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旧友重逢

作品:《炮灰登基为帝(穿书)

    楚瑜见她分心便笑道:“又躲懒?快来,这局我快输了。”楚绢应着,手上打的牌却越来越不走心。


    酒过三巡,堂上笑声更盛。楚怀松又扯着嗓子喊:“员外老爷,您说京城的戏班子好不好?”楚怀庭勉强赔笑:“尚可……”


    女眷席上也气氛正盛,楚绢瞅准时机,将牌往桌子上一扣,嘴里直耍赖:“不玩了、不玩了,这叶子牌越打越没意思。楚琬姐姐来替我,我方才见捶球场上围了好些人,去凑个热闹。”


    楚琬正喜欢这游戏,在一旁看得手痒,眼下得了机会上牌桌,自然答应得爽快。


    楚瑜无奈,但见来替的是楚琬,哪有拒绝的道理?是以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楚绢额头,说她两句“小无赖”就放过了她。


    楚绢往捶球那边走了几步,见无人注意,便脚底一溜烟跑了,绕到东边廊下寻到楚擎峰。


    老人正站在月洞门前赏灯,见她过来,眉梢微挑:“绢丫头,可是有话要说?”


    楚绢福身:“孙女儿请老祖宗安。方才见父亲被几位堂兄灌酒,恐他身子受不住,想请您老支个招。”


    楚擎峰抚须大笑,转身往书房走:“来得巧,我正要去寻你父亲说正事。”


    七慎堂的书房烧着地龙,暖和安逸,空气里飘着安神的沉水香。楚怀庭刚被楚擎峰“有要事磋商”为由请来,正有些摸不着头脑。


    “怀庭啊,坐。”


    楚怀庭谨慎地坐了袖墩的一个角,忐忑不安地等着听训。


    楚擎峰呵呵一笑,“你别紧张,伯父今天叫你过来,只是想趁着彼此清闲,谈谈你这两年在官场上的表现。”


    “怀庭啊,你成长了许多……”


    除夕夜宴,在楚擎峰不在的情况下落下帷幕,众人皆喝得酒酣耳热,只有楚瑜维持着清醒理智,发现楚擎峰和楚怀庭并不在场。


    不过,今夜提前离场的又何止他们?楚擎峰毕竟年老,再是精神矍铄也支撑不久;楚怀庭不胜酒力,许是喝倒了被人抬下去休息。楚瑜只是留意到几人不在,却并没有深思这件事。


    除夕之后,楚绢就要跟着长辈们拜访世交亲朋,楚怀庭带着她回了趟外祖家,又去叶家探望了那位姨母。


    楚绢当着众长辈的面,和叶烬霜冷着脸互相见礼,背着人的时候两个小孩儿照样互相扮鬼脸。


    正月十六,长公主又办讲经会。楚绢一早接了请帖,嘴角抽搐,长公主这是成心不让她过个好节啊!


    不过正月十五这日,楚绢穿了件光灿灿的荼白描金绣牡丹连属深衣,鬓边簪着光华流转的白玉兰花簪,提着焦明珰前日送她的绣球宫灯,伴着小姐妹们高高兴兴地上了街,全然不顾长公主明日的邀约。


    反正她又不是去吃酒的,逛街逛累了,不正好早早休息,给明天的讲经会养足精神?


    平日里静静流淌的京畿大运河被上千盏莲花灯搅扰得一片混乱,不时有两盏、三盏甚至数十盏灯撞到一块,“哗啦啦啦”地,成排又成片地沉入水里。


    岸上的人依然乐此不疲地往水里放河灯,前头人的灯坠下去了,正好腾出空来放后面人的。


    人人的花灯都可以在这片水域里存活一会儿,只从这个范畴上来说,今夜的京城人人平等。


    楚绢攥着绣球宫灯停在糖画摊子前,她面前摊开着一本画得栩栩如生的糖画花样集子,有十二生肖、戏曲人物、飞禽走兽等,摊子上还插着十几只做好的糖画。


    她纠结着,因为要给妹妹们也带两支,不知道该买哪种。


    此处靠近灯会最热闹的河边,糖画生意好极了,不一会儿楚绢就感到身后的人群在挤她,远处的姐姐妹妹们瞧着越来越远,她心里着急,随意从摊子上挑了四支糖画,扔下一吊钱就往外走。


    人潮拥挤,楚绢费劲了力气才终于从糖画摊子脱身,只是举目四望,她突然心神一怔。


    她看不见半个楚家人了!


    赶着去放河灯的路人从楚绢身旁走过,有人嫌她站在路中间碍事,顺手推了她一把。


    楚绢“啊——”地一声,身形不可控制地朝路边倒去——


    我的糖画!


