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打劫!
作品:《年少轻狂》 这些人是穷疯了吗?
班车上打劫,有钱人谁做班车,座椅不干净,不舒服,时间又长。
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
跟着我一起上车,背着双肩背包的小伙,拿着村里宰猪的杀猪刀,堵住了班车唯一的上下车门。
另外一个背着纤维袋子的长发小伙子,手中提着砍刀。
还有一个胳膊上纹着吐信黑蛇的壮汉,正用水果刀顶住司机的喉咙。
“都他妈的别叫唤!”壮汉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司机,“把车开进树林里。快你妈点!”
司机挣扎了一下,脖子见了红,也不敢放肆,车向右一转,开向了树林。
下了高速公路,要走一段普通的乡间路,有个小岔道口,下去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我以前从虹溪县城去金城的时候,路过很多次。
这是有计划的抢劫。
纹身壮汉先上的车,坐在司机旁边。
便于控制司机。
车急停,睡着的人都醒了。
大家很快意识到,这三个人是抢劫犯。
男同志还好,女孩子和中年妇女们都开始喊叫。
挨着我,坐在里面的白色体恤女孩,赶紧把黄色手包塞到座椅下面,我猜里面一定是有钱。
车内的气氛很紧张,有个小伙子想开窗户出去,被发现后,从座位上拉起来,暴打了一顿。
这三个人是惯犯,尤其是胳膊纹着黑蛇的壮汉,身上还带着劳改犯的味道,感觉应该是刚放出来不久。
这是不肯吃苦,开始抢钱,这样来得比较快。
司机一直开着班车,直到树林中完全没有了路,才停下来。
“车钥匙。”纹身壮汉指了指。
司机停了车,拔下车钥匙,递给纹身壮汉。
我决定不轻易动手。
车上的人太多了,将近四十人,将近一大半还都是女性。
要是我动手,出了点乱子,他们这三人一定会伤人。
我能确保我自己不被伤,但是我没办法在这么狭小的区域,保护这么多人。
即便是我对自己很自信,也要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不能为了自己,害无辜的人受伤,甚至丢了性命。
我身边穿白色体恤的女孩,感觉是上夜班的,身上带着点魅惑的骚劲。
尽管她穿的衣服很朴素,我想,她在上夜班的时候,穿的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我闻到了她身上略有刺鼻的香水味。
砰!
纹身壮汉一拳打在司机太阳穴。
司机当场晕倒,趴在方向盘上。
“谁动,谁死!”纹身壮汉比画着水果刀。
“我不难为你们,把现金都拿出来,我们下车,你们安全回家。谁要是私自藏钱,敢报警!我弄死他!”
背着黑色双肩包,拿着杀猪刀的小子,打开双肩包的拉链,从第一个座位开始从前往后收钱。
长头发拿着砍刀的小子,则是堵在班车唯一的下车门,靠着车门,抽着烟,露出满口黄牙,食指使劲地弹烟灰……
钱收到一半,车上的人都很配合。
拿杀猪刀的小子看得出来挺满意,对纹身壮汉说。
“大哥,这次不错,已经有五百多了。”
纹身壮汉跟在他身后,猛地拍了一把拿杀猪刀小子的后脑,“草!这点逼钱,还不够老子赌三把!”
到了一个老妇女的时候,这个妇女紧紧地抱住破旧的书包,就是不松手。
“钱!”
老妇女吓得面如土色,“没……钱。”
“草,你个老不死的!那你书包里是什么?”纹身壮汉扯了一把,没能把书包从老妇女手里抢过来。
“这是我家老头子的命!”老妇女死死地抱着书包,就是不松手。
“松手!”纹身壮汉水果刀一扎,老妇人手背划出一道大血口子,鲜血直流。
“不要,那是我的。”老妇人从座位,直接摔在了车厢地板上,带着哭腔喊。
书包打开,是一个二十厘米多高,像是用来腌制咸菜的菜坛子。
“坛子口封死了,大哥,这里面不会都是钱吧?”拿着杀猪刀的小子双眼直冒光。
“快打开它!”在班车门口看着的小伙吸着烟。
“求你们了。”老妇人爬过来。
纹身壮汉一脚踢在老妇人脸上,骂道:“妈的!长的鞋拔子脸,臭死了!滚!”
砰的一声!
纹身壮汉高高举起坛子,使劲朝着车厢地面一摔。
哗啦……
伴随着破碎的坛子,起了一层烟雾。
咳咳……
咳咳……
纹身壮汉被呛得只咳嗽,看到地上的粉末状,还有一些骨头渣子。
“这他妈的是骨灰!”
我差点没憋住笑。
我强忍住了,三个人在这么辛苦地打劫,我这笑出声来,跟现在的环境很不相符。
老妇人哭丧着脸,赶紧把骨灰和坛子碎片装进书包。
车上的人挺听话,钱都交了出去,还被他们搜了身。
司机的钱包,都被纹身壮汉拿走了。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汉,把缝在内裤兜里面的一千元钱都掏出来了,这三个家伙,果然是惯犯,很懂路数。
我表现得极为平静,把身上仅有的二百多元钱,如数上交。
我想好了,等他们三个下车之后,到了外面,再好好收拾一下这三个抢劫犯。
“你的钱呢?”纹身壮汉用水果刀,指着挨着我坐着穿白半袖的女孩,“别装了,车上每个人带的什么包,我都知道。”
“你的黄色手包呢?你打开拉链拿身份证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一大沓子钱。”
“丢了,找不到。”白半袖女孩呼吸急促,我看得出来,她很害怕。
“出来!”纹身壮汉一喊。
我从座位上离开。
白半袖女孩,被长发拿杀猪刀的小子,硬拖出了座位。
这一拉扯不要紧,半袖从胳肢窝撕开。
女孩露出了黑色的运动背心,胸脯圆润,高高鼓起,皮肤很白嫩。
纹身壮汉伸手一抓,把女孩的黄色手包从座位下,顺手拿出来,当着女孩的面,拉开拉链,眼神贪婪,取出里面的钱。
“那是我给我爸,做胆结石手术的钱!求你了……”白半袖女孩使劲挣扎,也无济于事,这一挣脱,胸前春光摇曳……
我和她坐在靠中间班车下车门最前面的位置,她是最后一个被“收钱”的人。
“准备走!”纹身壮汉背上装着钱的书包。
拿杀猪刀的小子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咽下一大口口水,“大哥,先等会,让我上了这水灵灵的小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