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化妆间，雪就碰见了卡卡西。


    银发少年少见地穿着正装，一身灰白色的西装勾勒出他纤细薄肌的身型。


    脸上仍然带着黑色面罩和护额，只露出黑色瞳孔的右眼。


    卡卡西注意她右脸处突兀的唇彩，他伸出手。


    雪才反应过来，在他手触碰到自己之前，用手背擦了擦玖辛奈亲过的地方。


    卡卡西眼神一暗，收回手，神色有些黯淡。


    莫名地，雪留意起了卡卡西的身高。


    以往刚到自己肩头的身高，如今已经与她一样了。


    雪的思绪又开始发散起来，要是带土还在的话，大概也这么高了吧？


    婚礼在司仪的举行下，十分顺利地进行着。


    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就像是真正一对彼此相爱的夫妻般，在祝词下为彼此戴上婚戒。


    雪坐在场上给宇智波一族安排的座位上，身侧是鼬和刚怀孕不久的美琴姐。


    按日子来算，美琴姐的孩子大概会早一些出生。


    鼬在一旁牵住了雪的手，雪侧过头，询问：“怎么了嘛？”


    鼬摇了摇头，只是说：“等我长大了，小姨会考虑嫁给我吗？”


    “啊？”雪有些愣住了，看向美琴姐。


    美琴掩嘴笑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雪有些疑惑：“为什么鼬会这么想？”


    “我想以后的生活，都有小姨的参与的话，成为家人的话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鼬说的头头是道，雪微微皱眉：“可是，我们已经是家人了呀。”


    “小鼬的意思是，像火影四代目和漩涡前辈一样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关系。”坐在后排的止水笑着为鼬解释着，他凑上前靠近雪，雪侧过头看向止水。


    因为距离的原因，耳尖擦过止水的唇，雪自己却没感觉到。


    止水错愕片刻，很快就恢复到往常的神情，笑着看两人。


    听着止水的话，鼬不自觉地有些脸色微红。


    鼬大大黑黑的眼睛里载满希冀一样抬头望着雪，牵着雪的小手握紧了。


    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等鼬长大了，再问我这个问题吧。”


    鼬刚露出失落的表情，止水就饶有兴趣地指了指自己：“那我呢，雪前辈？”


    雪一副你也来凑热闹的神情，伸出手捏住了止水的还略显婴儿肥的脸颊。


    “不行，笨蛋止水。”


    随着漫天飘落而下的金秋色花瓣，雪下意识松开了手。


    被捏了下脸的止水，一时竟然有些紧张。


    被雪触碰过的右脸，更像是触电了般，生出些酥麻的错觉。


    鼬有些不开心的拉住了雪的手，看向止水时是明晃晃地。


    不准跟我抢小姨。


    止水笑着一手搂着小鼬一手搂住雪，挤在两人之间，显得三人关系十分要好的模样。


    婚礼快结束了，摄影师招呼着大家一起拍合照。


    雪不可避免地视线和在中心的水门撞上，金发碧眼穿着白西装的男人朝着她露出微笑。


    只是那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勉强，真是......比不做表情还难看。


    雪低下头错开了视线，到最后合照卡卡西站在了波风水门身侧，而雪不知道何时被推到了卡卡西的另一侧。雪的另一旁边则站在鼬，后面站着不知火玄间、奈良鹿良，大抵是个大合照，美琴姐站到了玖辛奈身旁。


    随着咔嚓一声，照片很快就成像了。


    明明是张大合照，卡卡西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和身旁的雪。


    身高相同的银发少年和黑发少女，两人站的很近。少女的神情还有些懵，面对镜头时嘴角只是微微上扬。


    但仍然掩饰不住漂亮的五官和白皙的肤色，纤细的身形。


    两人看起来到十分般配，像极了一对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特地找摄影师，另外掏钱拿了一张底片。


    卡卡西心底有些雀跃，但雪完全没注意到。


    玖辛奈好奇地询问着美琴姐一些怀孕时的知识，雪在一侧牵着小鼬吃着蛋糕。


    偶尔少女会露出，像是照顾带土一样时，温柔的笑颜。


    -


    婚礼结束了，像是鼬和止水一般年纪以下的孩子，都被父母们催促着回了家。


    留下卡卡西和雪一般大年纪以上的少年，再大些很多都已经订婚，成婚了。


    像是族内和雪同龄的立冬和小秋去年就订了婚，就没有和她同龄的宇智波族人了。


    只有更小一点的止水和鼬、还有个孩子叫宇智波泉，是个和鼬同龄的女孩子。


    自然而然的，卡卡西和雪便聚在了一起。


    雪碰见他，总会时不时的将视线落在......属于带土的那只眼睛上。


    玖辛奈换下了繁复笨重的西式婚纱，身上是一袭纯白色长裙。


    和水门站在一起，十分相衬。


    宴会厅上身为新婚夫妇的两人举着酒杯，一杯一杯下肚。


    在敬到小辈这一桌时，水门明明是笑着的，酒杯却直直撞到了雪的身上。


    身上淡紫色的礼裙颜色一下子被红酒晕开，加深了颜色。卡卡西脱下了外套，盖在雪的身上。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水门说了声抱歉，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


