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德妃死,许家败相初显

作品:《被骗了,谁说太子殿下禁欲的?

    段云珩黑眸动了一下,声音冷淡:“德妃、还有她宫里伺候的那些奴才,一个都不能留。”


    “是!”


    当晚,德妃宫里便走水了。


    宫里的人,无一幸免。


    曾经人来人往的奢华宫殿,刹时间,变成一片废墟。


    -


    文王府内,段云理披头散发躺在床上,满屋都是破碎的瓷片。


    手中紧攥半块烧焦的玉佩,嘶吼:“段云珩!本王未败!许家未亡!我一定会杀了你!”


    看到许东,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拉着许东的衣袖,眼中血丝密布:“外祖父!许家暗卫可还在?本王要调三千铁骑,夜袭东宫!”


    许东面色暗沉,眼里燃烧着强烈的怒火,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能把眼前这个没用的给杀了。


    他紧紧拧着眉,高声斥责:“殿下,我不是同你说过,千万不要乱来吗!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可知道,许家暗卫已被太子清缴大半,商队亦被查封!你母亲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你——”


    他上下打量着段云理,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还带着一丝乌青,肩膀耷拉着,完全没了曾经嚣张跋扈的模样,一脸的落魄颓废。


    “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碎,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哪知道会这样!”


    段云理一吼,便觉得下身痛得钻心,蜷着身子为自己辩解:“我不过是想尽快把桑家拉到我这边,哪知道段云珩这么疯,竟然连皇家的脸面都不顾!他居然还敢拖父皇的宠妃下水!”


    他眼底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外祖父,段云珩一定是早有预谋,母妃的事肯定也是他干的,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只要段云珩死!”


    许东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段云理的鼻子道:“你还执迷不悟!如今许家元气大伤,我们已无多少还手之力。你若此时夜袭东宫,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让许家万劫不复!”


    段云理一听,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


    “那难道就眼睁睁等着被段云珩欺负?”他垂眼看着自己的下身,“外祖父,我废了!我已经被他毁了!”


    许东冷眼安慰:“殿下不是已经有了子嗣,只要柔珠的肚子争气,那就是皇长孙,我们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那万一,她生了个女孩呢?”段云理问道。


    “不会的。”


    许东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如果是女孩,那就是龙凤双胎,绝对会有男孩!”


    段云理听懂了,歇斯底里的情绪稍稍缓和。


    他突然眼前一亮,坐起身,“外祖父,我知道,段云珩给桑倾洛安排了一名暗卫保护。那名暗卫不足为惧,只要我们多派一些人,暗中掳走桑倾洛,以此来要挟段云珩,你说,他会不会束手就擒?”


    “糊涂!”


    许东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你都能想到的事,太子能想不到?说不定他还会以此为饵,骗你上钩。到时他便能顺势铲除许家剩下的势力,那我们在京城中,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段云理却不这样认为,那晚段云珩看他的眼神,真的狠得像是要吃人!


    段云珩向来是沉稳自若的,他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见到这种表情。


    他心中泛着不甘与酸意。


    那晚的药下得很重,段云珩又如此喜欢桑倾洛,想必他一定会趁势与桑倾洛翻云覆雨,快活得不得了!


    段云理紧紧握着拳,说道:“我看段云珩对桑倾洛的态度,极其宝贝,不像是会利用她冒险的样子!说不定......”


    “怎么可能!”


    许东满脸坚定,“男女之间,哪会有如此深的情感?太子或许真对桑倾洛有情,但他已经得到了,兴趣就会变淡。而且,在权力和地位之间,女人多得是,根本不值一提!”


    “殿下,要沉得住气,不能只看到敌人露出这么一点点马脚,就孤注一掷!”


    段云理被许东说服了。


    确实,若是要让他在桑倾洛和皇位之间选一个,他根本不需要犹豫,肯定是选皇位!


    他安静下来,“外祖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许东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道:“殿下,当务之急,是先蛰伏,让太子打消对你的顾虑。离你大婚还有一个月,我会让你舅舅趁机回来,成败在此一举!但你必须收敛心性,不可再如此冲动行事!”


    段云理咬着牙,眼中又燃起了斗志。


    “好,一切听外祖父安排!”


    许东看着他,神色稍缓:“殿下放心,许家不会就此倒下,我们定能让段云珩付出代价!”


    -


    凝洛院内。


    听雪细心地研好了墨,再为小姐铺好纸笔,点燃一个小小的炭盆,放在地上。


    折回来,将茶壶和糕点样样备齐,把冰镇好的水果盘和银叉也摆上,在屋子四角摆上冰盆、再将窗户微微打开通风。


    这才觉得没什么事干了。


    “小姐,奴婢出去了,您有事唤我。”


    “嗯,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随便进来。”


    “是。”


    桑倾洛坐在书桌前,手执毛笔、皱着眉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窗户透进的微风吹开了她的碎发,扰得她痒痒。她用笔杆随意挑至一边,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什么。


    白皙如玉的手指,时不时揉起一团废纸,扔进炭盆中。


    火团瞬间将纸张吞没,毁灭了纸上的一切痕迹。


    在家养伤的这段时日,桑倾洛做了一件大事。


    她努力回想,将上辈子所有记得的事,按照时间顺序,全都写了下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杆,这么一写,还真想起了很多她没有注意过的事。


    把已经发生过的,划掉。


    上辈子未发生过、但这辈子发生了的,标注出来,分析为何会发生的原因。


    再剩下来的,便是即将会发生的大事。


    她盯着纸上剩下的那几件事,和缩短了一大半的时间节点,皱眉陷入了沉思。


    好想提醒一下段云珩!


    可是,要怎么提醒呢?


    有了!


    桑倾洛眼睛一亮,看向了自己书桌一侧的书架上,那挤得满满当当的话本子。


    话本子里什么都有,她一定能在里面找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