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 章 提醒
作品:《今天也在努力当人,嗷!》 摊上了给这么一群兔崽子当爹,朱猎户很心累啊。张老郎中就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强行安慰道。
“别上火了,有孩子在你跟前犯蠢,总比我这种没有儿子了的要强上不少不是?”
朱猎户瞅他一眼。
首先你安慰的挺好。其次你要是能不安慰的话,估计就更好了。
张老郎中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站在他旁边的老伴,紧紧抱住了兴奋的大孙子不敢撒手。老刘氏看了看那群野兽跑走的方向,心有余悸的直叨叨。
“老婆子我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头一次知道,山里的野兽也能跑下来给人看门护院呢!
啧啧啧,看来宋家的易哥儿,以后指定是了不得呀。
得亏这么些年我们大伙都没有为难过那娘俩,要不然呐就看看老杨家吧,一家全都给拿下大狱去了!”
此时此刻心里真是无比庆幸,得亏自家老头子是个老好人,这些年想方设法的帮助那娘俩。也算是替自家宝贝大孙子,提前烧了一炉好香。
“谁说不是呢?”
黄氏听的也是唏嘘不已。
“我们这些大人看着野兽怕都要怕死了,偏偏那些小兔崽子们一个个上蹿下跳高兴的不行。唉,我家小虎现在恨不能吃了熊心豹子胆,刚才还闹着要出来骑老虎玩,气得我把他打了一顿。”
“可不么?我家丫头还要出来逮蛇给我编项圈带呢,吓死老娘了!”
“唉,这些孩子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啥叫怕了,真愁人。”
“最愁人的,难道不是这群野兽把咱柳叶村,当它们的后厨一样逛进逛出吗?我说,咱们是不是该去找易哥儿说说?我那会儿都看见他乘马车回来了。”
“那谁去说?”
村民们你看我我望你,最后总算七嘴八舌的推出三个人来做代表。
朱猎户和张郎中以及货郎柳闯子,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肩负着全村人的希望,脚步坚定地朝宋家小院迈进。
宋易行正心满意足地,抱着大方不跟自己计较了的虎妞妞,开开心心的撸毛毛。
“娘,我跟你说。
这几天我真的过得超棒哒!
下回再出去我带着你一起呀,我绝对能够养得活你,放心叭!”
已经能够靠着自己的真本事,成功挣回很多谢礼来的虎妞妞这个时候空前自信,继续接着掏自己的小包包。
把又一次到手的那包银子塞到母亲手里去,她很小心地拎出一块玉佩得瑟的显摆。
“这是寿王给我的谢礼哦,不是那个兽王,是那个寿王。
看,飞人说这个东西叫玉佩。
我觉得娘你穿那条绿色的裙子戴这个,肯定超好看。
娘,给你!”
孩子真的太喜欢母亲了,急于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全都捧到母亲跟前。
祝元娘接过玉佩仔细观察,触手的油润细腻质地,让有见识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玉佩成色不一般。
“寿王?”
眉眼间顷刻漫上担忧。
“易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别慌。”
宋易行赶紧出声安抚母亲,又把前因后果给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才不大笃定的说。
“儿子虽然没有能够去拜见寿王,但是老师已经去过了,他肯定也会替我请罪说情一番的。
那位江首领今日在宋家看着神色和气,知县大人也没有言语暗示我什么,那就说明寿王没有斥责妞妞有冒犯到他的意思。
您别担心了,无妨的。”
“那就好,那就好。”
前些年已经被这些贵人给坑怕了的祝元娘,光提起来就难免心惊肉跳的慌。她在脑海中仔细翻找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唉,说起这位三皇子寿王殿下,我以前恍惚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他其实并不是出身归云侯府的惠贵妃娘娘所出,而是陪嫁入宫的一个婢女所出,只是被丧子的惠贵妃养在了膝下而已。
自从很多年前惠贵妃仙逝之后,归云侯府便开始衰落,人丁也是凋敝的厉害,没有能力再给三皇子做依仗。
所以三皇子哪怕人才卓越,但是出身不好又无人扶持的他,后来也只得了寿那么个无足轻重的封号。
封地听说也是贫瘠的很,远远不如其他有母族扶持的皇子们得皇上看中。”
“您说的对,老师和九叔他们也都是这么说的。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着他也比咱们这种不入流的人家强上太多了。”
“嗯。不过易哥儿,”
为难的动了动嘴角,轻声提醒道。
“宋从域当年勾搭上的是四皇子郑王,他是宸妃的儿子。而柳家与宸妃的娘家亦是姻亲,所以拐弯抹角的后来他们就都搭上了关系。”
当初的那些人那些事,这些年她都已经渐渐习惯了不再去回忆。然后猛地这么一下再提起来,居然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了。
果然时间才是良药,再痛的伤痕都能够被好生抚愈。
“宋从域当年之所以想尽办法弄出个兼祧,把我们强行过继到了宋从垣的名下,就是因为柳清媛不可能给他当妾。
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贬妻为妾,更何况我当时还怀着你,所以他才会想出了这么个恶心死人的主意。”
那个与夫君恩爱有加的祝元娘,早已经死在了当年那段受尽屈辱的日子里。
她现在只一心牵挂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哪怕名不正言不顺的背着宋从垣未亡人的名份,也仍旧想尽办法的拼命苟活。
就是不愿意如了那对狗男女的意,她才不会受不了屈辱的去死,把年幼的儿子独自丢下。
“易哥儿,世上难得双全法。你若是想搭上寿王的路子,那就要做好以后可能被郑王收拾的准备。”
“儿知道。”
宋易行垂下眼睛,看着竖起耳朵听得十分认真的虎妞妞。他手上撸毛毛的动作没停,声音轻的跟手上的力度一样。
“便是我不去搭旁人的路子,只要宋从域还横在那里,我哪怕上了仕途也依旧前路难行。
不过娘,您无需操心我。
儿子心中自有章程。”
“嗯,娘也就是多嘴的瞎说几句。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许京城里的势力变化很大了也说不定呢。
再说当今皇上乃是明君,你便是学着其他人做个一心忠于皇上的纯臣也罢,总归也都是有路可走的。”
娘俩说的明白,可惜支棱着耳朵跟着听了个全场的虎妞妞,却一点都没听明白。
她着急地抓了抓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