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抄家
作品:《被骗了,谁说太子殿下禁欲的?》 许家自恃家族势力庞大,以为能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
谁知这次御林军竟联合御史台,在京城内外严密排查许家的各种关系网,由此可见皇家此次打击许家的决心。
之前被许家收买的那些大臣们,纷纷退避三舍,不管许家提出再大的利诱都毫不动摇,力求自保。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许家。许家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弃卒保车。
许家的旁支一族被推了出来,整族抄家。
许振峰虽从大牢里放出,但此生都不能再参加科举、不能踏入朝堂之中,相当于已经断了前途。
而许家的产业,不仅旁支的全都回归于皇家手中,连正支一脉,都以被蒙蔽、深感羞愧为由,上交了家族的盐铁产业作为补偿。
而最后一项,正是太子这一次想要达成的目的。
他让御林军收了手,以让人满意的成绩,平息了皇帝与天下学子的愤怒。
而科举考试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些真正有才华的考生们,还在考场上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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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段云理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桌。
桌上的青花瓷盏瞬间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氤氲出一片暗色的水渍。
“好一个段云珩!竟害得我许家至此!”
他恨恨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和不甘。
段云理拄着拐杖,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急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腾腾的怒火,仿佛要将这地面踏出一个窟窿来。
又咬牙切齿地说道,“许家是怎么搞的?竟然为了区区一名庶子,而不惜做出科举舞弊这样的事来!”
“还有那些废物大臣,平日里收了许家多少好处,如今一到关键时刻,就全都成了缩头乌龟!”
“全都是些饭桶!!”
“他们难道不知道,只要是许家出了什么事,都会牵连到本殿吗?!”
“本来本殿的禁足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只要母妃找个恰当的机会,好好地向父皇求求情,我就能被放出来。现在倒好——”
他将手中的拐杖狠狠一甩,打中了博古架上的一排摆件,噼里咣当的落地声不绝于耳。
“废物!都是些拖后腿的废物!”
屋内屋外的侍从全都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段云理的腿失去的拐杖的支撑,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紧皱着眉,扶着太师椅坐下,单手捏着膝盖,眼中满是恨意。
许家此番遭受重创,盐铁产业也落入了皇家手中,这无疑是对他和母妃的沉重打击。
偏偏现在还没有办法,让外祖和舅舅有借口回京,否则,他哪能过得如此憋屈!
“不行,本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不知想到了什么,段云理猛地看向银鱼。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去,把外祖父留给我的那几个人叫来。”
银鱼知道三皇子说的人是什么,立刻大惊失色。
重重一磕头,“殿下千万不要冲动!那些死士,都是老爷子留给您保命用的啊!”
“怕什么!”
段云理不以为意,“本殿有暗卫保护,那些死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况且,就算他们失败了,也不可能会出卖本殿。”
他冷冷嗤笑:“要是他们真的像外祖父说得那样有用,那就把段云珩的项上人头拿来!否则,本殿岂不是白养了他们那么多年?”
银鱼觉得三皇子如今正在气头上,做出的决定十分不明智。但他只是一个奴才,根本劝不了殿下。
如今整个京城中,能劝阻殿下的唯有......
“你若是偷偷去告诉我母妃,那本殿这里,以后也留不得你了。”
段云理突然间开口,微眯着银鱼的眼神里,带着点点杀意。
“奴才不敢!”
被猜中想法的银鱼大惊,连忙磕头表忠心:“奴才只忠于殿下一人,奴才领命!”
说罢,浑身泛着冷汗,跑出了书房。
段云理阴翳地望着窗外黑沉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段云珩为他这次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东宫。
“哼,他们倒是舍得,为了保住正支一脉,竟把旁支一族,像蝼蚁一样舍弃了!”
段云珀一想到许家这次只是伤筋动骨,以后还能继续蹦跶,就有些不服气,大口喝了一杯酒。
段云珩神色淡然,双手随意地搭在桌上,不急不躁的样子,仿佛所有事情都能被他轻松化解。
声音和缓道:“欲速则不达,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们这次已经收回了他们的盐铁矿,再多,他们就要绝地反扑了。”
段云珀哪里不懂徐徐图之的道理,只是心头憋闷。
“真烦人!”他吁了一口气,神情又放松下来。
“还是皇兄厉害!这一次,既打击了许家,让许家乖乖上交了盐铁产业,还震慑了一些两面三刀的臣子。不仅如此,竟然还丝毫不影响科考的进展。臣弟真是佩服之至!”
段云珩从容不迫,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
段云珀却没他那么沉得住气,又闷了一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许家给彻底压下去?”
“慢慢来就是。”
段云珩端起茶盏,缓缓轻抿。
“明日是会试的最后一日,切莫大意,孤担心有人趁机挑事。”
“臣弟知道,一直提防着,皇兄就放心吧!”
“还有老三那边。”段云珩顿了顿,“依他的性子,应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他现在被禁足在府里,就算不甘又能如何?”
“不管如何,凡事小心便是。”
“臣弟知道了,待会儿就加派人手盯着。”
“嗯。”
发现太子端的是茶盏而非酒杯,段云珀开口:“皇兄,怎么臣弟喝酒,你喝茶,一点气氛都没有!”
说着就要给他倒酒。
段云珩一抬手,“今日不喝。”
“为何?皇兄等下还有事?”
段云珩垂眸,看向杯中茶汤,淡淡“嗯”了一声。
“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