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我的教主不冷酷邪魅16
作品:《快穿:主神别追,宿主忙着救炮灰》 在这等情况下,看到魔教教主的身边居然有元宸的身影,当然会想要叫他出来问问情况的。
细作的作用原本不就是这样吗?
若是不为武林盟出力、传递消息,岂不是等于白白给魔教送了个教众?
想到此,他心中的愧疚又散去,只是口中稍作安抚:“我岂会不知你的不易?只是事出紧急,实在没有细细筹谋的时间,你说你在那魔头身边说不上话,可我白天看他对你的态度明明极为亲近啊。”
沈宁重重的叹了口气,面露无奈之色:“陈少侠,你自小身在玉泉派,对于人心险恶终是不曾认清。
魔教教主心思深沉如海,岂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
那样的人,甚至可以在一息之间作出百种神态,相信他的表面神情是最错误的事,可能前一刻他还在对我笑,下一刻就会笑着杀了我。
他心细且多疑,我刚到他的身边,正是被试探最多的时候,你觉得他待我的亲近有几分是真的?”
沈宁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陈煜无言以对。
他张了张口,声音不复之前的理直气壮:“那,你难道对这件事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要促成一件事或许很难,但若想破坏……”
沈宁轻声打断他的话:“我说过,教主现在一直在试探我,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他们的谈话我根本听不到,现在连教主对这件事是什么意思都无从知晓,只知道两方人确实接触过。
陈少侠,我在魔教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拿命换来一个机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就算要死,也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才是,你说是吗?”
陈煜再次被哽住,好半晌才轻声说:“小宸,你对我怎的如此生分,都不唤我阿煜了?
你在怨我,怨我不曾将你的安危看得最重吗?
可是我们都是武林盟的人,心中的大义远比性命更重要,不是吗?”
沈宁哪里知道他们之前互相怎么称呼?
他眉梢一抖,再次叹了口气,顺势道:“阿煜,你说的我都明白,若不是投身大义,我岂会身入魔教九死一生?可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因小失大。
由始以来,武林盟派进来的人只有我走得最远,只要我能在教主身边成功站稳了脚跟,那魔教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们的眼底,他们想做任何事我们都可以先一步抢占先机。
可我若死了,下一个能走到这一步的人还能不能出现都不知道。
阿煜,我既然做了这注定不得好死的细作,又岂会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陈煜着急道:“小宸,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自小的交情,我岂会不知你的为人?
自你走后,我心中时时牵挂,每每想到你不知是何等处境,总是难以安眠,恨不得以身相替!
或许我言语不当让你生气,但我又怎么会真的不在意你的安危呢?”
沈宁的面色缓和,声音也温和下来:“好了阿煜,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怪你,只是以我如今的处境,此事我确实无能为力。
我出来的太久了,恐会引起怀疑,就先回去了,以后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陈煜也知今夜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了,只得点头叮嘱:“好,你万事小心。”
沈宁点了点头,足尖轻点,整个人如同一只轻盈的雨燕,眨眼间便没入了深浓的黑夜之中。
陈煜看着面前空荡的夜色,喃喃自语:“他的身法何时变得这样好了?看来身在魔教,他也受益良多。”
他轻轻叹了口气。
今夜冒险叫了元宸出来,所得到的消息却并没有比自己看到和猜测出的多一些。
罢了,元宸说的也对,他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若是功亏一篑确实可惜,不如先放着,将来必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不过漕帮之事真是让他头疼,此事办砸了,武林盟的人会怎么看他?
只恨那贪心不足首鼠两端的陈和玉,若有朝一日落进他的手里,他必会让那小人知道做叛徒是什么下场!
呵,也可能诱导他接这个任务的人本身就不怀好意,这是生怕天资出众的他在盟主面前得了脸,想方设法的将这棘手的任务丢给他,好让盟主对他失望!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
沈宁一路飞奔,很快便回了天元教的分舵。
他四处观察了,按原路翻墙进去,回屋飞快的脱下身上的夜行衣。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沈宁一惊抬头,外面的人已经出声:“元宸,你睡了吗?”
是顾铮。
沈宁听到门扉的响动,来不及做别的,只将手中的衣服团吧团吧往柜底一塞,蹬了鞋子一跃上床,扯过被子盖上。
被被子扑起的风吹起的头发还没有完全落回脸上,房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顾铮缓步走了进来,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和:“元宸,我昨晚饮多了茶水,半夜醒来睡不着了,我想着,你可能也没有睡,来看看你,你果然也睡不着。”
沈宁在这一瞬间是无语的。
一个习武之人,如果连房门被人推开了都还能安稳睡着,那他估计也就不用再醒过来了。
但眼前之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此时此刻又有些心虚,只能顺着说:“是啊,真是太巧了。”
顾铮走到床边坐下来,借着不怎么明亮的月色看着他:“左右无眠,我有一壶好酒,你要一起喝一杯吗?”
沈宁叹气:“教主,属下不喜饮酒。”
顾铮停顿了一下,低低的笑了:“对,我忘了,你连一点果酿都喝不得,等回了教中,我让绮蓝做她拿手的花果茶来给你喝,好不好?”
沈宁点头:“当然好,属下受宠若惊。”
顾铮的手指碰到沈宁露在被子外的一点指尖,不由垂目看去:“你的手怎么这样凉?刚才出去了吗?”
沈宁轻咳了一声:“刚刚起夜回来,忘了披件外衣。”
顾铮收回手,抬眼望向窗外,静静坐了一会儿才道:“更深露重,你重伤初愈,身子还亏空,不可马虎大意,若是着了凉,是没有人替你遭罪的。”