    她高举起手中的四支糖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撞上一个结实的物体,楚绢猛地一闭双眼。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楚绢后知后觉,自己是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有人双手托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这位小姐,此时路上人多杂乱,你还是当心些为好。”


    清凌凌的嗓音响在耳边,楚绢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接住了,呐呐地点点头,抬眸时却猝不及防撞入一双含情脉脉桃花眼。


    楚绢一愣,“空空?你不是在广安寺吗,怎么来了京城?”


    对方也是一惊,忙松了手退开一步,口中叫着“得罪、得罪。”


    楚绢大为惊奇,这小和尚一向没脸没皮的,怎么突然这么腼腆?


    他退一步,楚绢就凑上去一步,抬头看着他鼻尖那点红痣。


    “一年不见,你怎么长高这么多?分别前你还跟我差不多高呢!”


    空空被她这么靠近,身后又是人潮避无可避,紧张得喉咙一阵阵发紧。


    眼前的小姐比一年前更显成熟,身着华服锦衣,头戴绮丽宝钗,烨然若神妃仙子。


    他看着楚绢不语,楚绢也在打量他。昔日的玩伴长成了翩翩小少年,褪去了初见时的稚气和圆润,变得清瘦挺拔,衬得身上的青色僧袍空空荡荡。唯有腕间一串半久佛珠,仍是昔年广安寺初见时所戴。


    此子初心,经年不改。


    楚绢一时看愣了,直到空空被人撞到后背,猝不及防朝前一倒,她才慌忙扶了他一把,又差点弄掉手里的糖画。


    空空眼明手快地接住她手里的糖画,二人撞在一起,好不狼狈,却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你也是,跟以前一样笨手笨脚的。”


    二人对视,又默契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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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空接过楚绢手里的四支糖画,他的手比楚绢大一圈,牢牢握紧四根竹签,将它们珍之重之地举在身前。


    楚绢自然地拉起他另一只手,站到人潮和空空之间,好让他手里的糖画离人群远些。


    掌心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在这人潮汹涌的上元夜,因走散而惴惴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欸,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长公主邀我师父讲经,我作为弟子随行。明天就是讲经会,师父今晚才发现香烛没带来,这才急忙唤我出来买。”


    “难为你这时候出门,满城都是看花灯的行人,走两步路都费劲。”


    楚绢摇摇头,突然看到前面人潮都往一处挤,忙拉了空空避开:“那边画舫点灯了,我听说今夜这是最大的场面,一定很多人凑到前面去。你快跟我往后面退退。”


    “人人都往那处去,你呢,不想看大花灯?”


    “花灯年年有,可是你的香烛必须今夜买来呀!”


    空空怔愣一瞬,反应过来后,将糖画塞到楚绢手里,将她圈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人群。


    “你慢些,当心被人撞到。”


    楚绢从空空怀里探出头去观察路线,一手举起糖画,一手拉着空空圈着她的胳膊,一路逆着人群跑去。


    “这附近就是灯市,今夜宵禁开放,满城的商人都聚在这儿,咱们去看看,有没有卖香烛的摊子。”


    空空护在她身后,心想,他宁愿今日买不到香烛,也盼着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永生永世都走不完。


    楚绢浑然未觉,挨个摊位看过去,一多半卖的是花灯,剩下一小半卖些小吃、玩具、文房四宝之类的日常用具,并无售卖佛前香烛这样专用的器物。


    失落的情绪漫上心头,空空见状,主动挑起话题:“今夜人流如织,你家里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跑出来?”


    楚绢“啊”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跟家人走散,凑到空空耳边悄声道:“我只告诉你,其实我是和家里人一起出来的,只是不巧,方才在糖画摊子前走散了。”


    空空凝眉,肃了脸色,也轻声回道:“如此,我该早日送你和家人团聚才是。不该耽搁你陪我寻香烛摊子的。”


    “嗐!事已至此,说这些作甚?何况若没有你护持,单我一个小姑娘,早被人群挤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说不定还会失足坠下桥去——”


    “慎言!”


    微凉的手指抵在唇边,楚绢和空空都愣了一瞬,须臾,空空像被楚绢嘴唇上的温度烫到般猛地收回手,手忙脚乱、羞愧难当,竟至以袖掩面的地步。


    “……方才冒犯了。只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轻易宣之于口的好。”


    楚绢:……


    她抿抿唇,不知道为什么,那股痒意始终萦绕在那,经久不散。


    “那个……其实,你可以直接打断我来着……”


    肉眼可见地,空空浑身僵硬。


    楚绢“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