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火气甚大
作品:《外室带崽求名分?她转身投入权臣怀》 “想问什么便问罢。”钰贵妃抬手握笔,着墨写着。
“民女想知,靖国公小时候的事儿。”叶菀双手撑着脑袋,满眼放光的盯着钰贵妃。
钰贵妃倒是没想到她是想问这些,无奈的勾了勾唇:“淮之儿时,性子孤僻,不愿与人相处。”
这点叶菀倒是看出来了,毕竟靖国公每次见到自己,说话也少得可怜。
谈到这个话题,钰贵妃放下了手中笔,低眼瞧向叶菀:“淮之父母过世的早,之后他便一直跟着本宫在宫中长大,从小除了舞枪弄棒,经常弄了一身伤回来,他胆子更是打,从前竟将太子都给打了。”
说到这,钰贵妃无奈叹气。
叶菀心中嘀咕:这靖国公的胆子原是一直如此大。
“你可知他儿时最肯干什么?”钰贵妃问。
叶菀撇了撇嘴,细细想着:“莫非是骑马?又或打架?”
钰贵妃眼眸一转:“差不多,他最喜欢闯祸。”
闯祸?
叶菀没想到是这个。
不过想来也正常。
从前叶菀在家中,爹娘一回来,她就会不自觉的想要闹些事情出来,让爹娘关注着自己。
后爹娘再次出征,自己一人在家难免孤独。
看着堂妹从小受着爹娘宠爱,自己也心生羡煞。
所以她时不时就要闹出些动静,生怕自己在这个家中变成透明人。
沈墨琛自小没有双亲庇佑,应当也是与当时自己的想法差不多罢。
“靖国公想要获得关注,所以之前才会打伤太子罢。”叶菀喃喃着。
他这么聪明,怎会不知晓太子是多么重要的?
不过当时只是孩童,不了解若是当真伤了太子会惹出什么麻烦。
“你倒是了解他。”钰贵妃满是笑意的看着叶菀。
从前沈墨琛闯祸的时候,所有人都指责他,他也会乖乖认罚,却就是不改。
也是后些,他闯了一次大祸,在祭祀点上偷偷点火,害的大祭司反应不过来。
那一次陛下生了最大的气,将沈墨琛关了整整三日,可没想到这孩子嘴硬,自己入了风寒也不说。
到宫婢宦官发现之时,这孩子已经高烧昏倒了。
自此之后,钰贵妃便想通了从前沈墨琛的种种做法,不过是为了让人多注意他些。
叶菀双手捧着脸,面色深沉:“不过好在,娘娘您是疼爱他的。”
在宫中,有这么一人庇护着他,是以,沈墨琛不会受太大的委屈,也不会被欺负。
“这话倒不准,偌大的九重宫阙,总有本宫看不见的地方,是以,若是淮之不说,本宫也无从知晓他还会不会受到欺负。”钰贵妃脸上仍旧带着笑意。
叶菀能感受得到,钰贵妃是将自己当成了寻常小辈来聊的。
可回想,她与沈墨琛应当不会走到交心的地步吧。
马上要北上,途中或许也会遇到不少事情,可两个人都带着各自的目的。
一开始就对对方没有信任,又如何谈天论地,交付真心?
“靖国公到!”
通报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交谈。
沈墨琛似是喝多了些酒,他深邃的双眸有些朦胧,白皙的脸上泛着红光。
叶菀措不及起身,回头看向沈墨琛。
沈墨琛行礼:“贵妃娘娘安康。”
他缓缓抬眸,看向叶菀,少女一脸无措,樱桃红的双唇微微翕张,就这么看着自己。
看两人目光如火般耀眼,钰贵妃无奈叹气:“本宫乏了,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吧。”
叶菀这才反应过来,她回头行礼与钰贵妃道别,旋即碎步走到了沈墨琛面前,微勾唇角,仰着头看着他:“走吧,国公爷。”
她双手背着,那双眼睛澄澈如水,带着点点笑意,就这么看着自己。
沈墨琛喉咙一滚,浑身血液翻涌,心似要炸裂开来。
他沉闷的与钰贵妃道别后,带着叶菀出了永春宫。
一路上两人都不曾讲话,气氛瞬间变得沉寂可怕了起来。
半晌,沈墨琛才淡漠开口:“你今日不是要闯祸么?”
叶菀觉得这人奇怪:“我不闯祸不也好么?这样就不会连累你了。”
沈墨琛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笑:“温樾既得罪了你,你还回去就是,我都应允了。”
叶菀忽而一笑:“靖国公这么想看温樾笑话?”
她来了兴致,伸手抓住了沈墨琛的衣袂 ,笑道:“那不若我们现在追出去拦住温樾的车栾,再让白石拿个麻袋套住他的脑袋,痛扁一番如何?”
“胡闹。”沈墨琛斜了她一眼,这个小女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可我瞧着靖国公火气甚打,唯有打一番温樾,才能让您的火气降下来。”叶菀抓的紧了些。
沈墨琛别开了目光:“我火气哪大了?”
“没有么?”叶菀挑眉,“我瞧靖国公巴不得我现在就过去打上温樾几嘴。”
沈墨琛气笑:“我与温樾无冤无仇,为何气他?”
“因为我呀!”叶菀笑着抬头看着沈墨琛。
沈墨琛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沉默着不再说话。
“您不说话,我便当作您默认了。”叶菀也不尴尬。
沈墨琛眸光幽深,暗暗瞥了叶菀一眼,她笑的开怀。
“听闻今日在宴飨中,有几个小女娘找了你麻烦?”沈墨琛问。
白石一直守在宴厅外,就差一会儿他就要赶紧去找沈墨琛说明情况了。
好在是后头钰贵妃来了,他在顿住了脚步。
“嗯,只不过她们太蠢。”叶菀毫不顾忌的说着。
沈墨琛自认,叶菀确实是比他们聪明些。
叶菀接着道:“不过今日一番,我也瞧清了皇后娘娘与钰贵妃的性子。”
皇后娘娘温婉,却偏疼宁陵郡主,想来是对家中人牵挂,深宫中唯一能经常见的,便是宁陵郡主,是以皇后很是疼爱她。
而钰贵妃,除了雷厉风行,看得通透几个字,叶菀实在想不到别的形容词。
“顺昌王为皇后叔父,带着一双儿女跟随陛下,儿女却战死沙场,只留下了襁褓中的宁陵,十余年来,顺昌王与老王妃疼爱宁陵至极,生怕她一点不如意,便是将她养成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沈墨琛顺着叶菀说下去。
“那如此,这宁陵郡主也并非是当真喜爱靖国公咯?”叶菀有着自己的见解,“她不过是从小什么都能得到,任何东西她唾手可得,而唯独靖国公您,不可得的,在她那儿显得弥足珍贵。”
“你倒是怪会为她找理由。”沈墨琛神色古怪的盯着叶菀。
叶菀一笑:“多谢夸赞。”
沈墨琛无奈的揉了揉脑袋,她好似听不懂好赖话。
叶菀忽地想起:“我们过几日要出发北上,靖国公可否让我在此之前,去见上祖母一面?”
自从自己想办法出狱之后,叶菀一直没寻到机会,如今要远走,心中忐忑,还是想要再见祖母一面。
“明日我会带你去,不过只得一炷香的时间。”沈墨琛哪怕是开了偏门,也就只能有这点儿时间,多了自也会被诟病。
“多谢靖国公!”叶菀的喜悦明显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