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还要想着怎么往下编故事，把在场的观众们哄的是一愣一愣的，有了系统之后，张灵不但自信心比之前强了，语言组织能力也提升了不少。


    张灵说完之后，接下来就是觉山先生当众宣布和东方银玉合作，然后签合同，这次会议就结束了。


    觉山先生激动地说道：“所以，我们钦敦江集团正式宣布……”


    “慢着！”忽然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觉山先生的话也被打断了，他整个人愣在那里。


    “觉山先生！且慢！”


    在众人无比震撼的目光下，山外山的老总李蓬山先生亲自从华夏国赶来缅甸，观看这场比试的结果，他的脸上带着不甘和一种有恃无恐的傲慢。


    “论这次比试，或许是东方银玉运气好些，但我们评判一个合作伙伴，怎能只看一时得失？更应该看其长远的实力和能跟集团带来的资源！”李蓬山上来就开始一翻思想教育。


    觉山先生和吴俊温都很震惊地看向了李蓬山：“原来是李总来了，怎么不跟我们通知一下呢！”


    李蓬山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客气，不用你们的通行证，我也可以走进这个庄园，现在大家请看……”


    他走到台前，自信满满地展示PPT后继续说道：“我们山外山集团，已经与华夏国内最大的珠宝连锁企业华夏黄金达成了深度战略协议！一旦我们获得合作，华夏黄金将包销我们未来产量的一半以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稳定、庞大且高溢价的销售渠道就在我们面前。”


    大家看到PPT画面，惊叹不已。


    然后李蓬山还没有等大家开始议论，又继续往下说道：“大家先别急着惊讶，还不止这些呢，我们在非洲还拥有一个小型钻石矿的开采权，可以引入先进的钻石开采管理经验！”


    “请问东方银玉有什么？”李蓬山轻蔑地看向张灵和王卿妃：“他们只有一个中规中矩的国内的珠宝公司，纵使这个张灵再有能力，他能保证合资公司未来的利润吗？觉山先生，吴先生，事实摆在眼前，选择我们山外山集团，您选择的是一条现成的、畅通无阻的黄金销路！”


    李蓬山的这番话极具蛊惑性。


    一个稳定的顶级销售渠道，对生产方来说诱惑巨大，吴梭温和觉山先生果然露出了犹豫和重新思考的神情。


    对于这半路杀出的“陈咬金”，全场观众都惊呆了，就连山外山这次的项目负责人李成红都不知道自己的叔叔李蓬山今天要来，他只是先前跟对方沟通了这边每天的考核进度而已。


    本来东方银玉是板上钉钉的成为钦敦江的合作对象，现在局势又变得复杂起来，这搞得大家又提起了兴趣，等着看觉山和吴俊温最后的选择。


    “这下有好戏看了，东方银玉说不定还拿不下这个合作。”


    “怎么会半路有杀出个李总？这是山外山集团的老总吗？”


    “我看东方银玉够呛了，这个张灵他再大的本事，也只是比别人更会挑选矿石，但是人家有更大的销售渠道啊，有渠道就意味着能赚更多的钱！”


    “唉，这就要看东方银玉手里还有什么牌了。”


    “我看是悬了……”


    王卿妃听到大家的讨论声，沉不住气了，她上前一步准备要反驳李蓬山，张灵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王卿妃惊讶地朝张灵看去，只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带着一丝怜悯。


    “这位山外山集团的李总，你说得对，评判伙伴，确实要看长远的资源和实力。”张灵的语气非常平静：“所以，我非常好奇一件事。”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蓬山：“你口中那个能包销一半产量的华夏黄金，对吧？他们知不知道，你们山外山集团在非洲的那个钻石矿——其实是个储量即将枯竭的废矿？”


    听到这话，明显局势又开始反转了，所有人恨不得把耳朵提起来或者接一根天线过去听，因为张灵没有麦克风，声音太小了，远处的人根本听不到。


    觉山先生跟吴俊温面面相觑，不明觉厉。


    王卿妃也目瞪口呆，她跟大家一样，也没有想到张灵还有必杀绝招。


    “你胡说八道！”李蓬山脸色骤变，厉声打断张灵的话：“我们有专业的储量评估报告，现在这个矿非常稳定，怎么可能会枯竭？”


    “是吗？”张灵冷笑一下，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些照片然后投放到了大屏幕上，取代了李蓬山刚才投放的PPT，说道：“我刚好认识几个在那个矿区工作的朋友，他们发来了一些现场拍摄的照片。”


    观众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大屏幕上，只看到第一张是矿坑深处已经几乎无矿可采的岩壁。


    第二张是堆砌如山的低品质、无经济价值的废料矿石。


    最后一张是图表，显示该矿近半年的出矿量和钻石品质呈断崖式下跌。


    会场一片哗然！


    这些数据直接显示了这个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经济价值，如果华夏黄金知道了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跟山外山集团合作，更不可能给他们承包一半产能的产能。


    所以大家都觉得局势再一次反转到对张灵有利的一面。


    张灵乘胜追击，不耽误时间：“用一个即将枯竭的废矿作为噱头，骗取华夏黄金的合作意向，再用这个‘空头支票’来这里骗取钦敦江的合资资格，李总，你的真正资源，就是这惊人的骗术吗？”


    “你在说什么，几张图，几个表格，就想诋毁我们山外山集团庞大的基业，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赢得最后的合作吗？”李蓬山气急败坏，彻底失态：“觉山先生，你不要被这个小子迷惑了，他就是在胡说八道，诽谤我们集团的声誉啊！”


    觉山先生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张灵刚才说的这些事情确实是有待考证。


    “我早就派人调查过你们的公司了，山外山集团的公司净资产是负数，如果你们的非洲矿产是正常的矿产，公司的金资产怎么可能是负数？你在糊弄谁呢？”张灵终于一句话怼得李蓬山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