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师出同门
作品:《靠乌鸦嘴整顿豪门,全家跪求我原谅》 那黑雾速度极快,几乎是瞬息之间,就没有了踪迹。
“别管我,追!”
闫肃捂着胸口,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赵清风按住。
“师兄,你受伤了,别乱动。”
“邪祟恐怕已经跑了。”他语气有些遗憾。
而此刻,倒在地上的张成伦已经彻底没了动静,面色比之前更差,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张总夫人吓得连忙扑到他身边,声音发颤。
“老张,老张你怎么样啊?”
沈漾看着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
方才闫肃和赵清风布下的鎏光罩完好无损,金光也依旧萦绕在红线上。
这种等级的邪祟,根本不可能冲破结界逃走。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帆布包的带子,目光扫过房间里的物件
梳妆台、衣柜、床头柜上的瓷瓶……
忽然,肩膀上的小渡动了动,黑亮的眼睛盯着窗边的一个旧相框,发出低低的“咕咕”声。
“小渡,去吧。”
沈漾轻轻拍了拍小渡的翅膀。
赵清风正扶着受伤的闫肃起身,见状有些疑惑。
去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那只乌鸦扑棱着翅膀,径直飞向窗边的相框。
它用尖喙啄了啄相框边缘,相框瞬间泛起一层黑雾,黑雾中隐约传来尖锐的嘶吼声。
“是邪祟,它没跑!”
赵清风又惊又喜,“竟然是藏在相框里了!”
闫肃也撑着身体抬头望去,脸色复杂。
沈漾走到窗边,看着被小渡啄得不停泛出黑雾的相框,缓缓开口。
“鎏光罩能困住阴邪,除非毁掉布阵的铜钱,否则邪祟根本逃不出去。”
“只有可能是藏起来了。”
她竟然认识鎏光罩?
闫肃脸上的表情像是个调色盘,变换了几许,百思不得其解。
鎏金罩是他们师门的独门术法,外人就算见过,应该也不能直接叫出名字。
难道……
她与他们师出同门?
闫肃和赵清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虽然心中有百般疑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闫肃强撑着伤痛起身,从布包里掏出一张新的黄符,指尖蘸了朱砂,快速画下镇邪符文。
“清风,帮我稳住阵眼,别让邪祟再跑了!”
赵清风立刻应下,走到布阵的铜钱旁,双手结印,鎏光罩的金光瞬间更盛,将整个房间罩得严严实实。
“把它揪出来吧。”
沈漾开口,这话很明显是对着小渡说的。
闫肃和赵清风就这样惊愕地看着一只鸟,把刚才那个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邪祟,给揪了出来——
用喙揪的!
“收!”
闫肃趁机将黄符贴在相框上,符纸燃起金色火焰,将黑雾牢牢裹住。
火焰中,黑雾不断挣扎,却始终无法冲破符纸的束缚,最终被火焰灼烧殆尽,只留下一缕黑色的灰烬。
随着邪祟被收伏,床上的张总终于缓缓睁开眼,虽然依旧虚弱,却能勉强开口说话。
“水……”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张总夫人喜极而泣,连忙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老张,你总算是醒了,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见张总大口喝着水,张总夫人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闫肃看着地上的黑色灰烬,脸色凝重。
“这邪祟不对劲。”
他蹲下身,用桃木剑拨了拨灰烬,“刚才它被桃木剑击中时,竟然没有丝毫畏惧,连痛楚的反应都没有,只剩下杀戮的本能。”
赵清风也凑过来查看,点头附和,脸上的喜悦消散了不少。
“师兄说得对,正常的邪祟就算再凶,也会惧怕桃木和朱砂,可这只邪祟,像是被人抹去了神志,只留下攻击指令。”
沈漾指尖捻起一点黑色灰烬,少女的声音随即在一侧响起。
“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它。”
“用邪术抹去邪祟的神志,让它只听从命令行事,这样就算邪祟被收伏,也查不到幕后之人的踪迹。”
闫肃这才回过神,想起之前对沈漾的轻视,脸上满是愧疚与尴尬。
他忍着胸口的疼痛,朝沈漾拱手,虽然脸色臭得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但语气还算诚恳。
“渡大师,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您当成了不知深浅的后辈。”
“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赵清风也连忙跟着拱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渡大师,我也有不对,不该没弄清楚情况就劝您离开。”
沈漾看着两人坦荡致歉的模样,白皙的指尖轻轻捻掉灰烬。
“没事。”
她早看出来这两个人并没有恶意,至于轻视嘛……
沈漾也不觉得奇怪。
见她没放在心上,闫肃松了口气,顺势自我介绍。
“我叫闫肃,这是我师弟赵清风,不知渡大师叫什么名字?”
沈漾摸了摸小渡的头,它则亲昵地蹭蹭她指尖。
闫肃……
抬眼看着中年男人写满了阶级斗争的脸,沈漾打心里感叹,真是个适合他的好名字。
“单名一个渡,这样称呼我就好。”
赵清风闻言,嘴角抽了抽——刚刚他都听到了,这鸟就叫小渡。
怎么可能有主人和宠物同名的?
“我们师出清玄观,这次是受玄门协会所托来驱邪。”
闫肃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沈漾,带着一丝试探。
“方才你能认出鎏光罩,想必也对玄门术法有所了解,不知师从哪位前辈?”
赵清风也好奇地看着沈漾。
鎏光罩是清玄观的独门术法,沈漾能一眼认出,说不定真和他们有渊源。
哪位师叔祖,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弟子?
他们之前竟然从来没见过、听说过。
沈漾对“清玄观”三个字没什么印象,在山上时,师父也鲜少会提及这些事。
于是她摇了摇头。
“我没拜过正式师门,术法是跟着长辈学的,没什么名号。”
她没说假话,师父从未提过自己属于哪个门派,教她的术法也多是古籍上的传承,和玄门各派的路数不太一样。
闫肃和赵清风对视一眼,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没拜过师门,却能认出清玄观的独门术法,还能轻松收伏他们对付不了的邪祟?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