    一旁的鹿久就说着这里有卡卡西负责，水门就被拉走，去敬下一桌了。


    更衣室内，雪脱下了礼服。才发觉没有替换的衣服，只有一件残余卡卡西体温的西装外套。


    门外站着是只穿着白衬衣和灰白色西装裤的卡卡西，在看见少女仅穿着外套的他。


    那灰白色的西装外套，是比雪还白是一双笔直纤细的双腿。


    明晃晃地，漾得他春心萌动。


    几乎是一瞬间，连面罩都遮不住他的脸色通红。


    雪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按着肩膀推回更衣室，卡卡西不清楚怎么自己下意识就将更衣室反锁住了。


    更衣室内冷气严重不足，本就只够容纳一人位置多出一人。


    卡卡西额间满是薄汗，他只能一只手掌心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无处安放。


    右眼的视线落在挂在一旁的礼裙上，他声音有些慌乱。


    “我去给你找替换的衣服。”


    雪微微侧过头，看着卡卡西这样说了之后，却没有半分举动的行为。


    她皱起眉，还想说些什么。像是注意到什么不对劲，雪脸上泛开红晕。


    “变、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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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卡卡西的思绪乱糟糟地，少女口中的两字更是令他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连黑色的瞳孔就变成了蚊香眼转着圈圈。


    雪有些出汗了，看起来十分狼狈，微卷的长发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


    卡卡西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气味，淡淡的花香。


    忍校时，带土身上总沾染着这样的味道。


    因为距离的原因，他甚至能看清光打在雪身上细微的小小的白色绒毛，他声音忍不住颤抖。


    “等一下、我冷静一下，很快。”


    他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闭上眼睛不去想多余的想法。


    努力让下身的突起，平复下来。


    然而少女青涩的身体，略显急促的呼吸。


    不行、根本冷静不下来！


    卡卡西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少女抿着嘴脸上带着平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


    她的一双杏仁眼，漆黑的眼深邃，却又是笼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一般。


    白皙的脸上带着潮红，连锁骨处也微微发红。往下看的话，甚至可以透过西装外套敞开的领口。看到微微起伏的胸脯，和两条笔直纤细的双腿。


    雪能闻到卡卡西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少年的呼吸或深或浅的拍打在她的耳垂处。


    她咬着牙低下头，不去看卡卡西。少年却错误地以为这是同意他更进一步，于是先是试探性地透过面罩薄薄的布料，鼻尖轻蹭着她莹润的耳垂。


    他小心翼翼地出声：“我...可以吗？”


    在她没有明显地拒绝下，卡卡西单手拉下面罩，露出利落的下颌线。


    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尖，雪微微睁大眼睛，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声。


    卡卡西松开牙齿，漂亮的耳廓留下齿痕。


    他的心跳似乎忍不住漏了两拍，在伸手试图抬起她的下巴时。


    更衣室门外传来敲叩声，是水门老师的声音：“小雪，你还在里面吗？”


    卡卡西差点倒吸一口凉气，他稳住呼吸声。


    用眼神询问雪，雪没有出声。


    紧接门把手剧烈地旋转着抖动着，门外的人像似放弃了一样，门把手归于平静。


    卡卡西和雪松了一口气后，卡卡西才反应过来，他怕什么。


    水门老师都已经和玖辛奈前辈结婚了，雪脸色有些冷淡地推开他。


    卡卡西愣了下，窄小的更衣室站着两人，近乎身子贴着身子。


    卡卡西想他是否也可以像带土一样向雪撒着娇，因为......


    他继承了带土的眼睛和遗愿，他应该更贴近带土一些。


    “雪......雪姐姐？”


    卡卡西曾要求过雪在私下只有他们两人时使用，不过这样的称呼。


    从带土走后，他就不再使用过了。


    雪的脸色有些白，卡卡西才意识到，或许他不该这样称呼。


    两人之间氛围不再暧昧，卡卡西逐渐冷静下来。


    他说：“抱歉。”


    雪打开门，门外放着一套女士的淡青色礼服。


    连上身的尺寸都十分合身，回到宴会厅，雪才看到水门在刚刚更衣室的转角处。


    水门一直看着，然后他微微笑起来，眼中满是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