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脱胎换骨,初次起卦

作品:《我死后,阎王妻将我复活

    曼妙的身影脱去婚衣,踏进棺材,扑在我身上。


    很软,很香。


    我沉重地闭上眼皮子,心中苦笑。


    都要死了还做这种梦,没出息。


    但我没死。


    再度睁眼的时候,棺盖依旧是打开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能看到外面的夕阳很红。


    棺材边上坐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看我起身,就拍着手笑:


    “嘿嘿,活啦。”


    “是你救了我?”


    他摇头,“不是,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说着又傻笑着凑过来,塞了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在我手里,


    “你爹留给你的,十八年,潜龙腾渊,鹰隼试翼,今后这江湖任你闯荡。”


    我拿着钥匙,懵了。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说过,我命中不凡,注定要吃这碗江湖饭。


    所以他无论工作有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悉心教导我。


    十几年来,我几乎学了他的全部本领,尤其是最擅长的相卜之术。


    可他却亲手在我胸前刻了一道七杀星象,封了我的心眼与经脉,不让我用任何本事。


    他说我命中有一场大劫,只有脱胎换骨的那天,才有资格继承沈家的一切。


    扒开衣服看去,胸前的七杀星象早已不见。


    我原本断掉的手骨脚骨,全部痊愈。而棺材里面,满是黑色的脓血。


    脱胎,换骨。


    十八岁成人的这天,父亲的卦应验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报仇。


    父亲离开时留下了不少财产,而张远森收养我的这三年,就是为了拿走父亲的一切,甚至还想要我的命。


    那对蛇蝎父女,必须付出代价。


    但很快我又明白,不是时候。


    手上隐隐作痛,能看到我的手心里面,有一个大红色的“囍”字,像是烙铁印上去的一般。


    昨夜那个女人或许是幻觉,但这阴婚不是。


    我的灵魂,真的与某种东西绑在了一起。


    这场劫难,远远没有结束。


    当务之急,是保命。


    再抬头的时候,乞丐早已不见踪影。


    我爬出棺材,在张远森所谓的祖宅里转了一圈,


    里面干干净净,张远森将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没给我留下任何阴婚的线索。


    我只能去看看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手里的钥匙上刻着一串地址,离这不远,就在江城。


    等我到的时候才知道,父亲留给我的是一间破落的铺子。


    夜晚的江城大雨滂沱,面前满是蜘蛛网的门头上,挂着个“点金”的招牌。


    点金,倒过来就是金点,代表的是江湖中给人算卦相面的生意。


    后来我才知晓,这间铺子传了数百年,是我沈家的脸面。


    门边上有个姑娘抱膝坐着,头埋在腿间休息。


    我以为她是在屋檐下躲雨,没多想,用钥匙开了门进去。


    铺子里面比外面要干净,我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听门口传来脚步声。


    转头一看,是刚刚那个姑娘走了进来。


    杏眼琼鼻瓜子脸,标准的江南温婉美女。


    看着我,她脸上有些激动,问了句:“你是沈先生吗?我等了那么多天,你终于开门了。”


    我一愣。


    才明白她不是在躲雨,而是在等我,或者确切的说,是在等我父亲。


    我家的铺子虽然关门很多年了,但曾经有些名声。


    见我不说话,姑娘继续开口:“我有事相求。”


    “求什么?”我从旁边拉了张椅子给她,然后坐在了柜台里面。


    “求条生路。”她坐在我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那忐忑的眼神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盯着她那张小巧玲珑的脸片刻,平静开口,


    “是你爷爷还是奶奶?生辰八字带了吗?”


    她听到这话杏眼圆睁,眼中的忐忑都化为惊喜,


    将一个写有八字的纸条放在桌上,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先生,救救我爷爷。”


    人面之上有三十六宫,分别代表不同含义。


    这姑娘的额角深青,福堂枯槁,代表祖辈临危。


    也正如我所想,出事的是她爷爷。


    我随手将她扶起来,又拿过八字看了一眼,


    手头没有罗盘,我就从湿透的衣服上拧了点水,用指尖蘸着,在桌上简单画下九宫。


    片刻之后,我说:


    “你爷爷的生路在正南,主水,亲水。”


    “正南,主水……”姑娘喃喃自语,眼中愈发惊讶,随后冲我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先生!”


    说着低头,从包里摸出厚厚几沓钱放在柜台上。


    我看都没看,抬手将钱推了回去。


    “我不要钱,我要你帮我找三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从老旧的柜台里拿出纸笔,写了几行字在纸上,交给面前的姑娘。


    “七天之内,帮我找齐。”


    “三天之内,我一定给您送过来!”姑娘很自信,把纸条揣进怀里,冲我一鞠躬,便转身离开。


    出门之前,还补充了一句,“我叫魏宁。”


    她走后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关了门,躺在铺子的沙发上休息。


    兴许是之前在棺材里面待得太久,身体很疲乏,所以没一会就睡着了。


    可午夜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咚咚咚咚!


    这敲门声极为紧促有力,说是砸门也不为过,同时外面还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好像有许多人在门口来回走动。


    我正想开口询问,却感觉手心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就见手上的“囍”字,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这一刻我盯着门口,脸色惨白……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紧促的声音才总算平息。看了眼时间,刚过子时。


    我缩在墙角,呼吸粗重,满头冷汗。


    刚刚外面的东西,毋庸置疑是这阴婚契约引来的。


    那敲门的手法,绝非人类。


    唯一庆幸的是,它们进不来……


    如今最大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叫魏宁的姑娘身上。


    我让她找的,是三样用于应对阴邪的东西,不算贵重,但却罕见。


    我是要自救。


    看她刚刚出手阔绰,就知道家境不一般。


    三天之内,东西应当能找齐。


    我是这么想的,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魏宁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