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砂之死
作品:《外室带崽求名分?她转身投入权臣怀》 叶菀瞧准了时机,方在瞿嬷嬷入门之时,拉下了提前准备好的机关。
瞿嬷嬷才回过头,一个大麻袋就冲着自己头顶之上落了下来,一时间,眼前一片昏暗。
“谁啊!”
她还未从麻袋的惊魂当中回过神,脚步上前一步,便结结实实的绊在了绳子上,旋即,绳子将其双脚捆绑在了一起。
“哎哟!”瞿嬷嬷猛地朝前栽下去。
另一根绳子蓦的飞出,绑在了瞿嬷嬷腰身麻袋的位置,叶菀上前将麻袋紧紧系了起来。
一切就绪之后,她忙跑到屋子的另一端将绳子使劲拽起,她目光冰冷的瞧着瞿嬷嬷整个人被倒挂在房梁上后,缓缓将绳子的尾端绕在了柱子上打了个死结。
她捡起身后的长苕。
“是谁!到底是谁!”瞿嬷嬷双手胡乱的想要挣脱麻袋,可她整个人倒挂着,怎么都不方便。
忽地,她想起今日之事,冷笑道:“叶菀!你竟敢报复我!”
瞿嬷嬷已被吓得惊慌失措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念叨着。
“你莫要以为套个麻袋我就不知布置陷阱之人是你!”瞿嬷嬷奋力的喊着。
叶菀点燃烛火,缓缓走到了瞿嬷嬷面前。
“我套麻袋本就不是想让你认不出我,而是阻挡你的视线,让你绊到麻绳上。”她朝着空气抽了两次长苕,“我说过,今日巧儿受的罪,我会让你悉数奉还。”
“疯子!你这个疯女人!你就不怕国公爷回来之后寻你算账吗!”瞿嬷嬷还是不肯服软,不停吼叫着。
“我既已布置下这些,就没打算瞒着沈墨琛,他若想来寻我算账,来便是了。”叶菀双眼轻佻,抬起长苕狠狠抽打在瞿嬷嬷身上。
“我已询问过底下之人,你打了我家巧儿十五鞭子。”说着,她抬起长苕再次抽打在了瞿嬷嬷身上。
“你住手!”瞿嬷嬷疼得哀嚎。
叶菀没有停手的意思。
整整十五鞭,她要一个不落的还在瞿嬷嬷身上。
叶菀双眸冰冷,手紧握住长鞭,一鞭、一鞭的抽打着。
瞿嬷嬷疼的不停喊叫,这疯女人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过八鞭,瞿嬷嬷便受不住了。
她大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叶娘子,我当真知道错了,你莫要再打了!”
“哎哟!”
“你放我下来,我给你跪下认错!”
叶菀冷冷抬头,闻言松下了手中的长苕:“与我何干?你当向巧儿道歉。”
“我可是国公府的掌事嬷嬷!怎能给一个奴婢道歉?”瞿嬷嬷脱口而出。
话罢,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叶菀已落下了鞭子:“既如此,嬷嬷还是好好的受着吧!”
“啪!”
一鞭再次落下,瞿嬷嬷痛苦的喊着:“我道!道还不行么!”
这次,叶菀停下了手。
她扔下长苕,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嬷嬷还是先挂上几个时辰再来道歉吧。”叶菀不信如今的瞿嬷嬷是真的悔过,不过是觉着自己受不住这顿打。
然,叶菀也没真想打伤她,否则也不会让肖汲寻一根不带刺的长苕。
不过是想让她受受皮肉之苦,吃吃教训,知道往后在这国公府,何人不能欺。
“叶菀!叶菀!”
任凭瞿嬷嬷怎么喊叫,叶菀都不在理会,而是转身关上了屋门。
...
都城西边,沈墨琛追逐而上。
霎时,箭朝着铁卫骑飞来。
“主君小心!”白石大喊一声,慌抽出刀剑,对着箭疯狂劈砍着。
那些箭并非是朝着人落下的,而是朝着马匹。
顿时,马受了惊吓,不少马驹嘶吼着,沈墨琛忙跳下马车。
凶猛的马蹄踏地之声随即而起,一群带着黑色面巾之人跳下房梁,不过须臾,两头便扭打在了一起。
沈墨琛眸中狠厉,剑锋映照着他嗜血的双眼。
而,这伙人甚是凶悍,丝毫不惧铁卫骑。
他目光落在了领头的陈铁砂面前:“铁卫骑听令,生擒陈铁砂!”
两头激烈的打了一阵,铁卫骑将其斩杀半数。
留着陈铁砂带着身后黑衣者朝后缓缓退着。
“靖国公,你不能杀了我。”陈铁砂冷笑着,“若想让我活命,便让你的铁卫骑后退!”
沈墨琛眉眼凌厉:“我从不与敌人做交易。”
“那.....”陈铁砂话还未说完,身后忽地来了一队人马,箭矢齐放,霎时,陈铁砂瞪大了眼睛。
那箭矢不分敌或友,眼看一次箭还不够,身后人马又再次放箭,沈墨琛反应迅速的一把拉过陈铁砂,挡在了他的身后。
箭矢插入沈墨琛后肩,他的额头倏然冷汗涔涔。
“主君!”白石瞪眼,忙护在沈墨琛身后抵挡箭矢。
陈铁砂却已被命中要害,倒地不起。
沈墨琛捱着疼痛,缓缓站起身子,回头。
来的人马是余廷尉。
“哎哟,这箭不长眼,靖国公可要小心啊。”余廷尉手举火把,带着人马走了过来。
沈墨琛微微皱眉:“余廷尉好大的胆子,走私贩盐的要犯也敢私杀。”
“走私贩盐本就是死罪,为何杀不得?”余廷尉勾唇冷笑。
沈墨琛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已经撕裂开来,疼痛不止。
“听闻陛下派你北上追乞儿,靖国公还是早些回府养伤罢,莫要耽搁了行程。”余廷尉敛住笑容,双眸阴狠毒辣,他瞥向身后的人马,“将陈铁砂尸首带回,其余人众数抓回廷尉府。”
沈墨琛缄默。
他既敢来,怕是请示了陛下来帮自己捉拿陈铁砂。
人是夺不回了。
瞧着余廷尉将人带走,白石上前扶住沈墨琛:“主君,此事可要禀报圣上?”
沈墨琛薄唇渗出血丝,他一抹唇角:“不必。”
余廷尉大可说是陈铁砂手下之人伤了他,又或说自己抓人之时误伤,总之都是死路,陛下信与不信,都必须要信。
...
白石将沈墨琛送回府中之后去寻了医官。
肖汲出府将沈墨琛带回屋中,途中路过了瞿嬷嬷的屋子。
沈墨琛耳朵轻动,听到了屋中的嚎叫声。
他轻皱眉梢。
“肖汲,这么回事?”
肖汲犹犹豫豫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主君,应是女君为了替婢女报仇.....”
沈墨琛强撑着伤,命肖汲打开了屋门。
眼瞧,瞿嬷嬷正倒挂着于房梁之上。
肖汲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女君有着这么大本事,瞿嬷嬷如此臃肿之人都能被她挂在房梁上。
他震惊之余,都忘了身旁的主君。
沈墨琛力竭,低声:“将她放下来。”
肖汲颔首,将沈墨琛扶到了屋门旁依靠着,才上前解开了瞿嬷嬷腰身上的绳子,麻袋蓦然落在地上,露出瞿嬷嬷狰狞哭泣的脸。
“哎哟国公爷你可算回来了!那叶氏竟将老奴悬在房梁!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瞿嬷嬷瞧见了生机,不停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