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帮妻子换药
作品:《中年失业,美艳空姐竟让我当奶爸》 晚饭后。
月嫂李姨烧了一大锅热水,里面放了驱寒的姜片。
“太太,水准备好了,该洗头了。”
“我来。”李宇主动请缨,从李姨手里接过了毛巾和吹风机。
在李姨的指导下,他在床上铺好了防水垫,又找来一个盆接水。
他让顾悦颜躺好,将她的头轻轻放在盆沿上,开始温柔地为她洗头。
温热的水流过发间,李宇修长的手指在她头皮上轻轻地按摩着。
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得让顾悦颜昏昏欲睡。
浴室里水汽氤氲,气氛温馨而甜蜜。
可就在这时,顾悦颜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公,你知道吗?生孩子那天,我差一点就死了。”
李宇的手猛地一顿,说道:“胡说什么呢,别乱想。”
“是真的。”顾悦颜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那天在产房,麻药打了好久都没起作用,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医生的刀在我肚子上划。”
“医生说,如果再不行,可能……可能就要生剖了。”
生剖?
李宇感觉自己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痛苦。
“后来麻药的剂量又太大了,我突然就喘不上气了。”
顾悦颜的声音越来越抖,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洞里,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我能听到监护仪在‘滴滴滴’地响,我眼睁睁地看着上面代表心跳的数字。”
“从一百,掉到八十,六十……最后,变成了零。”
“那一瞬间,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也感觉不到了,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是我脑子里全是你,还有刚出生的孩子们。”
“我还没来得及看他们一眼,我不能死……”
“于是我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睛,拼了命地想呼吸,最后才缓过来。”
李宇听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紧紧地握住顾悦颜冰冷颤抖的手,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此时他这才注意到,在妻子睡裙领口下,胸口的位置。
隐约可见几处淡淡的,细小的淤青。
那是心脏复苏时,按压留下的痕迹。
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抚摸。
“别碰。”
顾悦颜却像是被烫到一样,娇嗔着拍开了他的手。
“这个痕迹,连妈妈妈她们不知道,我怕她们担心才一直没说。”
闻言,李宇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这个傻老婆,自己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在为别人着想。
李宇再也控制不住,俯下身将顾悦颜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后怕和心疼。
“有这四个小家伙,够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绝对不会了。”
李宇一遍又一遍地承诺着,紧紧的抱住了她。
顾悦颜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眼泪不禁的流下来,将这些天情绪尽数宣泄了出来。
当晚接近十点。
别墅里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李母和顾母在看过四个宝贝孙子孙女后,也心满意足地回三楼房间休息去了。
婴儿房里,两个金牌月嫂正轮流值夜,照看着四个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天使宝宝”。
李宇和顾悦颜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也回到了二楼的主卧。
这是他们出院回家的第一个晚上。
“还是家里舒服。”
顾悦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她在医院住了快十天,因为认床,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李宇笑着在她身边躺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这几个月咱们就在家,哪也不去了。”
两人正准备入睡,顾悦颜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老公,那个……我的伤口,该换药了。”
她说着,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李宇立刻想起了下午在药店买回来的那一大包东西。
他二话不说,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碘伏、医用绷带和棉签。
“来,我帮你。”
顾悦颜看着他,咬了咬下唇,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羞怯。
“怎么了?”
李宇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老公,那个疤……是不是特别丑?”
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
李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又疼又软。
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傻瓜,那是我老婆的功勋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好看。”
顾悦颜的心里一暖,这才慢慢掀开了睡衣的下摆,露出了平坦柔软的小腹。
李宇的目光落了上去。
只见她的小腹上,还贴着一大块医用胶布。
胶布周围的皮肤,因为粘贴得太紧,已经泛起了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这胶布也太不透气了,都过敏了。”
李宇皱起了眉头,伸手就要去撕。
“等一下。”
顾悦颜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撕起来会有点疼。”
李宇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那我轻点?”
“不用。”
顾悦颜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快点,一下子撕下来,长痛不如短痛。”
她看着李宇,眼神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坦然。
李宇的心脏猛地一颤,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个女人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了自己。
“好,你忍着点。”
他捏住胶布的一角,心一横,快准狠地向下一扯。
“嘶。”
顾悦颜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然而,当那块胶布被彻底撕下。
那道剖腹产的疤痕,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
李宇的呼吸,猛地停住了。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那不是一道线。
那是一条长达十五厘米,像一只血红色的蜈蚣一样。
狰狞地趴在她白皙小腹上的恐怖伤疤。
伤口缝合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周围的皮肉还红肿着。
甚至有几处还渗着淡淡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