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有悍妻,陈伍长智解心头愁

作品:《官府发男人,绝色罪女抬我回家

    揭阳镇比东溪村,可繁华了不止一点半点。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店铺,酒楼、茶馆、杂货铺,应有尽有。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陈远带着一群歪瓜裂枣的“小弟”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没办法,这群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要么就是脸上带疤,组合在一起,活脱脱一个丐帮分舵。


    “伍长,咱们去哪家?”张大鹏兴奋地搓着手。


    “就那家吧,看着气派。”


    陈远指了指街角最大的一家酒楼,门脸上挂着“迎客来”的牌匾。


    众人走进酒楼。


    店小二一看来这么多人,还以为是来闹事的,差点没把门板给装上。


    可见到陈远掏出钱袋,说是来吃酒,那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的不得了。


    “各位军爷里面请!”


    众人寻了个大堂的宽敞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肉。


    很快,一坛坛酒水和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被端了上来。


    大多是些酱牛肉、卤猪肉放了点粗盐之类的大路货。


    但对于这群刚从战场上下来,又穷得叮当响的汉子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伍长请。”


    吃了两口肉,众人便来请酒。


    “兄弟们请。”


    陈远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口。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玩意儿是酒?


    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酸馊味,混着淡淡的苦涩,在嘴里炸开。


    度数更是低得可怜,估计也就比后世超市里的醪糟汁高那么一丢丢。


    陈远强忍着没当场喷出来,艰难地咽了下去。


    再看张大鹏那群人,一个个喝得满面红光,大呼痛快。


    “好酒!痛快!”


    “就是这个味儿!”


    陈远彻底无语。


    这群家伙,似乎没喝过什么好东西啊?


    不过,这么看来,这个世界的酿酒技术,似乎还很落后。


    等等。


    一个念头在陈远的脑中闪过。


    他那个宝贝平板里,好像存了不少酿酒的资料?


    从基础的蒸馏酒技术,到各种名酒的独特配方,应有尽有。


    这不就是一片未开发的蓝海市场吗?


    到时候随便拿出一种,都是对这个世界酿酒业的降维打击!


    陈远默默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感觉自己又发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光明大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桌上的气氛也热烈到了顶点,众人称兄道弟,划拳行令,好不快活。


    可就在这时。


    一个汉子放下酒碗,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伍长,兄弟们,咱们出来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家里的娘子怕是要生气,晚上……不好熬啊。”


    这话一出,原本喧闹的酒桌瞬间安静了不少。


    刚才还吆五喝六的汉子们,一个个都放下了酒碗,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那是一种混杂着畏惧、担忧和绝望的复杂情绪。


    就连性格最是大大咧咧的张大鹏,脸上都闪过畏惧。


    所有人都看着陈远,等着他拿主意。


    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无家无业,无依无靠。


    昨日就被逼着成家,被妇女们当白菜挑选。


    而说是成家,其实跟入赘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负责生育的工具,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


    毕竟这年头,男人少,女人多。


    大周朝的妇女们,尤其是乡村村妇,可真是说能顶半边天的,能操持家产,个个彪悍,家中地位高的很。


    像陈远遇到的,出身官宦的大家闺秀叶窕云三姐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由自家男人做主的,才是异样,少之又少。


    看着望向自己的众人。


    陈远放下酒碗,反问道:“你们觉得,现在回去,和再晚一个时辰回去,有什么区别吗?”


    众人一愣。


    “横竖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你们家娘子该生的气,早就生了,现在回去,难道还能饶了你们?”


    这话糙理不糙。


    众人面面相觑,只是脸上的愁苦之色更浓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


    “伍长,要不你给出个主意吧?”


    “其实嘛,这想要解决也简单。”


    陈远笑了笑:“男人嘛,在外要有本事,在家要会哄人。


    "光棍一条地回去,那是等着挨骂,可要是提着东西回去,那叫会疼人。


    "左右带点小礼物回去,花不了几个钱,但哄了你们娘子开心,还能舍得对你们发火?”


    这可是陈远从他老爸身上总结下来的经验。


    虽说陈远自己还来得及有机会实践,但绝对是“真理”无误的。


    此言一出,众人如遭雷击,醍醐灌顶!


    卧槽!


    高啊!


    伍长就是伍长,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还是伍长高明!”


    “难怪伍长家那三位仙女似的娘子,今天还让伍长这么‘活蹦乱跳’的,这御妻的手段,咱们是真比不了啊!”一个汉子挤眉弄眼地起哄。


    众人纷纷附和,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伍长说得对,咱们去买点东西带回去!”


    “买什么好呢?买点米粮?还是弄点酱醋?”


    “我家那婆娘昨晚说,最喜欢吃镇上的桂花糕,没伍长提醒,我差点忘了,得去买点!”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张大鹏凑到陈远身边,一脸崇拜。


    “伍长,那你准备买什么?”


    陈远笑了笑:“我还没想好,等会转转去。”


    这话不假。


    陈远确实没想好买什么,但家中什么都缺,或许等会什么都要买点。


    “你呢,你想买什么?”


    “我啊。”


    张大鹏摸了摸头,说道:“我扯几尺布回去算了,我昨日瞧家里那几个娘子衣服都有破洞补丁,许久没有新衣了,扯几尺布回去,或许能让她们高兴一下,今晚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怕就是她们一高兴,你今晚就更难熬喽。


    陈远心中好笑,但也没提醒。


    正好他也想去布店看看,怎么把织布这事解决,若是能弄到织布机最好,若是不能的话……


    “那这样,我也先跟你去布店看看再说。”


    陈远又转头对众人道:


    “行了,各自去买东西吧,一刻钟后,在镇子外面的空地集合。”


    “好。”


    众人轰然应诺,纷纷起身离去,脸上都带着兴奋。


    陈远叫来掌柜结账。


    “一共八百二十七文,小店抹个零,客官只需付八百二十文便好。”


    掌柜满脸欢笑,一次八百多文的流水,他这酒店开半个月都没这么多。


    看着陈远眼皮都没眨一下,数出铜钱就递了过去。


    旁边的张大鹏看得心都在抽抽。


    八百多文啊!就这么一顿饭!


    伍长是真大方!


    也是真败家!


    “掌柜的,问你个事儿。”陈远开口道。


    “客官您讲。”


    “镇上哪儿有布料卖?”


    掌柜的一听,立刻笑了。


    “客官,这您可问对人了,咱们揭阳镇,乃至附近十里八村,卖布的就一家。”


    “哦?哪家?”


    “李家布坊,当家的叫李大娘子,乃是咱这揭阳镇最大的富商,咱们这儿所有织出来的布,都得从她那儿走,就连县城里,她都占着大头呢!”


    果然是李大娘子。


    陈远心里并不意外。


    “这李大娘子,什么来头?连县里都占着大头?”陈远装作好奇地打听。


    “这谁说得清呢。”


    掌柜的压低了声音,来了兴致,开始八卦起来:“只知道这位李大娘子虽被人称作大娘子,其实是个寡妇,年纪不大,才不到三十,长得那是貌美如花,风韵犹存。


    “咱们大周有规矩,凡是没了配偶的女子,都必须再行婚配,好给朝廷添丁进口。


    “也不知道这位李大娘子用了什么法子,硬是拖了两年。


    “不过啊,今年初边境又打起来了,县里的衙役三天两头往她家跑,催得紧。


    “我估摸着,她今年是扛不住了,肯定得招个男人入赘。”


    掌柜的说着,咂了咂嘴:“啧啧,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陈远听完,若有所思。


    一个有钱、有势,还即将被迫招夫的俏寡妇?


    这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