。
淡淡开口:“洛洛,进来吧。”
“是。”
桑倾洛抱着披风走进去,便见太子殿下沉稳地坐在那里,面容沉静如水,眼神深邃不明。
“殿下,”桑倾洛走过去,将双手托起,“臣女来归还殿下披风。”
“嗯。”
段云珩薄唇浅浅一勾,“拿过来。”
“是。”
桑倾洛不得不上前几步,走至段云珩的身前,将披风递给他。
手中一轻,披风被他接了过去,放在手中打量。
“你洗的?”
“是的。”
桑倾洛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几日知雨和听雪的伤势未愈,她心下内疚,又为了表示诚意,就自己动手洗了。
要不然这个问题,回答起来真的会心虚。
太子殿下微微颔首,准备将叠好的披风放至一旁,却突然间手一松,披风掉了下来。
他微微一叹,将左手抬起,用右手稍稍揉了揉左手的手腕,便又俯身去捡。
但那左手好似使不上力一般,怎么捡都捡不起来。
“殿下,还是臣女来吧!”
桑倾洛绕过去,将披风拾起,目光落在太子的左手上。
“太子,你这手......”
“无妨。”
清冷持重的太子殿下直起身,继续揉着手腕。
而后又想起什么,偏头对桑倾洛说道:“这件事,不可告诉他人。”
“啊?为什么啊?”桑倾洛万分疑惑写在脸上。
段云珩面色沉静,“孤乃一国储君,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手部受伤,恐会引来祸患。”
他说得淡定,桑倾洛听后却是一惊。
是啊!
太子殿下的身份非同寻常,若是被人知道他的手使不上劲,趁机来个刺杀什么的!
尤其是三皇子和德妃!他们本就心术不正,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太子就危险了!
不敢想不敢想!
“那可如何是好?”桑倾洛捂着嘴,紧张地低声问他:“太子殿下这病有多久了?可有看过太医?”
段云珩顿了顿,低声道:“就是最近的事,我有跌打损伤药,不必看太医。”
“最近的事?”
桑倾洛蓦然瞪大了眼,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忐忑不安地问道:“殿下,该不会是上次你救我的时候,与刺客发生冲突,不小心受伤了吧?”
段云珩的眸子闪了闪,飞快地否认道:“不是。”
他这表情,明摆了就是欲盖弥彰!
太子殿下实在太过仁善了,竟然为了不让她感到愧疚,连因她受了伤都不承认!
桑倾洛心中感动万分,没想到上次太子殿下竟为她受了伤!且因为身份的原因,连光明正大地叫太医都不能,直到现在都还没康复!
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那她就是千古罪人!
都是她的错!
“殿下。”桑倾洛眼中水光盈盈,真诚地问道:“臣女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段云珩垂下眼,眸中有光芒闪过。
“没事。”
他用右手拔开药瓶,掀开袖子,倒在左手的手背,“我多擦擦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