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留不住的孩子,没前途的妃子
作品:《先皇要我殉葬?重生嫁新帝杀疯了》 面对汪如眉和吴晗静的关心,乔嫣然心里觉得熨帖极了。
直言不讳,才见真心。
可假孕之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掌控事态,她只能暂时隐瞒。
“既两位御医都说八九不离十,那想必是上天垂怜。”乔嫣然垂眸,轻抚小腹,愁眉未解,嘴角亦含一抹期待的笑意。
“至于皇上的心思,我又如何能左右,听之任之罢。”
御书房。
姜御医跪在下首,额头叩地,一动不敢动。
魏恩从太医院取来一叠用药记录,递呈案前。
萧景鸿拿在手中,却未动手翻看,支着额侧,垂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姜御医,“姜卿,朕倒是未关心过,从安王府到太医院,可还适应?”
“微臣惶恐,皇上日理万机,微臣之事不足挂齿。”姜御医谨言作答,毕恭毕敬。
“微臣祖上,从高祖父便于太医院任职,无论身在何处,忠君之心,从无更改。归于太医院,更是无所不适。”
“忠君之心,好一个忠君之心。”萧景鸿一扬手,署了姜御医之名的纸张洋洋洒洒,大半飘落在地。
有一些直接落在了姜御医的手边,他也不敢妄动,看也未看一眼。
“朕还以为,姜卿之心,已向乔氏。岂非冤枉了忠臣?”
嘀嗒一声,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姜御医的手背上。
还有的,浸湿眼睫,杀得眼睛生疼。
如此时刻,姜御医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乔嫣然沉稳淡然的话语。
“自皇陵,姜御医便为我看病,之后服用避子汤,也皆出自你手。待我被诊出孕象,皇上定然会对你有所猜忌。”
“届时,姜御医只要按照我的话回复......”
姜御医吞咽了一口唾液,声音难掩颤抖,“微臣牢记忠君为本,万死莫忘。”
“妙宝林乃皇上嫔妾,微臣尽心侍奉,只为恪尽职守。”
“其心从君,臣亦从君,心心同向,无所偏从。”
此言在表,无论是乔嫣然,还是他姜御医,那都是皇上的人。
前者无依无靠,后者身负曾从安王的“污名”,皆只能仰赖皇恩。
纵有相互提携,可初心不改,绝不会生出,背叛蒙蔽箫景鸿的半分心思。
殿上久久未语,姜御医的心犹如擂鼓,一声大过一声。
只觉得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时,才听见淡淡一句,“起来吧。”
姜御医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慢腾腾起身。
站定后主动解释道:“皇上,臣此前给妙宝林配的凉药,虽添了几味温补药材,可方子也是崔院正掌眼过的。”
“和其他娘娘所用药效相当,只是,这个人体质不同,所以药效也不定能生十足的效果。”
箫景鸿闻言,倒想起了,关于乔嫣然父母的消息。
其母共育子女足足有五人,除了有一个病逝的,其余四人皆平安康健长大。
想来乔嫣然的体质,承袭其母,确实适合孕育。
倒也能解释,为何她服用了凉药,却还能怀上龙嗣。
他沉默片刻,指尖轻敲桌案,“如若不留......”
姜御医心头一紧,可却没说什么皇嗣难得的蠢话,只照实情。
“堕胎难免危及母体,愈早愈佳,若月份大了再以药相逼,只怕会一损俱损。”
他答完,以为皇上会下令他着手此事。
可等来的却是更久的沉默。
天色昏黄。
枕霞堂里,气氛并未因主子有孕而喜气洋洋,反而有些诡异的沉默。
皆因足足三日过去了,皇上对有孕的妙宝林,无一赏赐,甚至没有过问一句。
其余妃嫔,只汪如眉和吴御女各自送了些贴身之物来。
还有慧妃,回宫后,便派文鸢送了一尊送子观音像来。
三份贺礼,都被乔嫣然放置在桌上。
她穿着宽松闲适,发髻松挽,面色依旧不大好看,少了红润,多了几分因食欲不振而恹恹之色。
玉簪端着小厨房特地做的,清淡适口的餐食入内。
一脸担忧地请示道:“主子,您多少用些吧,不然,身子撑不住怎么办?”
乔嫣然闻到食物的味道,眉头倏然蹙起,用手帕遮掩口鼻,连连摇头。
“不行,快拿走。”
素练见状,先让玉簪将食物撤下,再捧着一碟酸梅给乔嫣然压制恶心之感。
玉簪无奈退下,站在廊檐下,对着小禄子小顺子长吁短叹。
“主子这几日本就食欲不振,外头还传那起子闲话,这叫主子怎么能好受!”
小禄子也一副丧眉搭眼的模样,“正是呢,这主子有孕明明是大喜的事,可偏偏......唉,不提也罢。”
比起愁眉不展的两人,小顺子倒是不见担忧,冲两人一阵挤眉弄眼。
“你们俩就是死脑筋,这妙宝林眼瞅着前途无望,眼下你们该愁的,是自己!”
屏退左右,只带了魏恩步入枕霞堂的箫景鸿,隔着影壁,正好听见了枕霞堂宫人的闲话。
听那小太监一口料定乔嫣然前途无望,他不声不响,停下脚步。
魏恩见状,亦步亦趋,也悄默声地停了下来,只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浑然不知的小顺子。
“我呸!小顺子你瞎说什么,咱们主子圣眷正隆,你个脏心烂肺的东西,乱嚼什么舌根!”
玉簪横眉冷对,一手指着小顺子,险些戳到他的鼻尖,被和事佬小禄子拦下。
“玉簪姐姐息怒,小顺子就是一时口误罢了。”
“我可没口误!”小顺子仗着玉簪被拦着过不来,冷笑连连。
“你们想想,那再受宠的妃子也有年老色衰的一日。”
“皇上眼见着,是不打算让妙宝林留下肚里的孩子了。一个不被允许有孩子的妃子,能有什么前途?”
玉簪听他越说越过分,手紧握成拳,气急之下,竟是挣脱了小禄子的束缚。
一拳狠狠砸在了小顺子的脸上,犹嫌不够,反手又挠了他一爪子。
平日被她养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秀气指甲,直接因用力过度,而断裂了一根,她却一点儿也不心疼,只觉得还不够解气。
影壁后的魏恩见状,目光不经从多嘴的小顺子脸上移到一脸怒容的玉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