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一本狗血虐男文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洛炀还没去酒馆,便收到了宋轻云发来的消息。


    他说要辞职,洛炀略微诧异,找去了酒馆:“怎么突然要辞职,这才没做多久,我给你买的床帘都还没到呢。”


    宋轻云眼下乌青严重,看来睡得不好:“找到了别的工作,就不弹琴了。”


    弹琴确实不是一辈子的活计,他能找到别的工作,洛炀也没有留他的道理,他拍了拍宋轻云的肩膀:“那你先不急,再怎么说也明天走吧,今天高鹏生日,晚上酒馆里有个party,你给他弹首生日歌呗。”


    宋轻云稍稍一顿,听出这是洛炀的客套话,他应承下来,转身回休息室收拾行李。


    傍晚时分,他的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酒馆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宋轻云和进休息室换衣服的员工提了一嘴自己不太舒服,不能去参加party,旋即躺到了床上睡觉。


    “行,那你休息。”


    外面热闹得紧,没人真的会在意少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因此也没人多劝他。等所有人走后,他这才从床上起来,拎起水壶烧水,用热水泡自己的晚饭。


    他的晚饭是一小袋代餐粉冲剂,倒进碗里后,加入热水,再用筷子搅和搅和,等不烫嘴了之后,他小口小口地往肚子里咽。


    很久都不正常进食的胃部已经干瘪,连一点流食进去,都疼出了一身冷汗,但所幸是没有全部吐出来,好歹吞了进去,宋轻云捂着饭后抽痛的胃,拉过一条毛毯,靠到了门口的榻榻米上休息。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外面的嘈杂声愈演愈烈,忽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凭空炸响,宋轻云睁开汗涔涔的眉眼,撑着沙发有些踉跄地站起了身。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缝想要看一眼外面的情况,但只看见一群人聚在一块儿,像是闹了起来。


    他听见混乱的吵架声,闹哄哄的,但哪怕是人声鼎沸,他也一下就辨认出了某一道音色。


    面色微微凝滞,他意识到今天她也来了这里,转身想要退回休息室,但身体却不受理智支配,往人群中心迈出了一步。


    人群中间,苏回雪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下,包在洛炀的头上,她脸色难看地扶着洛炀,准备朝外面走:“高鹏你过来,扶洛炀出去。”


    人群中,闹事的是个女生,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一直撕扯着拦她的人,拳打脚踢地要揍高鹏,而主人公高鹏看起来也不太坦荡,一开始躲在洛炀身后,现在又躲在苏回雪后面,听到苏回雪的声音,他这才凑过去扶洛炀。


    洛炀额角流出来的血把苏回雪的外套都濡湿了,苏回雪掏出手机要打120,电话还没摁出去,那女生突然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吓开了所有人,朝着高鹏又冲了过去,高鹏急得把兄弟当成挡箭牌,再一次躲到了洛炀身后,现场没一个人敢拦那女生,苏回雪气不打一处来,迎了上去,想把刀从她手里抢走。


    “为了个男的在这里发疯,你想牢底坐穿啊?”她把黎溪的身体锢住,探手去抢她手里的刀,黎溪喝了酒,烂醉如泥理智全无,见苏回雪要拦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转了一下刀尖,朝苏回雪脖子上刺。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苏回雪也意识到黎溪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力气是真的不小,她有些慌了神,推开她,躲开了她这一刀,身体也因为反作用力摔到了地上。


    后脑勺撞上酒桌,苏回雪晕了一瞬,眼前发黑,可刀还在黎溪手里。


    耳边,只听见洛炀自顾不暇地唤她,让她躲开,苏回雪有些晕头转向地扶着地面爬起身,但还没完全站起,她猛地听见人群中爆开的尖叫。


    苏回雪有些发愣,她尚且蹲在地上,抬起头,看见一个男人和黎溪抱在了一起。


    男人好像是酒吧里的工作人员,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清瘦得有点眼熟。


    他和黎溪抱在了一块,脚步踉了一踉,又堪堪稳住,把她推到了地上。


    刚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像是突然之间清醒了不少,被推开后,她双腿发软地跌到了地上,手里已经没了那把水果刀。


    苏回雪迟迟没有听见水果刀坠地的声响,她抬头想要再去看时,地板上赫然多了一滩血迹,刚才还站着的男人也猛地跪到了地上,捂着腰腹,血开始顺着他的手滴滴答答地流。


    苏回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头一惊,连滚带爬地去扶那个男人,但刚一碰到他的身体,她触电似的躲开。


    白色的衬衫已经晕开一大片的鲜红,情况非常危急,苏回雪却像是被抽走了发条的玩偶,脸上的焦急刷地褪去,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人。


    危机散去,围观者都凑了上来,有人去搀宋轻云,要送他去医院,苏回雪却突然冲了过去,把扶他的人撞开,看着他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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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果刀还插在他的身体里,因为摔倒的撞击把他的血肉刺得更加模糊,血水在地上汇集了小小的一片,苏回雪却像是突然疯了似的,不准任何人靠近他。


    宋轻云的脸色越发惨败,手脚开始发凉,他蜷缩在地,眼帘瑟缩着,不知道在看哪儿。


    救护车赶到时,洛炀额角的血已经不再往外渗,反而是躺在地上的人被扶起来时,血迹已经粘连。


    他的意识尚且清醒,只是失血严重,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医生把他和洛炀一起抬上救护车,问有没有人跟车时,苏回雪站在旁边:“我跟。”


    “你跟谁?”


    苏回雪指洛炀。


    她沉默地抓起棉花去擦拭洛炀额角的血迹:“你感觉怎么样?”


    洛炀有些发蒙,他看一眼宋轻云,又看一眼苏回雪,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医生急躁地看向宋轻云:“你的家属或者是朋友在不在?”


    宋轻云轻轻地摇了摇头,偏开脸,沾满血的掌心无意识地发抖。


    他指甲缝隙里都是血,医生给他上了监测心率的仪器,心率已经跌破危险值,还伴随着紊乱的颤音。


    “有心脏病?”医生突然问。


    苏回雪动作一窒,宋轻云的声音低弱地响起:“去年底……做了手术,但失败了。”


    她忽而笑出了声。


    什么叫报应?


    这就是报应。


    心情赫然间无比地愉悦,她坐在角落里,看着医生还在尝试联系他的家属。


    他那部老掉牙的手机一直在滴滴作响,但里面剩下的唯一一个联系人电话,无论如何也打不通。


    医生有几分焦头烂额,又尝试询问他的血型,但宋轻云这次没有开口。


    他的脸偏向车窗,不知道在看什么,给他插鼻氧管的医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尝试安抚他:“没事,你别害怕。”


    宋轻云颤抖着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他可以听见她的笑,也可以听见她关心洛炀的话语,更可以听见,她的手机震动的声响。


    委屈,难堪,痛苦,所有的情绪堆积在心口,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地生出了死意,在苏回雪开玩笑似的胡诌他的血型时,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握住了腹部的刀柄,把那把水果刀从身体里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