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暴君的美人质子6
作品:《快穿:主神别追,宿主忙着救炮灰》 沈宁“嗯”了一声,转向太医:“如何?”
太医已经诊过脉,跪地行了大礼,小心回禀:“公子体弱,又忧思过重,五内郁结,心火……”
沈宁不耐烦的打断:“你只说,他病得可重,如何医治?”
太医头上滑下一滴汗珠,却不敢抬手去擦:“回陛下,公子此次起热凶猛,稍后微臣会为公子行针,之后需着人小心照料,温水拭身,小心保暖,辅以汤药,明晨之前若退了热,便无大碍。”
沈宁紧拧着眉头道:“若不能退呢?”
太医的声音低弱了些:“若不能,病势怕是……怕是就要拖些时候,纵是痊愈,怕也会伤了底子。”
世界剧情资料是围绕着男女主展开的,对于朱和明和宫羽阳的事很多都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描述,自然也就没有表明有没有这一段。
不过今天宫羽阳躲过了断指之灾还是发了高热,那原剧情想必也是病了的。
或许正是这一场病,才让宫羽阳后期一直缠绵病榻,成了原剧情中“病骨支离”的样子,虐身升级。
沈宁捏了捏眉心,挥手:“行了,去开药行针吧。”
太医忙谢了恩,起身退到一边开药方去了。
是夜,紫辰宫中灯火通明,内侍宫女来来去去,忙碌个不停。
行针过后,热水也都备妥,原是让内侍去伺候擦身,2103却幽幽开口,【宿主,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沈宁,【有话就说。】
2103有些扭捏,【这个时期宫羽阳刚入宫不久,虽受了些苦却又不像后期那样已经绝望麻木,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
他对宫中的所有人都有敌意,据我检测,他现在看似昏迷不醒,但其实只是昏昏沉沉,并非意识全无。
此时此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脱光了各种摆弄,只怕会气得呕血。】
沈宁,【所以呢?】
2103小小声,【要不……宿主你来上?
你是皇帝,身份贵重些,比较不会让他觉得是受到了侮辱,正是刷好感度的好时候啊,明天他醒来,一定会很感动的!】
沈宁,【……呵呵。】
朱和明本来就对宫羽阳图谋不轨,他动手,只怕比宫人还让宫羽阳排斥,身份贵重有个毛用?
明天这人醒来别说感动,只怕是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沈宁垂眸沉思了良久,最终挥手将宫女挥退,起身走到床边微俯下身,尽量温声:
“你病了,太医说要给你擦身降热,宫人大都已经遣退,只留两个人照顾你,朕也不会留下,你不用担心,只管放松些。”
说完,他抬步走去外间坐下,只留了两个内侍在里面。
宫羽阳对他防备心太重,两人关系想要破冰,终究需要一个转折的机会。
他上手扒衣服万万不能,但却可以摆出个关心的态度来。
内室,衣襟刚一解开,宫羽阳的眉心便猛的紧皱,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滚动,像是极力挣扎着想要醒来。
擦身的内侍连忙轻声劝:“公子莫担心,您病了,需要擦身照顾,奴才们手脚快些,不会叫您冷着的。”
说完,他手下才继续将人的衣物解开,怕他着凉,也没有全都脱掉,只是把温热的布巾伸到敞开的衣襟下擦拭。
床上的人显然并没有因为这几句安抚而安心,他眉头紧锁着,修长的手指来回抽动了几次,连苍白的脸色都泛起了一丝浅淡的红晕。
这丝红晕显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急切。
他知道自己病了,也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的坚持与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却依然不想就这样认命。
他对抗着药效,努力撑着意识不要昏沉。
只是脑中混乱,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张了张唇,却未能说出话来。
他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却再也无力去阻止。
内侍们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擦身如此排斥,只能尽量加快速度,免得他把自己急冒了烟。
皇帝就在外面坐镇,谁敢怠慢这位,一旦他有个什么差错,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一个也落不着好。
自己的小命就在眼前的人身上挂着,他们哪敢有一丝的不尽心,只盼着他一下子活蹦乱跳的好起来才好。
内侍的手不算细腻,却很麻利,而且从始至终都恭恭敬敬,绝没有触碰不该碰的地方,只老老实实的擦了身,又贴心的给他换了一身干爽的中衣,才又将被子好好的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夜宫羽阳始终不能真正清醒过来,却也一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间,他记不清擦了几次身,换过几次衣服,额上的布巾来回的换,总是凉凉的。
期间他被扶起,喂了一次药,耳边有人温声哄劝他喝药的声音似远似近,听不真切。
室内可能是点了炭火,并不会觉得冷,偶尔在恍惚间睁开眼,皇帝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会在眼前晃过。
他甚至依稀看到那九五至尊亲自舀了勺药汁喂进他的口中,一切似梦似幻,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天光亮起的时候,一夜未睡的沈宁探手摸了摸宫羽阳的额头,轻舒了口气:“还好,终于退烧了。”
紧绷着的弦松开,他的心情也明亮了几分,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俯下身轻轻抚了抚宫羽阳的脸颊,低笑着夸奖:“很好,你很棒。”
宫羽阳如蝶翅般的眼睫动了动,缓缓半睁开眼,眼神却是没有焦距,也不知是糊涂呢还是醒着。
这样睁了一小会儿,就又闭上了,呼吸变得悠长均匀,应是睡着了。
沈宁帮他把被子掖好,转身走出内室,对候在外面的太医道:“他退热了,去看看。”
太医应了一声连忙进去了。
沈宁身子重重的坐进椅子里,闭上眼睛缓缓揉捏着酸胀的眉心。
汪涟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后,并起两指轻轻揉按着他的额角:“陛下素来有头痛的毛病,现下一夜未睡,这会儿头可疼得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