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缺根筋的沈星澜
作品:《满门抄斩?重生归来太子妃杀疯了》 千秋节是皇后娘娘的寿诞,全城欢庆,听说今夜在京城中还有灯会,开一整晚,也没有了宵禁。
从东宫出门时天还未黑,顾芷便看到城中早已布置起来了。
“可惜了,沈凛之需要装病,可看不到这样繁华的景象了。”顾芷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感叹道。
“娘娘最近,好像很是关心太子殿下呢?”小翠轻笑着。
顾芷正色道:“我可没有,只是心中对他有歉意而已。”
“是是是,娘娘说什么都对!”小翠应和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马车很快便在祈年殿外停下,殿内不允许带着下人,小翠便只得在殿外等候着。
顾芷被公公带到祈年殿时,殿内已经坐满了满朝大臣,皇后娘娘的寿诞,就连有些告病在家的官员也不得不来,算得上是宫中盛会了。
在大臣纷纷向她请安之后,她只觉得百无聊赖,便想着去屋外逛一逛。
“芷儿...”
刚走到一处无人的后花园,顾芷便被人叫住,转过身,只见六皇子沈星澜正站在她身后,双眼微红的看着她。
正在顾芷想说“我认识你吗?”的时候,她倏地想起,沈星澜?不就是和原身情投意合私定终身的那个男人吗?
因原身不愿嫁给久病缠身的沈凛之,又觉得对不起沈星澜便跳河自尽。
既然是原身心悦之人,她定然不会恶语相向,也不能擅自做主斩断这缘,万一有一天,原身回来了,见自己的相好被自己搅黄了,那不得恨死她?
“六殿下。”顾芷毕恭毕敬向沈星澜行了一礼。
沈星澜靠近她,双手握住了顾芷的肩膀:“芷儿,你之前都是叫我星澜哥哥的,如今嫁与皇兄之后,你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了?”
顾芷佯装伤心,用手帕捂脸:“父母之命,芷儿不得不从啊...”
说着,她还小声抽泣了几番:“如今我已嫁入东宫,成为人妻,星澜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芷儿,你别这样说,我知道嫁给皇兄并非你所愿,待到时机成熟,我一定求父皇收回成命!”沈星澜一把将顾芷拥入怀中。
顾芷被人冷不丁这样抱住,呆愣了片刻,心想这沈星澜是不是脑子缺根筋?这里并不算是什么隐秘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来人,他如此旁若无人,丝毫不顾顾芷的清誉。
随即便将沈星澜推开:“六殿下,请自重,本宫现在是你的皇嫂。”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沈星澜,顾芷心中很不舒服,她觉得,沈星澜看她的眼神似曾相识,和当初林樾向她表明心意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顾芷现在只想拔腿就跑离开这地方,可刚走到拐角处,便看到了李蕴此刻正一脸不爽地看着她。
“李...李大人?这么巧啊?”顾芷讪笑道,心中祈祷他未曾看到方才那一幕。
可天不遂人愿,李蕴白了她一眼,从鼻中发出冷哼一声:“你这女人,道貌岸然,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不知廉耻!”
说完,还不等顾芷反应,他便大步朝正殿走去。
“哎,这都什么事儿啊?!”顾芷揉了揉脑袋:“算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沈凛之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回到殿中,已经是座无虚席。
“你这丫头,怎么来得如此晚?真是不像样子!”顾德民朝她走来,指责道。
“来得比你早。”顾芷不看他,坐在了属于太子妃的位子上。
“你这...”顾德民想要指责自己女儿,可奈何现在人太多,自己也不好发作,便灰溜溜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皇上坐在正中间的龙椅之上,左右两旁的,分别是皇后娘娘和最为受宠爱的徐贵妃,而这位徐贵妃,又正好是沈星澜的母妃。
自己的生辰日,旁边却坐着另外一个和自己争宠的妃子,皇后娘娘的脸色可是有点儿不太好看。
顾芷本想着就这样坐着,坐到宴会结束自己便可以溜之大吉。
可是在一段载歌载舞后,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喝得尽兴了,走到大殿正中间,跪了下去。
“爱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皇上道。
那位大人朝着皇上重重磕了个头,郑重其事道:“陛下,现下太子殿下的身子每况愈下,众所周知,殿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你放肆!”皇后娘娘听到此话便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立即起身制止道:“你竟敢如此忤逆太子殿下!”
“就算惹得皇后娘娘不悦臣也要直言不讳!求皇上下令废储,另立太子,以保国运昌盛!”
语毕,更多的朝臣皆走入了中间,齐声道:“请皇上另立太子,以保国运昌盛!”
“你!你们!简直放肆!”皇后娘娘瘫坐在座位上,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作为儿媳妇,顾芷必然不可能坐视不管,走到皇后身边轻拍着她的后背:“母后息怒。”
而一旁,皇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奈何如此多人逼宫,皇上不得不现在给出回答。
他问道:“众爱卿觉得,朕应该立谁为太子呢?”
“回陛下,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无非是六皇子与十皇子,但十皇子现在年幼无知,所以臣以为,六皇子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臣复议!六皇子确实是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一旁的徐贵妃,眼中全然是得意的笑容,但又碍于自己贵妃的面子不能表露出来,又不能拒绝这么多大臣的言论,便只能闭嘴什么话也不说。
正在皇上东看看西看看,正在踱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传来的太监的通传声。
“太子殿下驾到!”
听到通传,大殿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统统往殿外看去,想看看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样颓废地被人抬上来的。
可令他们众人骇然的是,沈凛之并不是被人抬进来,而是自己大步走进来的。
他身量挺拔,面色凌厉,一点也不像是久病卧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