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恶人先告状
作品:《挺孕肚随军北大荒,糙汉军官不禁撩》 顶着殷月茹亮晶晶的目光,秦执表情颇为不自在的上床,却只占了边缘的一小块位置。
“你睡吧,睡着了我再走。”
殷月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这男人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老觉得自己媚眼抛给瞎子看。
真是不解风情。
心里嫌弃着,她身体倒很诚实,不动声色地往秦执那边靠。
他刚洗完澡,上身就套了件宽大短袖,源源不断的热度很快就传了过来。
殷月茹毫不客气地把小手隔着衣服放在他分明的腹肌上。
秦执身形立马僵住,手下肌肉紧绷。
只是殷月茹的手的确冰凉,他一时没躲开,声音却沉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
殷月茹眼珠一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老公,我还是冷,你又不愿意靠我太近,我就放你身上暖暖手都不行吗?”
这话她说得可怜,秦执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最终也没躲开。
只是因为尴尬而过于冷硬的声音听得人不自在:“我没不让,赶紧睡吧。”
殷月茹就跟没听见他发凉的语气似的,乖巧闭眼。
“老公你真好,晚安!”
秦执没回话,靠着床头微微皱眉,闭目养神等着她呼吸平稳。
殷月茹闭着眼,一副熟睡了的样子,手上却开始不动声色地使坏。
放在腹肌上的手不老实地动了几下之后,索性径直环住秦执劲瘦的腰身。
“你!”
秦执皱眉低呼,腰腹用了力要下床,殷月茹却顺势抱得更紧。
她“无意识”地皱眉,梦呓般呢喃。
“好冷……”
秦执认命地躺到床上。
感受着那只已经伸到他衣服里的手,辗转一夜都没睡着。
翌日。
殷月茹睡醒的时候,秦执已经不在了,外头响起碗碟碰撞的声音。
一开始她是装睡,但后面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睡的格外沉。
殷月茹想起昨晚手下的触感,一骨碌下床开门。
入眼就是腰间系着条围裙的秦执,他刚把碗放桌子上,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身形漂亮的像艺术品。
秦执看到殷月茹,站起身,一下子抿紧了唇瓣,但随着低头看她的动作,泛红的耳根也暴露在她视野当中。
殷月茹一下子笑开,“早啊老公!”
秦执看她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心有些发闷。
“今后叫我名字就行,这称呼听着别扭。”
“饭给你做好了,今天有任务,我去饭堂吃。”
还没等殷月茹回话,秦执就直接推门,大步流星地离开。
坐在桌子前,殷月茹看着眼前放着个鸡蛋的清粥,从空间里拿出罐午餐肉给自己加餐。
虽然秦执还好心给她加了鸡蛋,但是她无肉不欢,正好人不在,能开个小灶。
昨天订的桌子和衣柜陆续过来安装,殷月茹前前后后紧盯着,连秦执回来了都没注意到。
“柜门再往上挪,底下空地太小打扫不到。”
站了一上午,殷月茹感觉小腹有点发胀,不自觉扶了一下腰。
衣柜装好之后,过段时间应该买个电视机,要不在家都没得打发时间。
“殷月茹。”
秦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冷。
殷月茹的思绪猛地抽离,立马皱起眉头,像听不见一样没回头。
刚回来就这个态度,她才不热脸贴冷屁股。
“同志,你看这回这柜门咋样,没问题的话,咱就装完了!”
殷月茹腰后发酸,心里也烦躁,上下约莫打量一番便点了头。
两分钟的工夫,屋子里又只剩下殷月茹和秦执两人。
秦执走上前,黑沉的眸底定在殷月茹脸上。
她毫不犹豫地抬头和他对视,瞳孔当中也没了甜蜜的笑意。
“有什么话你先说,何必上来就是兴师问罪?”
秦执攥紧了手指,锐利的眼中是一片肃然。
“娇娇给我打电话,说你把家里能带走的全带走了,一点都没留。”
“是不是真的?”
殷月茹不动声色地挑眉,直接点头答应下来,心中嘲讽。
那家产是他们的吗?就那么大占有欲。
现在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只是她还以为秦执是在计较昨晚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他这个样子就正常了。
一时间,秦执神色更冷了,他长得本身就带几分凶气,现在板起脸来更是骇人。
“你爸在你来的时候已经给过钱了,你自己又拿了那么多,这叫偷窃。”
“你光考虑自己来东北过得不好,也不想想你家里人没了钱怎么办?殷月茹,这样的行为太自私了。”
殷月茹嘴角立马撇了下去,眼底带上盈盈泪光。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殷月茹发现秦执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何况从他说的,郑家福两口子告诉秦娇的多半也是断章取义。
“我点了头你就这么训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难道你只信外人吗?”
秦执眉头紧皱,眼底仍然带着怪罪。
“犯了错的结果在这,你怎么想都办了错事。”
殷月茹眼圈里豆大的泪珠毫无预兆地落下来,秦执喉头微哽,没再开口。
她带着哭腔的嗓音颤抖着响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娇贵习惯了。当时一时间没想开不愿意来随军,在家就说了好多气话。”
“可是他们全都当真了,我亲耳听见我爸说,以后不认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反正他和我后妈也有儿子,他就是重男轻女……”
秦执神情顿了一下,略略皱起了眉。
殷月茹哭得更凶了。
“可明明我爸是入赘,家产都是我妈打下来的。我妈妈她临终前说了,家产只能我来继承。我发个牢骚,他俩就商量着不认我了!”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他们先不认我的,我何必认他们呢?我觉得我没错!”
她得提前把娘家的事情说清楚,省得之后麻烦打上门,秦执拉偏架。
她往前走了两步,拉住秦执的手。
秦执没躲开,指节僵硬着被她握住。
但凡殷月茹跟他针锋相对,他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不自在。
可偏偏她哭得不像样,眼泪流了满脸。
“我知道了,不怪你,我会和娇娇说清楚。”
殷月茹心念一动,乘胜追击。
“我知道我娇气,你们部队里的汉子看不惯。但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不可能真的不来,闹闹脾气都不许吗?”
“我知道我那时候说了不少伤人的气话,但你信我,我绝对没喜欢别的男人!”
“而且我还怀了孩子,不管嘴上怎么说,心里想的都是好好跟你过日子……”
殷月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在他面前展示出来最柔软的一面,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
秦执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收紧了指节。
他颇有些手足无措地低头:“我对你有误会,我跟你道歉。”
“你别哭了。”
殷月茹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于是抽抽搭搭地止住了眼泪。
还趁机摸了摸他骨节分明的有力大手。
秦执见她不哭了,刚想着抽回手,外面就匆忙地跑进来个通讯员。
“秦长官不好了,岑同志受伤了,出了好多血,正往医院送呢!”
秦执见来人,先把手撤下,听见有人受伤后,面色低沉下来。
他刚要抬脚离开,又回头跟殷月茹解释。
“军区有人受伤,我得去看看。”
殷月茹的笑容,在秦执转身的瞬间骤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