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手要长茧子了
作品:《被骗了,谁说太子殿下禁欲的?》 当桑倾洛回头跟段云珩说起许柔珠怀孕的事时,没想到他一点也不惊讶。
“我知道。”他淡淡说道。
桑倾洛坐在贵妃榻上,小腿晃啊晃,听到他的话,有些愕然。
“你一早就知道了?”
“嗯。”他将桑倾洛抱坐在腿上,把玩着她的发丝。“我还知道,三弟定会善待许柔珠,所以你可以安心了。”
“真的吗?”
桑倾洛清澈无垢的眸子看着他,真心地为许柔珠感到欢喜。
段云珩心中软成一团,搓了搓她净白的小脸,又想将她狠狠地按进怀里。
“嗯,因为三弟,已经废了。”
“废了?”桑倾洛瞪大眸子,慢慢消化“废了”这两个字的含义,而后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许柔珠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他唯一的子嗣?”
段云珩颔首,“没错。”
桑倾洛欣慰地叹了一口气,“这样挺好!就算以后三皇子再不靠谱,也不会亏待许柔珠。”
他捏过她的脸,眸色渐沉,“好了,不相干的人就别提了。我们来干点正事。”
桑倾洛倒吸一口凉气将他推开,刚一下地,腰身又被她勾了回来。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沉着声音开口。
桑倾洛羞愤地瞪着他,“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你老这样,上次在我脖子上留了一个印子,知雨还问我是不是被蚊子给咬了。羞死人了!”
段云珩看着她含羞带怯的脸,唇角勾起宠溺的笑意,“那我这次注意一些。”
说完又扮可怜,“洛洛,我们还有二个多月才能成婚,你让我怎么熬?”
“你别说了。”
桑倾洛羞得抬手捶他胸口,又感觉像是捶到铜墙铁壁上。她上次被他拉着手,按了几下,感觉比自己的还要大!
抬头看他的脸,看起来矜贵沉稳、端方持重,眸子里却勾着浓浓的欲色,像是想将她生吞活剥。
“你怎么到处都是硬的?”她的手捶痛了,没好气地嘟囔道。
段云珩的眸子蓦地变得更深,埋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那你怎么,到处都是软的?”
桑倾洛被他的气息吹得浑身酥麻,羞愤之下,仍是想要告诫他一番。
“你只许亲啊...我手都要长茧子了......”
回答她的,是段云珩低沉轻缓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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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谢母见谢逸风下值后,就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心里着实着急。
男子当成家立业,儿子如今已算是立业了,可离成家,也不知要等到何时。
这段时间,她张罗了不少人家替儿子相看,可每次刚说了个开头,他便拒绝了,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她端着一碗汤盅,敲响了书房的门。
“风儿,娘可以进来吗?”
谢逸风正描丹青的手一顿,飞快将宣纸藏于抽屉,再谨慎地往附近看了看。
而后平静开口:“母亲,请进。”
谢母端着汤盅缓缓走进书房,将汤盅置于案上,目光掠过谢逸风未干的笔墨,却见宣纸上干干净净,无半点墨渍。
“风儿,我没打扰你吧?”
“没有,”谢逸风摇头,“儿子正想练字,还未开始。”
谢母微笑点头,“那正好,先喝完汤再练吧!这是娘特意给你炖的汤,你补补身子。”
谢逸风起身,恭敬地说道:“多谢母亲。”
见他喝着汤,谢母用不经意的口吻说道:“风儿,清慧长公主三日后,会在长公主府办金秋诗会,邀了满城才俊,你随娘同去罢?”
谢逸风执着汤勺的手一顿,心知母亲又是为他的亲事操心,遂摇头道:“儿子近日公务缠身,恐无暇赴会。”
谢母轻叹:“你父亲像你这般大时,你都已经出生了。如今你虽任翰林院要职,可谢氏宗族百年,岂能无后继之人?”
谢逸风垂眸,指尖摩挲桌面纹路:“母亲,儿子年纪尚轻,尚未想过婚姻之事。”
谢母皱着眉,认真地打量他几眼。
“风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没有。”谢逸风答得飞快,“母亲多虑了。”
“那你为何不去?”
谢母忧心忡忡,语重心长地说道:“风儿,你也不小了,娘一直盼着你能早日成家。长公主的这场诗会,邀请了京城不少的名门闺秀,还有长公主之女听说也在选择佳婿。你就当陪娘去的,就去看看,又没让你马上定下来。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回来跟娘说,娘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谢逸风犹豫了片刻,“母亲此话当真?”
谢母握住他的手,“若是那么多的闺秀,你仍看不上,那为娘以后便再也不催你了,随你想几时成婚,就几时成婚!”
“好吧,母亲,我去便是。”谢逸风终于应承下来。
谢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你先把汤喝了,再不喝就凉了。”
谢逸风点点头,端起汤盅一饮而尽。
“母亲,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会儿书。”
谢母站起身来,“那行,你也别太累着自己。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娘说。”
“是,儿子知晓。”
等谢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直藏在门外的珍姨娘悄悄探出头来,看向了书房内的谢逸风。
珍姨娘的面容,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几岁,打扮也没有以前鲜亮,晦暗的眼底皆是恨意。
若不是谢家母子俩看不上她的莹儿,莹儿也不会急功近利,想着去参选皇子妃来替自己争气。
若是莹儿没有去参选,她就不会在宫中出丑,也就不会偷偷跑出家门,直到现在还杳无音信。
她知道,莹儿多半是回不来了。
想到谢仁永已经纳了好几房年轻貌美的小妾,对她日益冷淡,珍姨娘有些生无可恋。
她就只有莹儿这么一个孩子,莹儿就是她的命。没有了莹儿,又失了夫君的宠爱,那她活在这谢家的后宅里,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刚才偷听到的话,珍姨娘眼底划过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